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對面。
“我不要。”
女人拈起一枚黑色的蛤石雪印棋子,放在棋盤上,很普通的開局,“只有我的男人,才能送我東西。”
琅邪卻沒有落子。
“這個男人,恐怕這輩子我是等不到了。”女人悄悄嘆息,嘴角的弧度也不覺得苦澀
反而有種豁達。
琅邪這才落子。
對他來說,再動人地女人,若是別人的女人,他沒有半點興趣。
“丫頭片子,這下你該把芳名報給我了吧?你看地球人也挺多的,六十多億呢,我們就見了兩次,這緣分,可是很不一般啊。”琅邪落子如飛,而少女則不溫不火,一動一靜,兩人反差極大。琅邪下棋的同時可沒忘記調戲眼前這後臺背景有點恐怖的女人,對琅邪來說,你就是觀世音菩薩,我也要抱下你地大腿,為啥?俺可是地道的惡人色狼王八蛋啊,跟我講道理?腦子進水了吧?
“獨孤伊人。”女人淡笑道,對琅邪地調侃也不生氣。甚至很玩味地望了望他,神情複雜,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含義。
琅邪一陣泛寒,丫地果然是這女人。
家族第二順位繼承人的李巍就是被她吃得死死的動彈不得,最後只能跟這個外人他合作,“戰略轉移”到中國才勉強抱住了小命。
頭皮微微發麻的琅邪嘆了口氣,不肯落子。
“認輸?”獨孤伊人嫣然笑道。
“我在想。我贏了,你會不會像小說那樣對我刮目相看,然後心生以身相許的神聖念頭,最後我們相濡以沫相忘於江湖,來個白頭偕老,子孫滿堂?要是這樣的話,我就陪你下。”琅邪盯著獨孤伊人的俏臉,眼神yd,肆虐,在獨孤家族。這樣看她地,那個讓琅邪恨得牙癢癢的狡猾老頭都不敢。
“不會。”
獨孤伊人笑著搖了搖頭,道:“我知道就算我這麼說,你也不會失望。”
“女人的智商和幸福是成反比的,你那麼聰明,累不累。”琅邪眼神變得柔和,嘆了口氣,繼續落子,開局不錯,處處鋒芒畢露。而獨孤伊人則步步為營,著著殺機,大巧若拙,並不急於跟琅邪計較一時之得失。琅邪雖然明知道她是在佈一個很大的陷阱,卻並不打破,只是隨著她走下去。
“累啊,怎麼會不累呢,天天都在下棋,每時每刻都在下棋,從我懂事起,我就要佈局。落子,跟各色各樣的人下,一著不慎,就滿盤皆輸,你說我累。還是不累?”獨孤伊人笑了,坦然而自負。
琅邪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棋到收官,他也不得不緩了下來,他終究不是石佛李昌鎬那樣的神算,雖然曾經擊敗過如今越來越顯現王者風範的天才棋手李世石,但現在要是兩人再次對弈,只要他不出昏著,琅邪輸的機率絕對很大。
“你輸了。”獨孤伊人雖然看不見,但琅邪每下一子都要說落點,也就是說這盤棋就在她心中。
“半目,看似很少,其實很多。”琅邪感嘆道。
“因為我一開始就要你以半目敗北,要不然你會輸更多。”獨孤伊人一枚棋子一枚棋子地收拾棋局,緩緩道:“其實,你父親的開局要比你雄厚,可你地中盤和收官都要強於他,或許,這就是你們的人生吧。他的開局,真的是天下無雙。”
“小了點。”
琅邪對於自己的失敗也並不氣餒,圍棋他荒廢了這麼多年,輸幾次並不可恥,圍棋不僅僅是靠天賦的,再驚豔的才華,沒有滴水穿石的磨練,都難以達到化境。
“你說什麼?”獨孤伊人疑惑道。
琅邪悻悻然收回在她小巧玲瓏大腿上的視線。
似乎明白含義的獨孤伊人俏臉微紅,似乎想要把琅邪怎麼樣都不能把琅邪給怎麼樣,一時間表情極其微妙,看得琅邪有點捧腹大笑,能讓這種女人無可奈何,也是趣事。知道要點到即止,琅邪正色問道:“你來北京幹什麼?”
“看你怎麼死地,或者說,怎麼活下來。”獨孤伊人終於將棋子收拾完畢,舒了口氣。
“李巍現在如何,被你整死了沒?”琅邪玩笑道。
“沒有,他如今很難對我構成威脅,在利益最大化前提下,我沒必要置他於死地。”獨孤伊人柔聲道,溫柔的嗓音,卻說出最冷酷的內容。
“以前總以為你是那種與世無爭的女人,以為是跟我不一樣地人。”琅邪摸了摸鼻子,點了根菸。
“我是想與世無爭,可這個世界要跟我爭,我總不能等死吧?”獨孤伊人輕笑道。
“要不我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