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龍御!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來,想要拼命地睜開眼睛去看清他。
然後她的意識便瞬間清明瞭。
她用力地伸手一揮。
“嘭”——槍響了。
子彈偏離心臟,透過安娜的肺部穿了過去。
淺語的睫毛顫了顫,再度恢復了安靜。就像一隻睡著的蝴蝶。
“安娜,這麼做,只想對得起當年的那一句朋友…此生,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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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穩穩的幸福
緊閉的大門開啟,龍御環抱著淺語慢慢得走出來。她的手無力地垂在兩側,凌亂的髮絲覆蓋之下的臉頰一片鮮血淋漓的模糊。
此刻的淺語安安靜靜的,就像一片陷入沉睡的蝴蝶。輕柔,又讓人忍不住地憐惜。
“小語!”滿臉懊悔的楚天傲凝視著她,想走上前去伸出手去觸碰一下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兒,猶豫了一下卻又縮回了手。是他親自派人綁架的小語,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又有什麼資格呢?他不配去碰小語啊!
龍御一臉陰鷙地瞥了楚天傲一眼,迅速抱著小語上了幕司剛剛開來的車。
幕司看見他懷中蒼白如紙的人兒,一臉的驚訝,隨後滿是傷痛的眸子便狠狠地低垂了下去。
車很快便啟動開來,像一陣風一般飛馳而去。
楚天傲不自覺地伸長了脖子注視著車直到消失成一個點才收回了眼,心,顫鎝厲害。小語如果再有事的話,他自己一輩子再也不會原諒自己。明明深愛,帶來的卻是深深的傷害。從前是他不懂小語在自己生命中的地位,利用她對自己的感情強迫她去做臥底,可是為什麼,當他下定了決心想要好好呵護她時,她卻化身為另外一個人,再次被自己狠厲地推向了死亡的邊緣呢?
是命運太不公,還是自己真的不配去愛她?
一聲疼痛中夾雜著絲絲無奈的嘆息從他的唇間溢位來。
站在他身後的冷非凡,能清清楚楚得感受到來自楚天傲的深深的頹喪和懊悔,可他卻是站在原地,什麼也沒說。
剛才龍御抱著小語出來時,他能看到龍御眼底的濃的化不開的一縷痴情和淡淡的像是陽光一般的溫暖。龍御的愛並不比楚天傲少,卻是比楚天傲要純粹要溫暖。小語自小是一個孤苦伶仃的可憐孩子,她需要的,是一顆能給她溫暖的太陽。龍御也許就是小語一直在渴望的那顆太陽。
而楚天傲這個人,心機太深,有太多的東西割捨不下,所以即使他心裡是愛小語的,小語也絕然不是他心中的第一位。小語想要的幸福,他註定給不了。
既然給不了,又何必苦苦糾纏?冷非凡淺淺淡淡地望向楚天傲,眼睛裡一片平靜。
希望傲經過這一次,能徹底放手小語,讓她去追求自己的生活吧。
病房裡的陽光很是熱烈,即使是拉著百葉窗,還是有灼燙的熱度投射到躺在病床上的人兒的臉上。
淺語滿臉都纏滿了厚厚的繃帶,只有鼻尖露在外邊。她的長長的睫毛安安靜靜地覆蓋在眼窩處,一動不動。她已經昏睡了整整三天,絲毫沒有醒的跡象。
她的鼻尖因為陽光的照射而沁出了點點晶瑩的小汗珠。
一直坐在病床旁的龍御看見連忙拿了放在一側的白毛巾小心翼翼地幫她拭去,他眼角的笑意,溫柔如水。
“還要睡多久呢?”他伸出手輕輕撥弄了一下她額角的碎髮,低聲呢喃。
沒有答案。
病房緊閉的門外,人們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有充滿深深內疚的楚天傲和冷非凡。
有從美國專程飛來的安諾言和米拉。
還有,手術完畢後一醒來就跪在門口不起的安娜。
靜脈注射管裡的透明的液體滴答滴答,一滴滴順著插入面板的針頭進入淺語的體內,匯入血液,變得無形。潤物細無聲…
淺語像是做了一個夢。
一個很美很美的夢。
夢裡,四處花開,鳥鳴鶯啼,溫暖如春。
母親依舊坐在花香四溢的窗前,望著手中的那串黑鑽項鍊發愣,時不時地回過頭來,遞給淺語一個溫暖慈愛的笑意。
“語兒乖乖,要快快得長大…”
溪水潺潺,水花滴滴濺在光滑圓潤的鵝卵石上,敲出陣陣動聽的樂聲。陽光的剪影下,巨大的岩石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