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然然和你小時長得一模一樣,我看了然然的樣子,就知道那個小男孩是你。這說明,我媽媽和你媽媽的死確實有莫大的關係,甚至是直接關係。”
“我只記得在逃跑的路上,向一個小姑娘借了杯水喝,沒想到,那小女孩竟然是你。”龍御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澀。
“是我…”淺語也滿是苦澀地笑了笑。“你是不是也在抱著一絲希望,說如果單憑一串項鍊說明不了什麼,如果我不是殺你母親的兇手的女兒,也許我們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是,事實上…我就是你的仇人,你要怎麼和我生活在一起…”
龍御皺眉,原本平靜的眼中滿是不知所措。他承認,他無法忘記母親莫名的死亡,也無法消除對兇手的仇恨。他愛淺語,他便越發地自欺欺人地欺騙自己、懷疑自己:如果僅僅是一串項鍊,說明不了什麼呢?如果淺語她是無辜的呢?可是,如今鐵錚錚的事實擺在面前,把他所有的假設都一一推翻,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淺語嘆了口氣,“阿御,你走吧。我們,是不可能的。”說罷,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進了自己的房間,嘭的一下關上了門。
龍御的心一團亂麻。他麻木地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然後踉踉蹌蹌地下了樓。
出了樓,天上的厚厚的雲層來回翻滾,突然間嘩嘩地下起了雨來。
他站在漫天的雨幕之中,揚起頭來,任憑瘋狂的雨滴順著他俊美的額角飛快地劃下。
外邊轟隆隆地打著雷,沉重的雨滴一聲聲猛烈地打在窗戶上,靠在床上出神的淺語突然心頭一緊。
她走下床來,光著腳丫匆匆地跑到窗戶邊,向下一看,便隱約看見了傾盆而下的雨簾中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怎麼還沒走?
他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地孤獨無助,讓人心疼?
淺語想伸出手來拂去額角的碎髮,卻發現抬起的手是顫抖的。
大腦一片空白,意識便沒了主見,行為便沒了束縛。她飛快地拿起一把雨傘,匆匆地向著樓下跑去。耳畔,甚至能聽見呼呼的風聲。
淺語撐傘走到龍御身邊,將傘一側,便罩在了他的頭頂。
龍御抬起頭望向她,深邃的眸子裡凝滿了傷痛。他全身溼的透透的,甚至是淺語哪怕是站在他身邊,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周身散發出的點點雨滴的涼意。
“為什麼不走?這樣下去,你會感冒的!”淺語皺眉瞪向他。
龍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抬眸,凝視著她,“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走。”
他這句話一說出,淺語強忍的眼淚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