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微笑道,抽出手,“再說這手,髒。”
赫連琉璃重新捧起他的手,貼在她臉上,道:“髒的是這個世界,琅邪哥哥的手很乾淨。”
“很乾淨嗎?”琅邪的聲音有點恍惚。
“嗯!最乾淨了。”
“那我就用這手牽著琉璃走一輩子,好不好?”
“好,琅邪哥哥,我們拉勾。”
“拉勾。”
652 一跪乃英雄
赫連家族雖然沒有躋身華夏商業聯盟,卻何曾被人如此羞辱過?琅邪在北京觀唐別墅的所作所為無異於跟赫連家族下戰書,九大家族浮出水面的,除了溫碧月所處的家族保持中立,幾乎個個都跟琅邪不死不休的僵硬境地。為什麼?也許真是囂張人物的強悍人生不需要解釋吧。
“蘭陵哥哥,他是誰?他為什麼可以這樣做?”那個被嚇壞的女孩哽咽道,她的母親已經放開她蹲在地上嘔吐起來。雖然赫連贏錄的屍體已經被迅速清理,但剛才琅邪黑暗殘忍的手段、斑駁陰冷的血跡都讓人知道這並非噩夢,而是現實。小女孩倔強地站在原地,雙眼茫然,她往常印象中無比高大的父親在被人甩了一個耳光後便躲進了別墅,被抬走的除了她並不喜歡的叔叔那具應該尚且留有餘溫屍體,還有她以前覺得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刀疤叔叔。
“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好人的,淨螢。”赫連蘭陵輕輕摸著少女的腦袋柔聲道,他的嘆息顯得十分蒼白,她這樣的女孩子又怎麼可能接觸這個世界陰暗的一面,若不是琅邪的強橫干涉,她的世界恐怕從頭到尾都是光明而美好的主旋律吧。
“他殺人了?”叫淨螢的少女哭紅腫了那雙乾淨的眼眸,她拉著赫連蘭陵的手哭訴著,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轟然倒塌,覺得所有人都變得這麼陌生,溫文爾雅的父親原來有張猙獰地面具。典雅高貴的母親原來也會脆弱不堪,高大威猛的刀疤叔叔原來也會倒下,和藹可親的管家爺爺也會那般無助,還有,永遠都微笑的蘭陵哥哥也會收斂笑容一臉嚴肅。
“人總會死的。”赫連蘭陵也不知道如何說服這個赫連家族的小公主,殺人,興許對她來說屬於在影視熒幕上看到都會不忍地情節吧。孰料會發生在眼前,而且倒下的還是親人。
“可這是不對的,嗚嗚……蘭陵哥哥,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嗚嗚,我恨他,我恨死他了……”女孩捂住臉哭泣道。
“恨吧,學著使勁去恨一個,那樣你才會長大。”
赫連蘭陵嘴角勾起一抹刻薄而冷漠的弧度,側頭望著孤單無助的少女。喃喃道:“朊髒的家族,本就不應該出現你這樣清澈的一潭秋水,記住這個人吧,你應該感謝他。”
“他是誰?”赫連淨螢抬起頭,稚嫩的臉龐,柔美的輪廓,卻有著深刻的眼神。
“琅邪。”
赫連蘭陵微笑道:“淨螢,記住這個名字。”
“他還會來嗎?”赫連淨螢咬著嘴唇道。
“你爺爺什麼時候來,他就什麼時候到。”赫連蘭陵重新恢復那迷死人不償命地小臉
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而作為首都的北京自然是臥虎藏龍,興許哪個操著流利老北京口音的攤販二十年前就是一牛逼哄哄的角,也可能那個站在故宮城牆下瘋瘋癲癲的老人就是曾經的中南海紅人。
一行體態略微發福的中年男子從人民大會堂走到英雄紀念碑,最後再來到故宮。指指點點,有種指點江山的味道。
走在這行人最後的男子頭髮再如何打理,也掩飾不了那光禿的真相,腆著啤酒肚,略微吃力地陪著這群上司逛北京,他地官放在北京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東南沿海一個省的駐京辦主任。雖然隨便拎出一個副部級的就能壓死他,但指不定哪天他會平步青雲成為一方邊疆大吏,畢竟不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是幹不好這個亦商亦官地敏感角色的。
“趙市長,聽說楊省長跟你在黨校是同一個班。有機會可要幫我引見引見。我對她可是很早就想一睹廬山真面目,雖然外界傳聞很多。但終究耳聞不如眼見嘛,這個忙,你這個老同學可必須幫忙,我把話說前頭嘍,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一個帶著副厚重眼鏡的中年男子笑道,拍了拍身邊一個穿著件阿瑪尼外套的男子,年齡都差不多,但舉手投足間都有種上位者的姿態,很多東西,浸染久了,就會成自然。
“老宋,你看看老孫這官腔,俗!這個忙我不幫,別以為成為你們省二把手我就怕你了。”那穿著與身份似乎略微不符的男子大笑道,那個被他稱作老宋的男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