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己手中逝去,這種痛,痛徹心扉。
“李凌峰,你要是能說動周笑陵出馬,你可能會不至於一敗塗地,琅邪的手段我這個旁觀者很清楚,你這個局中人已經失去理智了。”赫連蘭陵落井下石道,對於這種現象孫關境他們都已經司空見慣,白陽炫也樂意見到自己的手下相互制衡,很多人不清楚白陽炫為什麼會不統一整個京城太子黨,有人說是他沒有這個魄力,但明眼人知道是白陽炫暫時不想越過一條界限,一條也許讓中央忌諱的底限。
“赫連蘭陵,不要忘了,現在我握有更多的籌碼,這場背水一戰,琅邪固然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但輸的同樣未必是我!”李凌峰有點怒氣道,赫連蘭陵說到的這個周笑陵跟李凌峰一樣是太子黨裡的兩個異類,他們都是草根出身依靠自身驚人地才華爬到如今的位置,而跟燕東琉他們走得更近的周笑陵則沒有少給李凌峰小鞋穿。
“女人,凌峰啊凌峰,商場上最不可信的就是女人,何解語這個女人我感覺不可*,你要是把賭注放在她身上,我不看好你這場賭局。”
白陽炫搖頭道,越接近那座英雄紀念碑,他的步伐就越凝滯,“至於李楷澤,你更不要對這個人抱有希望,弄不好他是跟琅邪給你唱了出苦肉計。”
李凌峰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他曾經告訴我,男人一旦被女人牽絆,那天下就黯然失色,凌峰,韓雅這個女人固然不錯,但不值得你賠你今天的所有,別忘了,你除了是情場失意的男人,還是曾經的北方黑道領袖人物,還是風雲企業的創始人。”白陽炫嘆息道,隔著一條街再次凝望佇立在夜色中的英雄紀念碑,在人民大會堂外那名衛警的錯愕視線下徑直越過欄杆走向它,夜幕中,彷彿能聆聽它那悲壯的嘆息和吶喊,李凌峰等人也隨之走入廣場。
南宮風華望著細細咀嚼白陽炫那番話的李凌峰,有些悵然,強悍如他面對那個青年也是如此捉襟見肘,由此可見那個南方楊家青年的恐怖,都說看一個男人的實力就看他的對手,那麼足見這個跟自己同為溫家家教的琅家公子非同尋常。
“琅邪這個人城府很深,你可別先亂了陣腳。”南宮風華小聲善意提醒道。
“知道,謝謝南宮小姐。”李凌峰略微感激道,他們這群人雖然誰都知道白陽炫沒有給南宮風華這位出淤泥而不染的女人半點名分,但他們都打心底把她當作是他們的大嫂。
南宮風華笑著搖搖頭,望著白陽炫清瘦的背影,她的神色也清冷下來,這個英俊的男人,擁有今天萬人之上的榮耀,除了他自己的付出,還有他在六四風波中為了鄧公而去世父親,他兩個在越戰中壯烈犧牲的叔叔,還有他那個在剛剛結婚不久就死在解放戰爭中的爺爺。
所以,白家一門,俱是寡婦!
白家今天所贏得的一切尊重,當之無愧。
“一葉浮萍歸大海。”一個玩味的清亮嗓音在英雄紀念碑那一側響起。
一群人緩緩而至,為首的赫然是琅邪!
緊隨其後的是燕清舞,這位剛剛喪父卻異常堅強的燕家女人。
然後是趙寶鯤這個跟著琅邪名揚北京城的混世魔王,接著便是李鎮平和徐遠清。
兩幫人竟然在這種地方不期而遇,不能不說有種被命運肆意擺放的感覺。
“果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呢。”
白陽炫見到琅邪後並沒有絲毫的慌張,相反有種釋然的味道,當赫連蘭陵和南宮風華等人下意識停下腳步的時候,只有他依然向前踏出三步,傲然面對眼神陰冷的琅邪。
白陽炫對琅邪。
燕清舞對南宮風華。
趙寶鯤,李鎮平和徐遠清對赫連蘭陵、李凌峰、蒲原機和孫關境。
還真是貌似勢均力敵的兩個豪華陣容。
“南宮風華。”琅邪笑了笑,恍然,釋然。
南宮風華絕美的容顏遮掩不住那抹歉意和愧疚,這出白陽炫設計的美人計,一開始就註定毫無懸念。
“怎麼,不怕我現在就幹掉你?”琅邪微微側過視線,盯著眼前這個身為亞洲十大威脅之一的難纏人物,就是這個傢伙,讓趙師道安心把青幫交了出去,也正是這個傢伙,讓北方一大群非常俊彥心甘情願地替他賣命,還是他約束著京城那麼多類似崔彪這樣桀驁不馴的公子哥,而且這個他,還讓他在雙子島嶼上見識了一回黑色血腥的伏擊。
這種人,處之而後快!
“不怕。”
白陽炫笑容驀然燦爛起來,“是真的不怕。”
“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