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箭矢震落,阿彼得皺起了眉頭。
現在的情況,幾乎所有還能動的人都上了城牆投入了戰鬥,自己還哪裡有另一隊弓手派出?而無論從哪裡進行抽調,都會讓那裡本以很吃力的防守陷入致命的被動裡,這種拆了東牆補西牆的戰術,無疑是兵家大忌。
可是,如果不拆,自己又要從哪裡變出士兵呢?少主應該會抽調新城所有的兵源對這裡進行增援,但卻還需要時間才能到,畢竟,大軍行進的速度是不可能和那幾位少主朋友的速度相比的。
想到少主的那幾位比自己還要強大上許多的朋友,阿彼德頓時眼前一亮。
帶著數天沒有休息堆積在眼眸裡的血絲,阿彼得拉過傳信兵,在漫天的喊殺聲中,大聲道:“立刻去左城請梅麗爾魔導士前往城樓與莫休斯一同守城,相信有兩位法師配合弓手進行防守,城門的壓力會少很多。”
看著傳信兵快速遠去的背影,阿彼得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眼眸裡,卻依舊充滿了凝重。
一斧將整架攻城長梯的頂端劈成粉碎,洛克看也沒看跌落城下的獸人,徑直走近了阿彼得的身邊。
沒有對剛剛因為擊碎巨石而受傷的手臂進行任何的治療,洛克提著手裡的兩把單手巨斧,表情憤怒的悶聲道:“這些專給獸人丟臉的傢伙,自己不從事生產,只知道掠奪別人的勞動果實,每到大饑荒之年,便要發動戰爭減少自己的人口,或者瘋狂掠奪其它部落的過冬糧食,千年以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就連歷代的獸皇嚴令也沒有絲毫的作用,這些長著尖牙的可恥巨魔,他們不配成為獸神與戰神的子民,不配。”
緊握著手中的長劍,凝視著洛克一張牛臉上現出的咬牙切齒的表情,阿彼得濺上了些許敵人鮮血的臉龐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苦笑道:“洛克老兄,看起來,之前在獸人帝國的時候你就應該已經領教過這些強盜的手段了,是嗎?不過,有一點,我們必須對對方加以肯定,這些長著尖牙的傢伙,戰鬥力真的很強,就連身穿重甲的黑甲騎士,在不著衣甲的他們面前也佔不著任何便宜,我們這一仗,很難打。”
帶著巨大鼻環的長長牛臉上露出了一個不屑的冷笑,洛克揮動了一下手中的巨斧,大喝道:“這些傢伙的戰鬥力也叫強?如果遇上我們牛頭人的圖騰戰隊,只用一萬人,我們就能把眼前這些傢伙踏成肉醬,甚至連圖騰柱都不用揮舞。如果不是這些家們的人口眾多,無論經過了多大的消耗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恢復過來,也許他們早就被獸人國度裡的其它上位種族給幹掉了,現在留著他們,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眼眸掃了一眼城下無數藍綠相間的巨魔們,阿彼得伸手拔出了長劍,嘶啞著聲音淡淡的道:“叫馬克把正在休息計程車兵叫起來,敵人又一次瘋狂的進攻,開始了。”
……
……
細劍閃爍飛舞,在天空之中劃出了數道銀色的劍虹,朱麗雅拖劍回身的瞬間,十數道壯碩的藍綠色身影便割麥子般齊齊的倒了下去,再也沒有起來。' '
火紅的馬尾伴隨著靈巧的轉身輕輕劃出了美麗的弧線,朱麗雅的身影再次閃動,撞進了另一處從垛口戰梯處爬上來的獸人之中。
長劍幻影般連連點出,鬥氣爆發加速之下,朱麗雅如入人之境,摧枯拉朽般將那些剛剛爬上城牆,連腳步都還沒有站穩的巨魔與狗頭人徹底送進了死亡的深淵。
相距朱麗雅身影的不遠處,哈墨的鬥氣正在不斷爆發,手盾與長劍的配合,讓啥墨一個人就發揮了驚人的防禦能力,獨自守住了三個垛口,沒有給敵人絲毫的機會在城牆上集結兵力。
整段城牆,此時此刻,箭矢飛射,土石翻滾。
無數射手,站在垛口之間瘋狂的將手中的箭矢射出,甚至連射箭的兩根手指被磨的鮮血淋漓也沒有發覺。
其它計程車兵,則快速的不斷搬運著沙石,從城頭之下沿著敵人的戰梯瘋狂的砸下,阻止殺傷著攻城的敵人。
帶領著守城計程車兵成功的將登上城牆的敵人盡數殺死,奪回了整段左城的完整控制權,朱麗雅短暫的嘆了一口氣,等待著敵人稍後再一次的瘋狂進攻。
這樣激烈的攻擊,整個左城已經經歷了不下十數次,城下那曾經被敵人炸出的缺口,現在被臨時填堵上的城體,始終都是敵人重點進攻的目標,左城遭受攻擊的慘烈程度遠遠要比右城大的多,所以,阿彼得才會將整個左城才會交給朱麗雅這個強悍的小團隊來進行防守。
之前,有梅麗爾這個擁有強大限制能力的水系進階魔導士在,使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