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變得暗沉下來,俊臉慢慢抬起,仰望著夜空--
那一雙桃花眼,如同夜空中的星子,似乎包容了無盡的天空,帶著一絲憂傷,人,怎麼可以糊糊塗塗的死去?活得明明白白,死,也要明明白白,想不到,今夜才發現,他歐陽柏的力量,原來還是很弱,很弱······
車笑笑難得看到歐陽柏這暗沉又鬱悶的一面,禁不住撲哧一笑,玩心大起,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涼薄薄地調侃說道:“死得個明白也是沒有用,反正都是死了,有一句話,不是說嗎,人死萬事空,還能計較些什麼呢。”
歐陽柏收回了滿胸凌亂的思緒,微微一笑,直視著她,恢復了以往那一向的惡俗調子,緩緩開口道:“小笑笑,不瞞你,為師我,的確是很計較。”
“來,為師就要死了,給我再揉搓一下--”
說完,大手再次伸起,就要向著車笑笑的小腦袋上,摸來--
車笑笑眼急身快,往著一旁橫跨一步,躲過歐陽柏的大手,不由得鼓著嫩白的腮幫子,翹著嘴巴,不滿地白了他一眼,叫道:“教授!請注意您老的爪子!”
歐陽柏不死心,大手繼續跟了過來:“小笑笑,也請你尊重一下為師的最後遺願。”
“哎,教授啊,您老裝得糊塗一點兒,還能活個長命百歲,如果我告訴您,那個女人是誰,您想找她報仇什麼的,那就是真正的死路一條。”車笑笑無奈地一聲低嘆,這一下,沒有躲開,而是小手一舉,一手毫不客氣地拍掉了歐陽柏的大手。
歐陽柏的心思,她一看就知道了,一向如此強勢的天之驕子,平生栽瞭如此大的一個跟頭,必定是怒火重重,要找人家算賬去,以他人類的身手,還不是白白上門去送死麼?!
作為她車笑笑的學業導師,她怎麼可能看著他去送死?
歐陽柏終於收回自己的大手,默默地看著她,語氣平靜道:“這麼說,笑笑你,就是知道了那個女人是誰了?也承認了,你在我身上放了東西了?!”
車笑笑神色無奈,只能是認認真真地坦白道“嗯,教授,學生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很厲害,不是常人,教授,您知道這一點兒就行了,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因為,自己生命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想不到,歐陽柏卻是笑得譏諷,狹長的桃花眼,一眨也不眨地望著她,語氣染上了一絲冷意:“小笑笑,你真的覺得,為師不去找那個女人算賬,為師就是安全的?”
歐陽柏的話,令到車笑笑在瞬息之間,沉默了下來。
說得對,有些事情,並不是,你主動讓步退縮,那些麻煩和殺機,就會遠離你。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為什麼對方那麼快,找上了歐陽柏,好巧不巧的,對著他下手。
自己只是在白天裡,看到了那個女人,心裡產生了一絲擔心,因而才未雨綢繆,在歐陽柏的身上,放上了一張靈符,卻是想不到······
事情發生得如此快速,莫非是因為歐陽柏當時甩了那個女人的面子麼,令到她產生強烈的佔有慾?
但是,貌似看來,事情也不是這麼的簡單,極有可能是,官雅那個女人,是想把財力雄厚,外貌驚人的歐陽三少,收歸為自己人,鞏固勢力,歐陽柏不願意,就下了殺心,陰氣溢位,從而激發了靈符······
靈符的激發,自己便是暴露了,也是打草驚蛇了,車笑笑的眉梢,微微皺起,眸光暗沉。
可是,這些都不是重要,自己完全是沒有懼怕那些傢伙的必要,只是,擔憂的是,對方絕對是會死死咬住歐陽柏,想透過他,挖出自己這個大敵出來。
危險的是歐陽柏,透過今晚的事情,已經是把他推到兩方對局的刀口前,赤裸裸的身份,令到那些危險的傢伙,分分鐘鍾會找他······
此刻,車笑笑的腦袋,亂成了一團麻線,她萬萬想不到,自己的靈符,雖然解了歐陽柏的一劫,卻是把他推到恐怖的危險境地。
一時之間,面沉如水。
歐陽柏看見她的臉色不對,便以為自己半夜而來,驚醒她,並向著她纏問真相,給她帶來了不快的困擾,桃花眼裡不由得閃過一絲不忍的心疼,和後悔。
於是,他變換了眼前的想法,輕輕開口道:“對不起,傻丫頭,我今夜實在是有些······剛才,我的問題,你不喜歡說,就不要說了,沒有關係,回去吧,好好睡覺去。還有一句話,謝謝你,傻
有一句話,謝謝你,傻丫頭。”
歐陽柏的修長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