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開得大一點,免得你感冒了。”
雲深,“……”
她咬著牙,“薄叔叔,你要是沒事的話,我要走了。”
她在這裡,從頭到尾都顯得好尷尬,而她不想屈服於這樣的尷尬,急於要拜託這樣的感受,而薄臨城,卻一直不願意說為什麼,她來這裡,到底想幹什麼?
薄臨城看了她一眼,“你要是走,現在就可以走,以後也不要來。”
“……”
雲深淡淡地想,這樣的話,算是威脅麼。
可是從前的薄臨城,從來不會開口說這樣的話。
男人轉身就鬆開她的手,朝著另外一邊的走廊走過去,那邊理所應當的就是書房,雲深看著薄臨城伸手推開門,動作優雅而矜貴,側臉在房間裡柔和的燈光下顯得越發的安靜,如果說,她看慣了冷漠又尖銳的薄臨城的話,那麼現在這樣孤寂又帶點寂寥的男人,她心疼,卻依舊喜歡,更加喜歡。
至於謝澤。
雲深背靠著冰涼的牆壁,牆壁上有著凹凸不平的好看的花紋,這裡的一切,還有一旁旋轉式的樓梯,雲深微微的頭暈目眩。
再睜開眼睛,她想了想,還是拿出來自己的手機,上面果然已經有謝澤發過來的訊息。
雲深咬著牙,走到走廊的盡頭去,手指顫抖著撥了謝澤的電話,那邊很熱鬧,想也是謝澤和他的朋友們現在正在新搬去的房子裡面歡聚。
原本緋色好看的唇瓣略微的有些許的蒼白,雲深還沒有開口,那邊一接通電話,就已經有些著急的道,“阿深,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裡,剛才那個男人,跟你說了什麼,他找你是因為什麼事情麼?”
雲深咬著下唇,半晌,才淡淡地道,“謝澤,我沒事。”
“那就好,沒事就好,我看他當時好像挺生氣的……”
生氣麼。
薄臨城也會生氣,因為她。
雲深深呼吸一口氣,只覺得自己的心頭堵得慌,她想說出口的話最終還是沒能開口,最後謝澤掛了電話,皺著眉頭看著螢幕上面美麗的頭像,心口如同缺失了一塊似的。
外面白色的光纖透過窗戶照進來,女孩手背上的面板有些亮白和孱弱,雲深盯著手機愣了很久,很久之後,這才抬腳想要去書房找薄臨城。
只是一轉身就看見女人明媚而張揚不顯得溫婉的笑意,和剛才的薄子葉,略微有些不同。
薄子葉就這麼站在傅雲深的面前,她眼裡的傅雲深,渾身都在亮白色的光線裡,五官精緻,眼眸裡似乎帶著一點迷茫,像極了無家可歸的小鹿,女人淡淡地笑著,“能跟我聊聊麼?”
“我們?”
薄子葉點頭,“是,我們。”
……
兩人一直到了樓下外面的花園,現在已經雪停了,不算太冷,薄子葉出門之前給傅雲深拿了一條純白色的披肩,雲深就這麼披著,身上的溫度恰好,不冷不熱,有著一點涼涼的風吹過來,很舒服。
薄子葉走在前面,回頭看著一直低頭表情有些不解的傅雲深,妖冶的紅唇微微的勾起,“怎麼,覺得冷嗎?”
“沒有,還好。”
不算冷。
只是不知道,薄子葉要和她說什麼而已。
薄子葉淡淡地笑,“三年前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才十八九歲,是吧?”
她和薄臨城,其實比她大了很多,特別是她哥,大了她六歲吧,現在,薄臨城也都二十八歲了,他是真的年紀大了,但是,卻一直沒有遇到對的人。
她可以感覺得到薄臨城是喜歡面前這個叫做傅雲深的女孩的,但是,她卻知道,她們要如何才能在一起,畢竟中間,是隔著人命的啊。
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的握緊,薄子葉微微柔柔的笑著,“你似乎,很喜歡我哥,是嗎?”
傅雲深看著薄子葉,後者輕輕渺渺的笑著,“別這樣看著我,你喜歡我哥,我三年前那麼見證了一場分別,當然知道,不過今天,我哥把你帶到家裡來,我也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也許,只是想讓你陪他過個生日?”
雲深動了動嘴唇,“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薄子葉勾唇,“以前我哥的生日,不都是你陪他過的麼,我猜也是這樣,是麼?”
是麼。
是吧。
從前,薄臨城的生日,她一直都記在心上,所以一到了他生日的那天,她總是不顧一切的都要出現在他的面前,然後,給他過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