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距離。
而再等第二輪魔法轟過來時,唐恩身形又一次的在眾法師視線中完全消失。
“在哪裡、在哪裡……”
“不要慌,他不可能……上邊、上邊。他在上邊!攻擊!”
“不行。這傢伙速度太快了……降速!用降速魔法!”
……
唐恩的速度毋庸置疑。若不依靠任何手段,單憑兩條腿的話,伍丁也只能在他面前甘拜下風!
現在這偌大天空,雖然不能讓唐恩如剛才在聖光城中那般隨意自如。但上下左右、立體而廣博的無垠空間,無疑也使得他的速度得到充分而駭人的完美髮揮,縱橫來去,輕鬆就超越了人體肉眼所能承受的極限。
就在聚集起來的一眾法師吵吵雜雜時,唐恩頂著各種魔法。身形在空中浮光掠影一般鬼魅閃現,最後一次出現時,竟然已經到了眾法師之中。
瞬間,嘩的一聲,魔法師的本能,也就是不能讓武者靠近周遭的鐵律,使得一些法師驚呼連連,下意識就要四散逃開。
當然,也有不少頭腦清醒的魔法師極為清楚眼下局勢。他們後面就是正在施法的貝隆等神殿高層,如果他們這邊被突破。讓唐恩順利衝了過去,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嘶聲疾呼。“該死!”“大家不要慌,撐盾撐盾,不要散開、不能散開……啊!”
有些事情並不是明白了就一定能夠做到。衝進法師團的唐恩,就猶如虎入羊群,根本就沒有一招之敵。而且現在雖然時間緊迫,但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唐恩並不介意拿這些頭腦清醒的死硬分子開刀,殺雞儆猴!
身形瞬閃,揮手間,一抹妖異血刃直貫某個大聲疾呼的老法師頭頂,“做人要低調啊……”淡淡嗓音,砰的一聲,看似堅固無比的魔法盾在血刃匕首之下,宛如脆弱雞蛋殼般不堪一擊,四分五裂。
血刃下切,橫拉,嗤……大片大片血液好似不要錢的河水般激噴而出,瞬間染紅了周遭區域。隨即一個帶著驚駭欲絕神色的花白頭顱高高丟擲、下墜,一個魔法師下意識伸手抱住,頓了頓,“啊——”
歇斯底里的驚恐尖叫,花白頭顱像個皮球般再一次被高高拋起,不過這次並沒有人去接,因為天空中已經不止這一個頭顱。
暗金虛影注視下,血刃狂卷,鬼魅來去。唐恩雙眼已經殺得赤紅,哪裡人多就往哪裡鑽,所到之處必是血雨腥風一片,瞬間,緊抓著法杖的斷肢、茫然恐懼的半邊腦袋、各種各樣的內臟器官……血水漫天,殘肢亂飛,好似修羅煉獄忽得一遭在虛空驚現,直令在場所有人為之瞠目結舌!
下方地面,血水混合著各種屍體殘肢如雨而下,那兩個引發這場一面倒屠殺導火索的正牌空級武者,木然仰頭,神情早已呆滯。以他們的閱歷,血雨腥風早就看膩,原也不該如此大驚小怪。但如眼前這般甚至能用喪心病狂來形容的殘忍虐殺,還是極大挑戰了他們的心神,一時怔怔無語。
扣指再彈碎一枚金環,伍丁拂了拂衣袖,盪開從天而降的各式零碎,神色不禁有些複雜。他也沒想到只是給予了個小小助力,對方隨即就造出了這麼一幕血腥場景……搖頭輕嘆:“殺心……太重啊……”
伍丁尚且有這樣的想法,就更不用說遠處的夏薇安與歐文斯了。他們是知道唐恩有這個能力的,尤其是夏薇安。但當這能力真正轉化為實際行動,併產生眼前這慘不忍睹的結果後,兩人還是不由得一陣恍惚。
“早、早知如此,之前……”張了張嘴,歐文斯不自覺的低聲喃喃,“之前還不如掰手腕決定勝負呢……”
……
當然,所謂掰手腕,也只能是說說而已的提議。縱使夏薇安與唐恩雙方都不反對,甚至還極為贊成。但貝隆等人是不可能同意的,明知是贏也不可能,因為這是對千年神殿的羞辱!
而既然不想遭受羞辱,那就簡單了,直接拿人命來填吧!
短短几息間,唐恩宛若肩扛鐮刀的血衣死神,不斷散播著濃郁的死亡氣息,將這臨時聚集起來的神殿法師團殺的東奔西逃,慘叫震天。
這時基本已經沒有法師再去想著攔住唐恩,他們現在只想逃。逃得越遠越好……當然。只是基本。總會有悍不畏死的勇士。特別是在宗教氛圍下,這種人又尤其的多。
“頂住、頂住……父神在看著我們,邪惡異端終將遭到淨化,大家頂住啊……”一邊指著上方暗金虛影,這身著黑袍的法師一邊聲嘶力竭的怒吼著,妄圖重新組織起防線。不過就在這時,
“小心!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