要知道唐恩這學渣,也是上過大學的,也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荼害背過諸多歷史的。如果沒記錯的話。除了現世太祖。在浩瀚歷史長河中諸多牛人揭竿造反。你方唱罷我登場,也沒見過幾個成功案例。怎麼在這就成了呢?
這尼瑪不科學啊臥槽——
相對於喬希亞的感概、唐恩的震驚,嵐沙就要淡定許多了,甚而,翻著詳細戰報時還有點鬱悶……
敲著腦袋,“大意了,大意了,我應該寫得再詳細點的……最近指揮灰衣軍太過順手。都忘了那幫笨蛋看不懂簡單戰術要求的……可惜啊可惜,讓布蘭士兵趁亂逃了很多……唉,笨蛋啊……”
連連嘆息,嵐沙擺明著對於前線戰鬥中部落大軍的表現很是不滿。也是怪她自己沒能轉換過來,在些戰術處理上將部落大軍當做灰衣軍對待了。而實際上這兩者當然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生猛戰鬥力明顯強過後者,但後者對於上級戰術要求的領悟能力,要甩前者幾條街不止。
可以說同樣的戰術指令,落在灰衣軍與落在部落大軍手裡,那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結果。
除此之外。也有如今部落大軍沒有統帥的緣故。嵐沙跑路了,提烏被女皇給召了回去死在半道上了。群龍無首。未能盡得全功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從這個角度來看,也就能知道那剩下的唯一要道,對於如今布蘭三大主力軍團的嚴重影響——面對著缺這缺那、幾乎不像個正規軍隊的部落大軍,竟然也能被打成這副狼狽模樣,實在丟臉的可以……
一番懊悔,嵐沙越看手中戰報越是氣惱,索性扔掉不看,起身示意一旁弗雷向帳外走去:“召集所有團以上軍官,整肅軍隊,即刻出兵。對了,紫膛炮都調來了嗎?我有大用……接下來,該輪到我們動手了……”
“首領。”話音未落,作為喬希亞近身侍衛長的維克多走了進來,頓了頓,開口說道,“布蘭那邊再次派人過來要求談判,人就在營外……呃,情緒不是很穩定。”
情緒能穩定就見鬼了,這邊能收到前線戰報,布蘭那邊當然也能,甚至要更詳細。如此一來,布蘭那邊當然能明白過來,此前灰衣軍一再推遲談判時間、一再更改談判地點,其目的還真特麼就是拖延計策,就等部落大軍那邊發難呢……
不過不管如何腹誹怒罵,該談還是要談,甚至布蘭的姿態只會放得更低。原因也很簡單,那最後一條要道,還在灰衣軍虎視眈眈視野裡呢!
“沒空。”喬希亞想也沒想直接揮手,“等我們佔下最後一條要道再談,另外。”頓了頓,有些不懷好意的微笑道,“轉告他們一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恩,是這樣說的吧老公?”
唐恩摸了摸鼻子,輕笑點頭。
的確是這個道理沒錯。想想上次灰衣軍與布蘭談判的下場,也就怪不得如今喬希亞她們給布蘭挖的深坑了。
還是那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滴。
所謂區別,也就只是時間長短問題罷了……
至此,隨著驀然撕下偽裝面目的部落大軍,此前放緩進攻勢頭的灰衣軍再次狂飆突進。短短兩天,摧枯拉朽般衝破數道孱弱封鎖線,一舉佔下最後一條要道。
不是結束,僅僅只是開始!
沒有歡慶,沒有耽擱。在嵐沙不斷指揮排程下,數十萬灰衣士兵迅速轉過鋒芒,由此前縱向進攻戰略變為橫向擴張,向著南方更深腹地直插而去。第一個攻下的重城,即是北方聖城,山溪城……
這幾乎是個里程碑式的戰略轉折點。
到得這時,布蘭王廷方才終於如夢初醒。隨即,無論是北方四大領主手下士兵,還是預備雜役,亦或是本該退休老兵等等,拼了命的聚攏調集,幾乎像是堆積垃圾一般橫放在灰衣軍前方。節節抵抗、節節敗退。不求能壓下灰衣軍鋒芒,只求能稍稍延緩灰衣軍的前進步伐……
戰局演變至此,任誰都能輕易看出,布蘭北方是絕對保不住了。現在布蘭都城王廷只求這敗退程序能慢一些、再慢一些,好讓他們儘可能多的接應那些從前線撤退下來的主力部隊——那也是他們最後的翻身希望!
不得不說,好似迴光返照般忽然清醒過來的布蘭王廷,做的這個決定無比正確。
如今屢戰屢敗的布蘭軍隊,已經徹底喪失戰鬥意志。如若再不撤退調整,被全殲在北方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而選擇撤退就不同了,尤其是前線主力軍團。正規軍畢竟是正規軍,在捨棄一部分兵力斷後,捨命阻擋蠻人追殺外,其餘大部分軍團士兵沿著要道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