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公主生下來的時候,嬤嬤是抱過公主的,所以皇后才會讓人去喚寧嬤嬤。
如若真像信上所書的太子妃沈青陽根本就不是她的公主,那麼她的女兒哪裡去了。
如若真是這樣,就是秦氏跟她玩心計,趙皇后的手指下意識的握了起來,狠狠的捶向一側的椅背,秦氏,好大的膽子,如若真是這樣,她不會饒了秦氏的。
趙皇后咬牙切齒的想著。
殿外,寧嬤嬤很快走了進來,除了她並沒有別人進來,皇后召見她,肯定是有事,所以別的人自動自發的留在殿外,並沒有進來。
寧嬤嬤身體很健康,雖然年紀大了,但因為吃得好住得好,所以身體特別的不錯,一走進寢宮,便看到趙皇后的臉色蒼白如紙,還止不住的輕顫起來。
寧嬤嬤一下子慌了,奔過來:“皇后娘娘,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趙皇后在別人面前,一慣是皇后儀範,在寧嬤嬤的面前,卻像個孩子似的,一下子撲倒了寧嬤嬤的懷裡哭了起來。
寧嬤嬤越發的心慌,她從小帶大的皇后,對皇后好比母女,兩個人的情份很深,看皇后如此的難過,她也難過,緊張的問道。
趙皇后哭了一會兒,便止住了淚水,抬起微腫的眼睛望著寧嬤嬤:“嬤嬤,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寧嬤嬤取了帕子替趙皇后擦乾了眼淚,心疼的問道。
趙皇后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告訴寧嬤嬤:“先前有人送信進宮來,說太子妃沈青陽並不是公主,這人竟然知道了,公主被換出宮的事情,你說,你說?”
趙皇后說不下去了,這下寧嬤嬤的臉色也白了,身子冰冷,一伸手握著趙皇后的手。
“誰,是誰,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
寧嬤嬤飛快的思索著,然後沉著的說道:“皇后,你別慌,也許這是你的敵人在背後使用的心計,這是由於平時你對太子妃太好了,所以別人才會有這些猜測,現在你要做的是,一穩定心神,咬定太子就是你生的,你自已必須這樣認為,二以後與太子妃沈青陽保持著距離,別再惹人起疑了。”
寧嬤嬤的話落,趙皇后一一的點頭,眼神閃爍,也認定是背後的人故弄玄虛,說不定真是為了抓住她把柄呢,所以她自已無論如何也不能慌了手腳。
“嗯,我知道了。”
趙皇后點頭應了,可是很快想到另外一件事問道:“嬤嬤,公主出生的時候,你抱過她,可發現她身上有什麼特別的記號不成?”
寧嬤嬤抬眉望向趙皇后:“皇后,你這是?》”
“我就是想知道秦氏有沒有跟我玩心計,有沒有可能沈青陽真的不是我那苦命的女兒。”
做為母親,趙皇后自然也想知道沈青陽是不是她的女兒,往常不知道倒也罷了,這知道了,心底便想查清楚這件事。
“老奴還真沒留意。”
寧嬤嬤仔細的回憶著,當時太匆忙了,她只是匆匆忙忙的抱起了公主,哪裡有注意到別的什麼啊。
“你再想想,認真的想想。”
趙皇后伸手拽住寧嬤嬤,寧嬤嬤看她滿臉的痛苦,知道公主終究是她生下來的,自然是心疼的,本來是金枝玉葉,卻被送出了宮,這是皇后虧欠她的。
寧嬤嬤又認真的想了想,忽地眼睛亮了一下:“我記得公主的耳後面有一個小小的痣。”
“你確定嗎?”
趙皇后一把拉住寧嬤嬤,心急的問道:“嬤嬤你再想想。”
寧嬤嬤記憶力不錯,又認真的想了想,點頭說道:“皇后,沒錯,我知道公主的耳後面有一顆痣。”
她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一下,然後再肯定的說道:“是右耳的後面有一顆痣。”
寢宮裡,趙皇后再坐不住了,站起來在寢宮裡來回的踱步,最後一甩手:“我要去看看,沈青陽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
如若她不是她的孩子,這麼多年她是白疼了。
趙皇后一想到這個,心臟忍不住抽疼,如果沈青陽真的不是自已的女兒呢/
那自已可憐的女兒哪裡去了/。
趙皇后越想越痛苦,真有點害怕去接觸沈青陽,可是不接觸,她又害怕自已這麼多年疼錯了人,愛錯了人。
“娘娘,既如此,不如不去,也許太子妃正是公主,你莫要想多了。”
寧嬤嬤的心情也很沉重,但是她沒忘了安撫趙皇后。
趙皇后倒底在宮中待久了,心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