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高考制度改革,今年的高考提前了一個月,從黑色七月變為黑色六月,但對莘莘學子們來說,無論怎麼改,這一關總是要過的,除了少數一些心理壓力比較大的之外,其餘人基本都是懷著興奮、激動、解脫的複雜心情迎接高考的。
這天,秦殤一如既往的出門,這次他沒有去等李靜。因為李靜在父母的強烈要求下,高考期間都必須是車接車送、防止發生意外,秦殤也明白在高考這種巨大壓力下,難免有人會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所以也勸李靜聽父母的安排。而他自己卻沒感到有什麼壓力,再說父母也對他比較放心。
雖然前一天有幾個同學的家長找到秦劍、陳琳,說是座位安排好後,秦殤在他們孩子的前後左右,希望考試時能夠方便一二,但秦父秦母只是推卻道自己說了不算,要秦殤點頭才行,這才將幾波人打發了。完了對秦殤提起此事,秦殤也只是撇了撇嘴角不去理會。
剛上街,就發現氣氛有些異常,往日裡騎腳踏車上班的人流不見了,而本來是三五成群去學校的學生們此刻大多都有家長陪同,而且街道上也多了交警和巡警維持秩序,這場面的確是難得一見,看來無論是政府還是普通家庭對孩子的高考都是及其重視的。
到了學校,更不得了,家長們都被攔在校門外,一個個面色焦慮的圍在門口向裡張望著,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真是人擠人、人踩人,倒讓秦殤想起了高一報名時的情景,不覺感到時間過的真快,三年前第一次踏入校門時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如今卻已經要進行最後一戰了。
搖了搖頭,將這些感慨甩出腦袋,便擠了進去,到了自己所在的考場,將准考證、身份證給門口的監考老師看了,這才放行,一看考場都已經坐滿了,因為天熱,加上考前氛圍極度壓抑,同學們有閉目養神的,有目光呆滯沒有焦點的向前傻望的,有額頭不停冒汗的,也有眼珠子咕嚕嚕轉著前後左右亂瞄的,還有一個目光堅定、飽含謝意的看著秦殤的,秦殤順著目光看了過去,真巧,原來是劉華,只是他面色看起來不太好,神識探查發現劉華竟然餓著肚子,由於還沒有開考,劉華離他只隔了一個過道,他便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順便渡入一些真元,笑著道:“沒想到我們分到一個考場了,加油啊!”
劉華只覺精神一震,知道肯定是秦殤做的,便又感激的點點頭,“嗯”了一聲。
這一次考的是語文,沒有什麼波瀾,兩個小時的時間在學生們答題時那種唰唰聲中很快就過去,秦殤依然是交卷很早,監考老師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善意的提醒道:“同學,時間還很早,再檢查檢查吧!”
秦殤也是感謝的笑笑道:“我想不用了。”隨後就在老師驚訝、惋惜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這次破天荒的沒回家,而是跟外面的幾個不熟悉的老師聊了聊,又與後面陸續出來的幾個同學聊了聊。
交卷鈴響後,冷清的校園一下子熱鬧起來了,到處是學生嘰嘰喳喳的討論聲,無非是哪個題怎麼答的,答案是多少之類的。這其中就有李靜,她跟幾個要好的女同學一起走了下來,到門外就停住了腳步,到處張望似在尋找什麼。
秦殤當然注意到她了,站起來向她走了過去,到得近前笑著問到:“在找我嗎?”
李靜白了他一眼道:“誰找你了啊?自作多情,哼!”旁邊幾個女同學吐了吐舌頭,笑著說:“你的王子來了,我們先走了啊。”說完就用調侃的眼神看了看秦殤,嘰裡咕嚕的說笑著走開了,還不時回頭對秦殤指指點點。
秦殤苦笑一聲道:“既然沒找我,那我就先走了啊。”說著作勢就要轉身邁步。
“站住!”李靜急道。
“哦!看來還有事啊!”秦殤笑道。
“討厭。你高考完了幹什麼去啊,有什麼計劃沒?”李靜跺了跺腳問到。
“應該會去趟洛南省,在那邊有點急事,辦完後就回來,到時候去找你啊。”秦殤上前拉住她的手道。
李靜急忙滿臉羞紅的甩開,緊張的說:“這麼多人,你真不害臊,那你記得回來了找我啊。”
秦殤點點頭,剛要說話,就見劉華走了過來道:“秦殤,你還沒走啊?”又轉頭對李靜問好。
“是啊,你還沒吃飯吧,走,跟我去家裡吃!”秦殤知道劉華家的情況,恐怕高考也只能是多吃幾個雞蛋而已,便要他跟自己去。
劉華還要推辭,秦殤就擺了擺手道:“好了,別婆婆媽媽的,走吧。”隨後對李靜道:“你也回去休息吧,放心,我跑不出你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