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琅明的心思,而不是不懂他手段的雷霆手腕的血腥。
“或許,爸已經做到最好。”琅邪喃喃道。
楊水靈沒有對此發表言論,站起身,若有所思地帶著琅邪在黨校內散步。
“中央黨校每學期在校學員在150多,都是小班級制,我當年進地是校務委員會下的政法部。現在則是你兩個舅舅都呆過的省部級進修部,遠清和鎮平也許這兩年就有機會進入地廳級幹部輪訓了。其中這個校務委員會包括哲學、黨史等七個教研部和國際戰略研究所……”楊水靈邊走邊介紹黨校地情況。
“那個他就是現任的中央黨校校長吧?”琅邪冷笑道,臉色雖然有點猙獰,卻別有味道。
邪惡,擁有足夠的底蘊,比善良更加充滿誘。惑。
人性本惡而已。
越民族的越強大,越本質的越彪悍。
“嗯,有點頭痛,不過他斷然不會在這種地方使手腕,他固然跟楊家恩怨糾纏,卻是個值得尊重地對手。琅邪,記住,戰場上興許只有敵人,在如今的中國政治上,只有對手,沒有敵人。”
楊水靈告誡道,“政治上的陽謀才是政治家跟政客地最大區別,很多政客究其一生鑽營陰謀卻無法登頂,無非是對陽謀的理解不夠深刻而已。能混到這個地步,誰都不會是傻子,玩陰謀再精明再縝密都是把別人當傻子的手腕,不算最上乘。”
“聽媽一席話,勝讀百年書啊。”琅邪拍馬屁道,挽著楊水靈的手,關係融洽而溫馨。
“唉,現在也就只有你才敢拍媽的馬屁嘍。”楊水靈感慨道,身居高位必然要有上位者的威嚴,尤其楊水靈身為女性,自然需要足夠的冷酷姿態,加上她的作風,下屬沒有誰敢跟她打馬虎眼,興許中國行政機構效率最高的地方就是楊凝冰經營十多年地J市那套市委班子。
“媽,跟你打聽一個人。”
琅邪皺眉道,想起那個戴著玳瑁眼鏡的蒼老青年,在黨校隨意讓陌生人進出的角色,偌大的北京,除去那些浸淫政界幾十年的老傢伙,不多了。
592 生米煮成熟飯
細節,成就所有的巔峰。
這是琅邪的行事準則,所以他看事待人都很講究細微處。
那副貌似跟尋常眼鏡無異的玳瑁眼鏡除了本身的不菲價值,更多的是所代表的超然政治寓意,而那個蒼老青年更是隨意地用衣角將其擦拭這個細節,讓葉無道下定決心要搞清楚他的背景,氣勢,氣質,這種東西看似飄渺,不過就是自身修養的外露,三代人才造就一個貴族,可見要有小說中氾濫出現的氣勢氣質其實極其不容易。
“還有能讓你這麼重視的角色?”楊水靈微笑著疑惑道,她熟知這個兒子跟琅明眼界都是出奇的高,一般人還真難入其眼。
“嗯,年紀比我稍大,很瘦,走路的時候傴僂著,臉色和身體似乎有點病態,而且他以前就在明珠學院就讀。”琅邪大致說出那個人的情況,這樣的人很好認出來,真有心的話會過目難忘。
“哦?我倒是知道中央黨校有個在南方的我都能聽到他傳聞的傳奇人物,他三年前進入黨校深造,先是在哲學教研部進修,很快在幾個權威教授以及黨校領尋的同意下調入政法部,隨後又跳入黨建部,最後在去年年末悍然進入研究生院,這樣的人,除了天才的智商,背景也很不一般,畢竟中央黨校不是你聰明就能隨意跳級的普通學校。”楊水靈驚歎道,“據說這個人很沉默,甚至有點乖僻,身體很不好。”
“那應該就是他了。”琅邪驚訝得張大嘴巴喃喃道。
全球暗殺過程中也見過不少天才鬼才怪才。像這樣的角色絲毫不遜色那些怪胎。
“他的名字好像是叫江干戈。怎麼,你跟他有過節?”楊水靈笑道,她倒是不擔心琅邪惹上什麼麻煩,連香港財閥都打了。還怕什麼?
也許,她這種安心只是因為有他在。
他說過,誰敢動她的兒子,他地兒子,他就殺誰。她清楚,他要殺誰,就如同他所說,探囊取物爾。
“江干戈。”
琅邪低頭默唸了幾遍,抬頭笑容淡定,“沒有。真要說起來他對我還有恩,這個人情,有機會要還的。”
“這樣最好。”楊水靈輕輕點頭。楊家沒有欠人東西的習慣。
琅邪離開中央黨校的時候,楊水靈說了很有深意地話有機會讓韓雅跟燕家女孩見見面。
給燕清舞打了個電話,她的狀態依舊清冷中蘊含溫情,只是父親的逝世讓堅強的她有種無法避免的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