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鸞點頭,走了進去,穿過假石碎石,越過小橋流水,總算到了留園門前一處空曠平坦之地,長廊之外,畫柱狼籍,房屋也黑乎乎的,一看便是被火燒過了,先前的精緻華麗不在,此刻到處是凌亂,滿地的水漬,應該是先前救火所致。
此時空曠院子裡,黑壓壓的跪了一群人,旁邊還站著面色青黑的數人。
其中有云王爺雲王妃,還有云王世子云遙,雲夢雨,另外的幾人,沈青鸞雖然不認識,但多少能猜測出,都是雲王府的側妃夫人以及小主子們。
個個臉上露出驚懼之色。
空地門前的長廊之下,一人獨坐在輪椅之上,精緻的面容好似開在拂曉的蓮花,輕風吹過,髮絲溫柔的從臉頰飄過,一雙深邃神秘的瞳眸好似耀了萬千的光華,使得他本就俊美的面容越發美奐絕倫,唇角卻勾著一抹淺淺的若有似無的笑,這笑明明清風曉月一般高雅,可偏就給人一種陰冷嗜血,那不經意間的氣壓籠罩在整個留園內,留園內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
天地間好像只有這麼一個似若謫仙,卻勝似天獄修羅的男子,眉眼柔媚的笑意,卻把嗜血的殺氣渲染得滴水不漏,他的眼睛輕輕的掃過,掃過誰,誰就頭皮發麻,心驚膽顫,大氣也不敢出。
秦勝和沈青鸞二人走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雲澈的兩名手下從一堆人裡拽出兩個人來,那兩個人一被拉出來,便哭了起來。
“二公子,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做。”
四周寂靜,唯有這兩名下人哭天滄地的求饒聲,沒人敢給他們說話。
沈青鸞徑直走了過去,一言也不說的站在雲澈一步之遙的地方站定。
她剛站定,雲澈的柔和舒緩的聲音微微的響起來:“鸞兒,看到這兩個奴才了嗎?他們便是昨夜膽敢縱火的傢伙。”
昨夜他前往沈府去找鸞兒,這兩個下人把琉璜,炭粉,紅磷等物灑在留園房屋的四周,本來他回來時已感覺到一些異味了,只是沒有多想,為什麼呢,因為他沒估計到有人真的膽敢對他動手腳,也許是當慣了高高在上的人,習慣了別人對他的敬畏,也自以為沒人敢對他動手腳,所以才會中了背後之人的暗算,等到起火了,他才想起來,先前聞到的味道,分明是硫磺味。
所以一早他便命令了下去,召集了所有人,要查出究竟是什麼人對他動手腳的,看來事情很快要水落石出了。
雖然自已住的地方被燒了,不過他不介意殺雞儆猴,讓這些傢伙知道知道,他究竟有多狠。
雲澈唇角弧度更深,看到沈青鸞讓他的心情好多了。
不過沈青鸞沒說話,下首的兩個被抓出來的人,哭得更兇了。
“二公子,奴才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奴才什麼都沒有做,二公子饒命啊,二公子饒命了。”
現在他們是後悔了啊,看王爺和王妃都不敢對二公子說什麼,何況是他們這些低賤的人。
雲澈望了一眼哭嚎的兩個人,低低的說了一句:“真吵。”
他話一落,身後的一人便上前一步,一伸手點住了兩個人的穴道。
讓他們想說都說不出來,兩個人睜大眼睛驚駭的望著雲澈,不知道二公了了會如何的處置他們,。
兩個人抖簌個沒完,如風中的殘花落葉一般/
雲澈又掉首心情極好的問沈青鸞:“鶯兒,你如何看這件事?”
沈青鸞挑眉,她本來想作壁上觀,純看熱鬧的,沒想到雲澈竟然問她意見,想了想開口。
“很顯然的這兩個人是受人指使的,要不然憑他們是不敢對主子你下手的。”
沈青鸞的話一落,雲澈點頭,還輕拍了兩下手:“鶯兒就是聰明,一猜便猜中了。”
沈青鸞忍不住翻白眼,這和聰明好像搭不上邊吧,有腦子的人都猜得出肯定是有人背後指使的啊,要不然這兩個下人如何敢對雲澈動手,而且這下指令的人,身份應該很高才是。
“你說我該如何讓他們交待出幕後的指使人呢?”
他輕慢的說道,似乎十分愉悅,可是他越是如此,雲王府的一干人越是害怕,因為此刻的雲澈周身充滿了邪惡的氣息,好像一隻邪靈。
大家誰也不意外,若是被他查出這背後的指使人,只怕此人要倒黴。
雲王爺和雲王妃的臉色暗沉無比,尤其是雲王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雲王府裡誰幹的,雲澈回府,很多人看不順眼他,想除掉他,現在若是被他查出來,只怕?
雲王爺想都不敢想,此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