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
路彬瞪了他一眼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我他媽怎麼知道怎麼辦,你沒見高書記都對那小子畢恭畢敬的嗎,我們還能怎麼辦,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啊。還愣著幹什麼,上車走啊,怎麼一個個都這麼蠢呢?”
那警察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去哪兒啊?”
路彬直接拿起車上的一瓶礦泉水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罵道:“你能不能動點腦子啊,人家說了辦的是私事,又不待見我們,難道還要老子那熱臉再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嗎。蠢貨,以後動點腦子行不行。開車啊,等你嗎呢嗎?”
車上眾人一聲也不敢吭,生怕裝到路彬的氣頭上,個個都眼觀鼻鼻觀心的,似乎都已達到了高僧片刻入定的境界。哪知這樣也不行,路彬環視眾人,喝罵道:“你媽一個個裝死啊,都不說話,挺在那裡挺屍呢嗎?”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叫苦不迭:“怎麼沉默著也要中招啊?”路彬就這樣罵罵咧咧的,直到回了家,才收斂了許多。他老婆見他回來,忙問:“怎麼樣了,是不是把那小子關起來了,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給飛子出氣……”
路彬見婆娘說個沒網沒了,心中煩躁的道:“別說了,哎,這小子壓根兒就沒帶回來。”
他婆娘先是一愣,隨即尖聲叫道:“你個沒出息的東西,連個臭小子都帶不會來,老孃跟著你有什麼前途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啊……”說著竟然哭鬧了起來。
路彬真想上去抽兩個大耳瓜子,卻生生忍住了,但還是喝道:“嚎什麼嚎,平時就讓你們低調一點,你們偏偏不聽。你知道不知道,就連縣委高書記都稱呼那小子‘兄弟’啊,我就要被你們害死了,你……你他媽就這麼迫不及待的給我嚎喪呢嗎?”
自從嫁給路彬之後,她還從來沒見過路彬這麼給自己發飆呢,先是一怔,又聽他說的眼中,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再鬧,反而緊張的道:“怎麼會這樣呢?那怎麼辦啊,你會被整倒嗎?”
路彬嘆了口氣道:“我倒不倒還不是人家一句話的事?算了吧,希望人家不把我這小角色放在眼裡,你們這幾天也給我低調一點,不要惹事,剩下的就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真是幾家歡喜家愁,路彬這邊唉聲嘆氣、愁眉苦臉,秦殤家裡卻是熱鬧的不得了。高正峰在車上就簡單的說明了來意,其中一句話讓秦殤明白了他的意思:“秦兄弟,上任後每次去張書記家裡彙報工作,他都會提起你啊!”
既然這人是張為民一系的,那來意就不言而喻了,定然是想透過交好自己,來再張為民跟前加點分。明白了這點,秦殤便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把他當做自家人,說話也放的開了。
高正峰的陣勢再次驚動了秦三爺等人,他們眼看秦殤被帶走,心中焦急,正商量著讓村長張三親自去趟鄉政府,跑跑門路以免秦殤受苦,順便探一探口風,看對方到底要怎樣才放人。但村長見到縣委書記竟然拉著秦殤的手進來了,當即驚呼一聲,不可置信的道:“高書記,您……您怎麼來了?”
高正峰早就對秦家村的情況瞭解透徹了,張口道:“張村長,我不請自來,一方面是看看你們過年準備的怎麼樣了,另一方面是以秦殤朋友的身份來給大家拜個早年的,你不會不歡迎吧,啊?哈哈!”
張三受寵若驚的道:“看您說的,快,快進來屋裡坐。”
高正峰沒忙著進屋,而是依次以晚輩之禮向秦三爺和王陰陽問好,並呈上禮物之後,才先把三位老人讓了進去,自己後面跟了進去。
他送禮的藝術讓秦殤讚歎不已,原本以為他會帶高檔菸酒來,卻不想他讓人送進來兩桶油、一袋米、一袋面,還有一箱水果。既顯得大方,又能體現出一個縣委書記心繫人民的那種感情。而且在農村裡,這些東西比那些菸酒之類的要實用多了,倒讓秦三爺和王陰陽對這個父母官的好感大增。
張三也是個人精,早就讓人叫他老婆子過來,利索的收拾了一桌簡單清雅的飯菜。正招呼眾人上桌呢,卻聽外面吵吵鬧鬧,剛要出去一看究竟,就見龔自清手下一個年輕警察過來說道:“書記、局長,秦先生,外面有一個自稱是高進的先生說是來給秦先生拜年。”
秦殤心中一動,知道高進是平林首富,曾經跟自己打過幾次交道,是個不錯的人。但萬萬沒想到他會親自到老家來給自己拜年,震驚之餘,也有些感動。而高正峰聽說是高進來了,先是一怔,隨即笑道:“沒想到這傢伙訊息這麼靈通,我們去外面迎一下吧,呵呵。”
於是,一行人便到門口去迎接。只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