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讓人產生好感。
眸子裡一道熟悉身影似乎閃過,身為西歐地獄犬之輓歌。
輓歌此時的感官全部集中在某個人身上,對於身前的這個小蝦米,她都懶得看一眼。
“信不信我把你賣去做雞?”趙家公子憤怒至極,但是家族的教養讓他反而笑容燦爛,說出來的話和他的神情截然相反。
“豺狼。”輓歌聽見人群之後那人不動聲色叫了一個人的名字。
殺手特有的氣質倏忽展現,在人群中鬼魅一般穿梭,而人不知鬼不覺。殺氣稍縱即逝,趙家公子忽然就覺得身邊多了一個眼光冷冽的人,隨後,脖子上的肌膚感到一陣寒冷。
一口長長的刀鋒,用肉眼難辨的速度閃過。
不深不淺,輕劃出一道血痕,剛剛好,深一分,即要他命。
“滾!”
“啊,啊……對,對不起,對不起……”趙家公子深知他從鬼門關裡兜了一圈回來,鞠躬彎腰的慌忙遠遠逃開,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不能忍的那都是些無知的跳樑小醜而已,他雖然敗類,但絕對不白痴。
輓歌轉過頭來,向人群深處冷冷瞥了一眼。
琅邪,誰用你獻殷勤。
“用不著。”琅邪只是丟給她一根香菸。
理由沒說,也無需說。
點一根菸,嘴叼著,駕著藍鯨,緩緩來到起點線,但很明顯,深藍色的機體,與周圍的機車格格不入,他還讓出了半個車位,顯得很不重視這場預賽。
遠遠望著琅邪的出格表現,輓歌自然深知他的實力。明知道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賽,但她還是放緩了呼吸,靜靜觀察著她不久的對手,在她清楚自己在澳門並沒有試探出這個傢伙的深淺。
真正可以與她一爭桂冠的車手,只此一人!而她來的目的,也僅僅是如此。
一百米外的尾車燈第三次亮起,其餘七輛機車都隆隆疾馳遠去,琅邪才好整以暇,深吸了一口香菸,手指一彈,燃燒的菸蒂,劃過夜幕,隨風飄落。
走了。
深藍色車影在眾多懷疑的目光裡,破空化過,起跑線上,只有一縷硝煙留在原地。
其餘七輛機車早已經在一百米處左拐,進入第一個彎道。
風掠過琅邪髮梢,一抹冷冷的笑在嘴角彎起,左角腳尖連連挑動,右手油門全開,經過短短兩秒鐘,車速由時速10千米,瞬間提升到200千米,以一個重心轉移,配合妙到毫顛的彎角走線,緊隨著第七輛機車殺入第一個彎道。
左腳剎車、渦輪增壓、連續旋轉漂移一連串眼花繚亂的飆車技術,穿花蝴蝶一般在其他六輛機車中,遊刃有餘穿過,一騎絕塵而去。
怪物!
這是所有車手與觀眾的共同心聲。
在藍鯨緩慢地滑過終點之後,足足過了十秒,其他七輛機車才姍姍來遲。
琅邪斜坐在藍鯨上,衝著遠處正在望著自己的輓歌伸出了兩根手指,在眉梢的位置,輕輕揮了一揮。
哼!耍酷!輓歌擰過頭去。她才懶得理那個混蛋。等著吧,等決賽,我一定會給你好看!看你還有沒有資格耍酷!
在人群中一個安靜的角落,雷歐淡淡望著他的僱主琅邪,眼中閃過凌亂機車的痕跡。他是一個有著頑強精神力的人,身外的雜音並不能影響他對琅邪的觀察。
“獅子,我們不需要跟他鬥,作為叢林法則,當一頭獅子老去的時候,必定會有新的王者取代舊的秩序。我們,儘可以見證歷史。”
雷歐沒有回頭,但他知道說話的人是誰。
“伯爵,法庭,他們都是最好的殺手,但他們就是太過於鋒芒畢露。”這是豺狼對死去成員的評價,後面的話沒說,但在場的人都知道沒說的那句話是什麼。剛而易折,藏拙,才是明哲保身的不變法則。
“娜迦,你怎麼看?”雷歐問。
依莎貝瑞抱著雙臂上前一步,黑色的緊身衣,完全地包裹出她噴火的曲線。
“要我說?二十年。”
二十年,二十年意味著什麼?當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年,用二十年來磨一劍,三十多歲的年紀,正是人生登頂之時。二十年,必定是一個無比的輝煌,這就是依莎貝瑞對琅邪的評價。
而今夜,不過是磨劍過程中,一個小小的冶煉過程。
與其日後的波瀾壯闊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
遠處,組織大賽的工作人員進入了真正忙碌的階段。
八名分冠軍相繼產生,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