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餐桌就坐,各人有了剛才的前車之鑑,誰也不敢再去觸及那尊位高權重的冷麵軍神的不快。
“不要魯莽,為夫會查清一切,再作出打算。”段建華繼續壓低聲音,在段瑛的耳邊說道,“也不要急,亂了陣腳,再說,你媽,也會在你鐵姨面前打探,幫忙。”
經過段建華的提醒,段瑛也不傻,她努力地把自己的視線,從那古騰的身影上收回,紅著眼珠子,望了望段建華好大一會兒,才一聲苦笑,低頭而道:“爸,對不起,是女兒一時之間,心燥了。”
同桌的警服官員,因為全部留意著古騰和車笑笑那一處,也沒有注意到段家父女之間的竊竊私語。
古騰大步回到車笑笑的身後,三人完全是仿若未覺,還在怒火燒腦中的車笑笑,有些神遊,不在狀態,而另外兩個,一個埋頭專注吃,一個埋頭專注寫。
一道銳利的暗芒,從那深邃黝黑的眼底,一閃而過,古騰的鷹眸,微微一眯,有力的大手,沒有去立刻觸控車笑笑,而是把旁邊的一張椅子,一抽,一放,那椅子,便緊緊挨著車笑笑的椅子,然後,高大偉岸的身軀,筆直而落,穩穩坐在椅面上。
這一下,車笑笑整個人便像一隻杯具的夾心餅,被三團美男光團和一張餐桌,緊緊圍攻在中心。
椅子的動靜,驚動了車笑笑,她一個擰頭,詫異地對上那熟悉的迷彩胸膛,還有那一雙一直令她心顫不已的熟悉黑眸,定神一看,剎那,緊抿著的唇角,禁不住微微一扯,這個鐵血的男人哦,怎麼可以如此的可愛?!
噗!車笑笑忍不住失聲而笑了,聽話地伸出自己的小手,放進那一隻向著自己伸來、略帶著薄繭的大手中。
古騰緊緊一握,微微用力捏了捏手裡的柔軟,此刻,那略顯陰沉的冷冷臉色,才稍稍好轉,少了一些冷冽,多了一絲柔和。
他把車笑笑從座位上一手拉起,直直拉著她走到餐桌的另一邊,挨窗而坐。
這樣,車笑笑便被他隔離了,右邊是臨街的窗戶,左邊便緊貼著古騰高大溫熱的身軀。
黑無常抬起頭,望了望古騰,又望了望車笑笑,眉頭輕挑,撇了撇嘴,沒有說話,依然繼續埋頭吃他的花生米。
而江愛童則是停下手中的筆,臉皮連連抖動了幾下,悄悄瞄了一眼古騰,然後,偷偷把自己的椅子,向著黑無常的方向移動了少許,拉遠了與古騰之間的距離,看來,讓那丫頭指點自己陣法這事兒,要延後了。
這一幕,落在挨廳門口的,那兩桌人的眼裡,就像是掀起了驚天大波浪。
特別是段瑛,好不容易放鬆的那兩隻玉手,又再次緊緊握成了拳頭,尖利的指甲捏進了手心裡,引起一陣辣辣的刺痛。
笑意已經盡退的段建華,則是眼色深沉,若有所思。
但是,眾人還是沒有看見車笑笑的真容,在她站起的那一瞬間,直到落座後,她纖細的身子,和那一張神秘的小
臉,都被古騰高大的身軀,遮掩得嚴嚴實實。
對此毫無察覺的車笑笑,被古騰一手,推上了風口浪尖,成為軍裝和警服的重點注意物件,和人物猜測中心。
雖然眾人很好奇她的真正面目和真正身份,但是,全部不敢上前去察看。
古騰落座後,依然抓著車笑笑的小手不放,稍稍粗糙的指腹,輕輕在柔軟的小手心上,摩擦了兩下,深邃黝黑的鷹眸,緊緊望著那一張純淨無暇的鵝蛋小臉,淡淡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兒?”
“·····”車笑笑有些愕然,小腦袋一歪,愣愣地回望著古騰那張冷峻剛毅的臉龐,幾秒後,才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睛,卻是沒有回答。
這酒樓的人,可不少,剛才在洗手間的動靜,為什麼這個鐵血霸氣的男人,就那麼的肯定是自己弄出來的呢?!
當下,車笑笑捉狹的心思又起,再次開始了裝傻扮愣中。
等著古騰的繼續,很想看一看這個霸氣凜冽的鐵血男人,是不是在隔空隔牆的情況下,都對著她身上發生的事兒一清二楚。
看著她一臉的愕然和好奇,古騰那鷹眸裡的暗光微微一閃,勾了勾唇角,暗沉道:“不要悶著,餘下的,為夫會給你討回來的。”
咚!車笑笑又開始傻了眼,愣了幾秒,柔軟的小蠻腰,突然一彎,整個上半身,帶著小腦袋,便很沒有形象,一頭栽倒,倒趴在餐桌上。
不施粉黛,天然動人的鵝蛋小臉,貼著乾淨的桌面布,歪著脖子,那雙淡藍清澈如泉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一臉愁苦,望著古騰,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