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半邊臉紅腫的她晃了晃腦袋,顯然還沒有清醒過來。
原本尋機閃人的小胖子立刻就蹲在她面前。像是保護公主的騎士一般忠貞不二,那張胖嘟嘟地臉上滿是悲憤和關心,別說是趙寶鯤和司徒秋天,琅邪和燕清舞都覺得這小胖子不去拍電影拿奧斯卡實在是種浪費。
琅邪再耐心地倒了杯酒,託著腮幫望著那個逐漸回想起一切的琅傾城,這妮子並沒有扯開嗓子罵人,只是推開小胖子的攙扶,搖晃著站起來。在死死盯著琅邪看了一分鐘後,才艱難轉身,走向門口。
“琅傾城,是吧?”
琅邪眼神略微欣賞,外人都說琅家的人大奸大詐,其實無非就是能夠忍常人所不能忍而已。將酒在茶几上推了推,道:“那你父親應該叫琅信城。母親叫衛漢律。”
女孩猛然轉身,犀利眼神似乎想要看穿琅邪的真正心思。
顧思驊身體猛然一震。不可思議地望著琅邪,此刻他的眼神不再猖狂不再陰冷,而是用一種近乎瘋狂崇拜的眼神膜拜著眼前的琅邪,前後轉變之大令人咂舌。
“坐吧。打歸打,我還是你地表哥,琅家沒有對自家人記仇的傳統。不過。這個耳光就算是當著你父母甚至你爺爺的面,我一樣打。”琅邪朝葉傾城招招手。他不明白的是琅家除了他老爸之外似乎沒有人跟大陸有交往,怎麼這幾個孩子突然出現在北京?
“黃毛丫頭,看你像是挺有腦子的啊,怎麼跟一花瓶一樣傻的?”知道這場鬧劇就要拉下帷幕的趙寶鯤調笑道,說實話除了琅邪他還真沒見過其他琅家地年輕一輩,他也想知道琅家是不是個個都跟琅哥一樣怪胎得如此恐怖。
“中國大陸,你有幾個親戚?”對琅家有大致瞭解的燕清舞搖頭笑道。
“琅邪哥哥?!”葉傾城猶豫道。
“怎麼,擔心冒充?”琅邪再次招招手,示意她坐下,“北京敢冒充我地不多,畢竟一不小心就會被人剁成一塊一塊,風險太大。”
琅傾城一步一步走到琅邪身邊,艱難坐下,眼光始終停留在這位表哥身上。
“能喝酒吧?”琅邪把那杯酒朝她那邊推了推,對女孩的視線滿不在乎,就算是禪迦婆娑或者葉隱知心這樣的女人瞪他這種人都皮厚到無所謂,何況是琅傾城這種道行相對來說太淺的小妮子。
接下來琅傾城做了一個令所有人錯愕的舉動,她閉上眼睛,伸出另外一面不那麼紅腫如饅頭的臉蛋,咬著嘴唇,認命道:“我錯了。”
“能迅速改正地錯,都不是大錯。人這輩子多犯點小錯是好事,不犯大錯就是了。這巴掌我先記下了,以後等你犯了大錯我再跟你要。”琅邪有所感觸道,嘆了口氣,扳過她那張精緻的臉,伸出手撫摸那被他打腫地臉頰,“痛嗎?痛的話,就給我記住,以後要是犯大錯會更痛。”
琅傾城使勁點點頭,眼眶中竟然溼潤晶瑩,只不過
是幸福的淚水而已。
她拿起那杯酒,一飲而光,頗有豪氣。
“顧思驊。”琅邪望了望如標槍般站在他面前的少年,是塊璞玉,多磨練磨練的話即使不能稱霸成王,成為一名合格的梟雄不是難事。
“你叫什麼?”琅邪斜眼瞥著那個一臉無辜眼神空洞的小胖子,對這個小傢伙的演技是越來越佩服了。
“他叫陸修靜,父母都在國家發改委工作,那群人都是他北京的狐朋狗友,整天就知道遊手好閒。”琅傾城介紹說,顯然是想跟那批紈絝子弟撇開關係,那小胖子頓時耷拉著腦袋。
“我跟他這般年紀也是這麼無所事事的。”琅邪意味深長地跟那小胖子對視一眼。後者趕緊低下頭,重新換成一副謙恭敬畏的樣子。
“他這頭死豬怎麼能跟琅邪哥哥比!”琅傾城看都懶得看陸靜修一眼,她算是琅家核心中地第三梯隊成員。比起陸靜修這種邊緣的邊緣,當然更有驕傲的資本。現在她整個心思都有點花痴地放在琅邪身上,也不能怪這妮子沒見過世面,是燕清舞或者說是琅邪本人不瞭解他在琅家人地地位而已。
琅家四十年前被迫離開中國。四十年後,琅邪以一己之力幾乎統一中國南方黑道,那是何種的霸氣?對於琅家這群年青一代來說,琅邪就是一個只可仰視的遙遠存在,誰都知道在琅正凌這位家主眼中只有琅邪才是真正的繼承人,連他地兒子都不算!加上琅少坤和葉晴歌這兩位琅家超重量級人物對琅邪的青睞,琅家成員對遠在東方大陸渾身上下都是神秘的琅邪存在著一種未知的本能恐懼,而非親切。
再說哪個小女孩不崇拜英雄?琅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