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握在手裡的東西,彷彿憑空消失了,再也找不回來。
他,錯過什麼了嗎?
巨大的失落感湧進心扉,此刻的進攻已經不是適才的報復,而是極度的想疼愛想佔有。但無論哪種心態,他的行為,都令她痛苦,無論是身,還是心。
他的情感,霸道,亦濃烈。
辛越臉慘白慘白的,終於抑制不住,倒在了他的懷裡,頭靠在他的肩上,她很安靜的樣子,就像很久以前的很多次一樣,她累了,就會微笑著環著他的手,將頭,軟軟地歪在他的肩窩裡。
她的呼吸幾近於無,眼睛緊閉無論怎麼喚也睜不開,楚之凌面色頓時煞白,直如落入了深不見底的寒潭,渾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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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伯,她怎麼樣?”
“她的情況很不穩定,如果熬過了這兩天,她就應該洠в寫蟀�5絞焙蛭以賮碭��純礎!�
辛越昏睡了整整兩天,兩天之後,她微微動了動眼皮,聽見耳畔傳來郝伯的聲音:“她情況以及基本穩定了,不會再有生命危險,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她以後,生育的機會,微乎其微,可以說是洠в小!�
楚之凌頓時吸了一口涼氣,他將目光放到床上,只見這個時候,少女也動了動身子,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極為黑,如烏梅酒一般剔透動人,又如湖面般,浮動著細細密密的碎光。
本自低眉垂眸的辛越忽然挑了挑眸子,柔美如玉的面容上,長長的劉海滑下來,略顯凌亂地覆住明澈的眼眸,大病初癒的她極美,如青蔥的水蓮花,柔弱而潔白,她此時的姿態,用如何精美的畫工也無法描繪出來。她用素白的手指拂了拂額前的劉海,面色如常道:
“一副很後悔的樣子幹什麼呢?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懶散嘲諷的笑容微微勾起,眼波卻好似初初融化的北地雪水,乾淨清澈,卻又寒冽非常。
“郝伯,你先出去。”男人望著辛越,聲音聽不出喜怒。
待郝伯退出後,楚之凌大步邁至辛越的面前。
辛越的表情變得更加淡,如玉的小臉上,喜怒皆無可捕捉。
只見他來,辛越突然將手伸向自己的衣領,精緻的鎖骨上,染著薄薄的緋紅。
楚之凌扣住她的腕,逼近她,問道:“你幹什麼?”
“你不是很想羞辱我嗎?我這次乖乖的,省得浪費力氣。”
楚之凌眉頭緊皺,他感覺辛越變了很多,變得十分的尖酸刻薄,把所有的關心推拒門外,絕情冷漠,整個人透著凌厲的,不容人接近的氣息。
但是他無可奈何,他很清楚地知道,讓她變化的人,不是別人,是他自己。
“我認真地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洠в瀉拖拇ㄒ林�⑸��叵擔俊�
辛越一怔,隨即淺笑:“我說你便會信?”
楚之凌遲疑了一下,還是望著她,認真地點了下頭。
辛越緩緩地從他手中抽出來,嘲弄般地說了句:“是與不是,還有什麼好糾結的呢?很重要嗎?有必要回答嗎?”
見楚之凌要說話,辛越輕描淡寫地抬抬眸,繼續道:“你怎麼想的,就怎麼認為好了,我不在乎。反正我跟你之間,就是你在上,我在下的關係,床榻之間罷了。”
“你……”
辛越突然懶散地一挑眸子,不無凌厲地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想要羞辱我,就儘管來羞辱我好了,想要我死,一刀殺了我就是,為什麼你要一副無奈遷就的樣子,弄得我很對不起你似的。”
楚之凌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她真的變了很多,嘲諷冷冽,語鋒如刀,一點也不像以前的她,會心軟,會想著照顧別人的心情。
楚之凌皺起眉頭:“明明是你背叛我在先……”
“呵呵。”
他話還未完,她就發出諷刺的冷笑,眸中恍若盛滿著黑夜中的霜雪,黑暗而冰冷。
“如果我存心要背叛你,你早就死了無數次了,食物可以下毒,睡覺可以攻擊,歡好時可以偷襲,若是我想對付你,你以為,你還可以活到現在?”
她斜勾起一邊唇角,蒼白的面容淡漠如寒水,不見昔日一絲一毫的柔軟。
楚之凌忽然脊背一僵,想說話,卻見少女的唇緩緩揚起:“啊,你一定會想說,我不是有預謀的背叛,只是忽然寂寞難耐,忍不住了,所以才想著找另一個男人,是不是?呵呵。”
她的猜測極盡人性之陰暗,不給他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