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皺眉的動作,不過在這細微的不滿中前者更多的是權力陰謀者對死亡的漠然,而後者則更多的對是武者死亡的同情和隨之而來的戰意。
“那個人死了嗎?”李暮夕怯生生問道,她第一次如此真實的見到一條生命這麼輕易的消散,她無法想象剛才那個生龍活虎的人在一眨眼間躺在地上永遠沉睡,死亡,曾經離她是那麼的遙遠,此刻卻是那麼的觸手可及。
“他只是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僅此而已。”
此刻琅邪溫煦的笑容在李暮夕眼中是那麼的奪目。殊不知這份溫暖中有著刻骨的冷漠和冰冷,被琅邪寵溺的她不知道,除了女人。琅邪的溫暖和燦爛都是在寒冷中綻放的虛偽。就像一位義大利黑手黨魁首日後所說上帝派琅邪來到這個人世上的任務就是懲罰愚蠢的好人和作惡的壞人,把他譬喻為魔鬼再恰當不過。
不過琅邪他喜歡說自己是為了讓前者更加適合生存,讓後者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壞人。正如琅邪在傳奇一生最後彌留時刻所說的“我其實可以幹好多好事”,他這個這個殺人無數的黑道教父從不認為壞人做壞事就一定是壞人,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不搬開前面的絆腳石,哪來最後輝煌的成功?!
琅邪在留給子孫的家訓中有這麼一句話極為醒目“惡有惡報只是戲劇和小說裡才有的事情,世界上哪個富人和成功人士沒有那點子手段,沒害過個把人才登成後來的成功道路,天網灰灰疏而不漏只是導演、編劇和作家所杜撰和謬想出來的而己。強調命運的安排那只是弱者對生活的搖尾乞憐,這一生我沒有見過一個這麼認為的人走到他們領域的巔峰,他們往往只能是別人的棋子或者鋪墊。”
只過這麼一句精彩而精闢的警語被善良的莫雨嫣偷偷隱藏起來。
在裘驃被抬下去不久很快第二場比賽就在講解員諂媚誇張的讚美中開始,這次上場的中國人是一位頗為正義的中年人,一身樸素的打扮掩飾不住那高手的充沛氣勢,十六場比賽下來輕鬆殺了十六個人的邁哈亞第一次露出真正認真緊張的神色。
沒有想到那個中年人竟然是螳螂拳的高手,照拳法來看應該是梅花螳螂拳、螳螂拳和七星螳螂拳的梅花螳螂拳,手勢宛如新月新鉤頗有大家風範,而第一次見識真正中國武學的邁哈亞倉促間失了分寸,在眼花繚亂的螳螂捕蟲般攻勢下臉上被劃出一道較深的血痕。
場下頓時喝彩連天,這種高質量的生死競技才是人們最想要的,雖然赤。裸裸的鮮血淋漓足夠刺激,但是比較這種賞心悅目的較量又稍稍遜色。只是在眾人都認為這次邁哈亞必敗無疑的時刻幾個真正的明眼人都微微搖頭,攻勢有餘,底氣不足,這就是那名中年人的結症所在。反觀因為一時間無法適應節奏的邁哈亞則依舊能保持一開始的速度和敏捷度,不難預料等到他適應這種詭秘的螳螂拳法後又將是他發揮那大雨瀑布般一連串組合拳的反撲時機。
“強弩之末了。”
琅邪微笑著望著那名漸露疲態的中年人淡淡道,“雖然是正宗梅花螳螂拳,也真的花了二十幾年功夫,但是離梅花螳螂拳的大境界還是有不少的距離,可惜了。”
“琅邪,那個叔叔還是會死嗎?”李暮夕緊張問道,泫然欲泣。
“不出意外的話,會死。”
琅邪淡淡道,神色平靜,見證太多死亡親手迎接太多死亡的他早已經麻木,他輕輕撫摸著李暮夕那張精緻的臉龐,開始後悔帶純真無邪的她來到這麼一個太真實太殘酷的場合。
“琅邪能救他嗎?”李暮夕剛問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敢看那雙滄桑的眸子趕緊低下頭。
“我能救。”
琅邪神色依舊平靜的出奇,“只不過我說過,暮夕,任何一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那個叔叔他不是孩子,他自己也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所以我會救。不過如果是你求我救他,我還是會出手,因為你是琅邪的女人,琅邪從來不會拒絕自己女人的請求!”
李暮夕堅決地搖搖頭,哽咽道:“我才不會讓琅邪去面對危險!”
“傻孩子,不要哭哦。”琅邪微笑著點點頭,突然看見除了柳齊宇外的又一個熟人三菱財閥拓本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拓本道哉,他正在和那名臺灣青年相談甚歡,琅邪讓李暮夕重新站起來,笑道:“帶你走走。”
在琅邪拉著李暮夕的小手走向拓本道哉的時候,那名被琅邪說中“強弩之末”的梅花螳螂拳高手被打得興起的邁哈亞擰住身體往自己的抬起的膝蓋上一砸,清脆的脊椎骨斷裂聲在鴉雀無聲的地下場格外刺耳,狂笑的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