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對他露出一抹淡笑:“你在這裡煮一些淡水吧!反正晚上的時候這鳥都是不動的,我只伸手就行了。”
“那讓他去。”楚之凌指著那男子道。
每當楚之凌用這種命令似的口吻的時候,辛越就可以隱約捕捉男子臉上的牴觸神情。
那青衣男子便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然後藉著初升的月光行走在柔軟的沙灘之上。
過了片刻他抓了一隻白色的海鳥回來,體型還比較大,楚之凌淡淡道:“把毛給我拔了。”
辛越卻抬頭對男子道:“把鳥給我便可。”
楚之凌微微皺眉:“夫人便這般捨不得要他做事嗎?”
辛越見他這般,想笑卻強忍住,咳了咳,道:“今天我要做叫花鳥,不拔毛更好吃。”她雖然神色一如既往地淡,然那雙在月色下黑亮又好似閃爍點點琥珀光澤的眸子間卻隱約帶著一抹笑意。
楚之凌佯怒:“好啊原來你在戲弄我。”
辛越轉瞬目光又變得極為淺淡:“我可什麼都沒說,也沒有做。”
她從青衣男子手裡接過白鳥,用磨得鋒利的金屬片斬去鳥的爪子,在鳥左腋下開長約3厘米左右的小口,利落地挖去內臟,抽出鳥的氣管和食管,因為身體尚為虛弱的緣故;她緩緩走到不遠處的海水邊將血汙洗淨,待晾乾水分,便在鳥的身上裹上一層尚算淤軟的泥,不多時便走了回來,將一團包著鳥的大泥塊丟進了楚之凌面前正燃燒的火裡。
其實這是叫化雞的做法,楚之凌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還未曾見過這麼做菜的,不禁微微皺起英氣的眉,略帶挑剔神色地問道:“夫人這是什麼?能吃嗎?”
也不怪他不知道,叫化雞雖然在明末清初有過一段小小的興盛,但畢竟在民間因地域受限而未能聲名遠播,到清朝後期乾隆皇帝在微服私訪江南的行程中不小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