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琅邪似乎正對著涅斯古說了什麼,朱麗葉恰好是精通唇語的內行,透過琅邪地嘴唇開合,讀出他說的話:“投降也是一種策略,破而後立,方可立於不敗之地,且不可只顧眼前蠅頭小利,而誤了全域性。”
“同樣的花招,不可能兩次都成功,上次你險些輸給了我,這次,我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打敗你的機會!”食指中指輪流不停地敲擊著桌面,滿臉肅穆的涅斯古另一手手指勾了勾,示意荷官珍妮發牌。
琅邪眼望著涅斯古的眼睛,嘴角邪魅的笑容生生綻放,他的雙手在面前突然揚起,輕輕搖頭,似乎在嘆息涅斯古的自負,嘴唇一張,配合著手勢,說了一個字:“BOOM!”
內斂地手勢,凌人地眼神,邪魅的微笑,令這一個“BOOM”讀起來,是那麼的富有韻律。
彼得斜眼望著珍妮手中的牌,他本來清晰無比地頭腦竟然也產生了猶豫,如果那張牌不是A,那麼他只可能面臨“BOOM”的結局。一咬牙,涅斯古露出一絲詭笑:“下局我肯定會贏回來,但我不信你這局就一定能贏!”底牌開啟,赫然是一梅花A。
二十點,仍然是一個贏面很大的牌,除非琅邪能夠抓到二十一點。
“那麼,我就來告訴,世界上為什麼什麼藥都有賣,惟獨沒有後悔藥。”琅邪轉向荷官珍妮,一臉壞壞的表情,“今晚月色迷人,我打算去南灣兜風,不知小姐可否賞光?”
珍妮手微微一抖,發到一半的牌,掉落賭桌之上,恰好牌面朝上,涅斯古一看,臉色頓時一變,因為那牌面,赫然是他算出的那一張紅心A!
琅邪微笑著使了個眼色,斜靠在他肩膀上的依莎貝瑞伸出手來,將他地底牌一拋,底牌帶划著一個優美的曲線,落到賭桌的正中央。
那張牌的牌面多一點則爆,少一點則輸,正是一張梅花四。
依莎貝瑞掀開底牌後旁邊隨即有一隻邪惡的手圈來,將她大刺刺攬在懷中,表示出一種赤。裸裸的佔有。
掌聲雷鳴。
這精彩的一幕,令人心曠神怡。
男人欣賞的是那賞心悅目的同時令人心臟暴跳的賭技,這可遠遠要比看女人的床上來的刺激。女人欣賞的是這兩個賭場絕對主宰者的男人氣概,成熟女人不比黃毛丫頭,對容貌的要求會隨著年齡的上升而直線下降,她們在乎的是男人身上的味道,要麼滄桑,要麼霸道,就是不能幼稚、青澀。
“你輸了。”琅邪食指摩擦著依莎貝瑞的臉頰冷笑道,眼神卻散落整個賭場。
兩人在開賭之前,已有明確交代,分別以籌碼一千萬為限,誰先贏光對方,誰即贏家。待交割了籌碼,兩人本來之間的籌碼比例已涇渭分明。
彼得面前的三摞紅黃藍籌碼,都已明顯不足琅邪的高聳。
此時的他們,眼中似乎只有一分勝負,對於身邊潛伏的危險,視而不見,更不屑一顧。
監控室中,朱麗葉對兩個人的賭技以及微妙的心理戰,也感到賞心悅目。
要知道,澳門賭場玩二十一點,都用的是連續洗牌機,就是水平高超的算牌客也都根本無法算牌。葡京賭場的洗牌方式,更加縝密,想要在這上面出千,那是門都沒有。
對於兩個人超強的記憶力和雷達般的目光,整個監控室裡的人,無不深深震驚。
接下來,兩個超一流的賭王之間第二局對決,悄然開始。
403 教廷人渣
一個稱職的賭場管理人員,永遠不會忘記他開的是賭場,而不是銀行。銀行可以擺一個招財的金蟾,而只進不出的貔貅,才是賭場的風水獸。賭場的高風險性,以及多種不確定性因素,常常會出現一些專吃賭場的“豹子”,所以每一個賭場基本都會安置一個類似貔貅功能的人。
有人把這種人叫做Coolen,也就是黑氣石。利用黴運,用作人肉風水擺設,“剋制”手風大順的賭客。
“九指”,就是這樣一隻貔貅。九指,是一個人的綽號,據說很多年前,也曾叱吒澳門各大賭場,又傳聞,他風雲全球四大賭場,連續將世界六大賭王挑落下馬,還有老一輩的人說他的賭術是中國當之無愧的第一,當然,這都是據說。
不管如何,做為一個職業賭客,九指有一個致命的毛病,嗜酒如命,正是這個愛好,在外人眼中斷送了他的驚人天賦,以致淪落到當一個賭場的貔貅,葡京的酒鬼,說的就是這個傢伙,興許在澳門賭界眼中他不是最出色的賭棍,但絕對是最放縱的酒鬼。
九指正在床上與周公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