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誠服的讚歎道。
“我也只是偶爾聽說。戰前收集來的情報上,提到過布蘭國內這支特殊軍隊……恩,你繼續說。”不在意的擺擺手,嵐沙輕描淡寫的說道,似乎真的只是在哪裡偶爾見過一樣。
而在一旁護衛的安德烈,聞言神色則有些古怪。他算是嵐沙的身邊人,未婚妻更是嵐沙的貼身侍女。嵐沙的一些舉止也沒有避開他的意思,所以他自然知道有段時間,嵐沙曾在暗中下了道密令,讓隱藏在布蘭國內的探子去打聽一個名為亞瑟的布蘭人……很容易就打聽到了,因為據探子回報,亞瑟的通緝畫像早已掛滿整個布蘭,只是訊息不多,只知是灰衣軍中人,順帶著還傳回一份有關灰衣軍的情報。當然,也知道那亞瑟其實是假名,真正的名字叫唐恩……為此安德烈發現嵐沙幾天心情都大為惡劣,不斷念叨著騙子、騙子什麼的……
中年軍官繼續說著,“提烏殿下突破雷霆軍團封鎖線後,沒有遇到圍追堵截的布蘭軍隊,卻是正好撞上了這支灰衣軍……先開始提烏殿下那邊並未在意這支平民軍隊,因為據說對方連制式鎧甲都沒有,拿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門,一看就知是雜牌軍。但等真正交手後……呵呵,提烏殿下那邊卻是不折不扣的吃了個大虧!”
“呃,怎麼會?”
“不可能吧,布蘭正規軍都扛不住我們部落勇士的攻擊,這支雜牌軍……”
“難道是提烏殿下在大意之下,指揮失誤?”
……
“不是,都不是……”就在眾將領愕然震驚,忍不住紛紛開口質疑猜測時,中年軍官連連擺手否定,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也是有些不解與感慨,“還記得那該死的紫伊攻破我部落皇城時用的古怪兵器嗎?這支灰衣軍手中就有,而且不少……當然,令提烏殿下軍隊吃大虧不僅僅是這武器,還有那些布蘭平民士兵……”
頓了頓,神色愈加複雜難言,“我沒有親眼見到發生在那裡的戰鬥,但據我族中堂兄說,這支布蘭軍隊很特別,很特別……一旦進入衝鋒狀態,雙方展開搏命近身戰時,他們根本就不畏懼我族勇士恐怖單兵作戰能力的名頭,就算只剩一個人,也敢向我小隊勇士瘋狂揮刀……有兵器就用兵器砍,沒了兵器就用拳頭砸。砍了拳頭就用牙咬,砍了雙腿就抱著我族勇士翻滾跌下山溝,同歸於盡……一口氣、只要還有一口氣!只要還未閉眼!他們就不會停止攻擊,永遠不會,所有人都是這樣……呼……我堂兄信上說,他指揮麾下勇士們攻佔一處山頭時,親眼看到以往根本不知害怕為何物的勇士們,竟然被對方打跑三次,整整三次……對方太瘋狂、太瘋狂了!甚至比我族勇士在戰場上的表現還要瘋,還要嗜血……”
舔了舔乾澀嘴唇,看著怔然頓步、帶動著軍隊停在城門口的一眾將領。中年軍官攤了攤手:“是不是聽起來很不可思議?老實說。我剛看到時也不相信……如果不是熟知我堂兄性格。從來不說虛話,我也不願相信向來只喜歡耍小聰明的虛偽布蘭人,竟然會這麼勇敢瘋狂……我寧願相信這只是個玩笑,我那堂兄在故意逗我,雖然這不大可能發生……但,這應該是真的!”
寒風如刀襲來,穿過城門甬道時嗚嗚作響,宛若淒厲鬼嚎。如泣如訴。仗著旺盛體毛從來不懼嚴寒的一眾蠻人將領,聞聲卻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想著中年軍官剛才所說的畫面,只覺心下驀地一陣發寒。
他們是蠻人將領,自然極為清楚麾下勇士的特點。說句不好聽的,普通勇士的腦子的確很簡單,甚而可以說是愚蠢,轉不過彎來。但也正是因為這些性格特質,讓他們在戰場上無所畏懼,心無雜念。就像只野獸,只要一個命令。哪怕明知前面是布蘭守城重器雷神之錘的轟炸區域,也敢嗷嗷大叫,悍不畏死的衝過去。
但布蘭人……或者說是一個智商正常的人,一般來說,是做不到這點的。因為無論何時何地,他們的腦子都在轉動。也許不是怕死,而是在想著用什麼方法殺死眼前的敵人。但也就是因為這些想法,讓他們做不到在戰場上隨著情緒、本能放手殺戮,更不可能去做砍下敵人頭顱後,還要猙獰張口喝血的瘋狂舉動來。
以上這兩種狀態在戰場上,說不上誰好誰差,誰高誰低。但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在瘋狂的程度上,無疑頭腦簡單的族中勇士更甚一籌。
但現在,這中年軍官卻在說這支布蘭平民軍隊,比族中勇士還要瘋、還要狂、還要嗜血!怎麼可能!他們如何克服腦中多餘雜念?如何壓下心中對死亡的恐懼?如何讓自己變為野獸?他們……憑什麼做到這點?!
如果有灰衣軍計程車兵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