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現在都膽寒,要是再冒出一個神秘人物,那就趁早買棺材了。
事實上,他買的還是遲了。
所以,註定只能死無與身之地。
,北京醫院,楊水靈眼睛通紅地望著躺在病床上朝她擠出笑容的琅邪,淚水終於溢位眼眶。
當她接到段虹安電話說琅邪在受傷的時候,心一下子涼透,心連心,看到渾身是血的琅邪,她馬上就暈厥過去,這對於一向以強勢政治女強人面對世人地楊水靈來說還是頭一回。
等到她醒來,她就坐在琅邪床頭,只是撫摸那張逐漸成熟的臉龐,看著琅邪示意她不要緊張的表情,哽咽的楊水靈沙啞道:“別怕,媽在這裡,告訴媽,誰欺負你,我把北京捅翻天也要幫你出這口氣,小的時候你總是說媽總護著外人,這次媽護著你,一定護著你……”
琅邪輕輕搖頭,抬頭強忍住淚水。
玩世不恭的琅明在昨天趕到醫院見到琅邪的那一刻,眼神很冷,冷到幾乎讓段虹安沁入骨髓的寒冷,她甚至不敢看這個男人的眼睛,當楊水靈昏過去的時候,段虹安甚至幾乎窒息,病房中的所有人包括醫生都是這種要命的感覺,在他開口詢問情況之前,沒有一個人敢動彈。
“如果我兒子出了問題,你們北京醫院所有人就都等死吧。不要懷疑我的能力。”當晚琅明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段虹安渾渾噩噩地坐在病房外面的板凳上,心臟血液像是跟靈魂一樣被抽乾了,任憑段秋眠和林知秋怎樣勸說都不說話,不喝水。不吃東西。
“虹安,吃點東西吧,不管你怎麼擔心他,可不能先把自己累垮了啊?”段秋眠邊擦眼淚邊安慰這個傻女兒。
段虹安搖搖頭,她覺得好累好疲倦,就像是天塌下來一樣,以前她以為自己能夠扛下任何事情地,可是當她看到那杯血茶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在遇到他之後就一直在自欺欺人,她是在乎他的。那和恨不恨沒有關係。
她喜歡他那種囂張到骨子裡的狂妄,喜歡他睥睨眾生地樣子,然後只朝她微微眨眼。壞壞微笑。
她喜歡他吃飯的時候一點都沒有風度,也喜歡他在雷雨夜抱著她,喜歡他為她收斂起面對世人的輕佻面具。
她終於承認她很賤,被那樣踐踏尊嚴後依然不可救藥的在乎他,喜歡他。然後愛上他,可是這種愛真的好痛,好痛。痛徹心扉,痛得讓她說不出話來。
“媽,我可不可以不愛他?”
眼神呆滯的段虹安終於說出第一句話,捧著心口道:“因為這裡好痛,好痛。”
“不可以,愛了就是愛了。”抱著女兒的段秋眠哽咽道,“這就是我們女人的命。”
琅明走到床頭蹲下來摸了摸琅邪的頭,柔聲道:“爸爸這輩子沒有什麼值得重視的東西,除了你媽和你。爸爸這輩子也沒有值得驕傲地地方。除了你。你受的苦,爸爸都知道,琅明的兒子,從來都沒有給琅明丟過臉,都是爸爸給你丟臉,這次,我這個一無是處卻一輩子沒有說過對不起地的爸爸跟你說聲,對不起。”
琅邪使勁搖頭。
“誰稀罕你的對不起,你給我出去!”楊水靈朝琅明咆哮道,淚水滾落臉頰,不停抽泣。
琅明眼神蒼涼地站起身,望了望琅邪那蒼白的臉龐。
兒子,爸爸以你為榮。
“說什麼要保護我的兒子,你實現承諾了嗎?!說什麼我地兒子需要磨鍊需要挫折?!我無所謂你對我怎麼樣,我只要你讓我的兒子平平安安,只要我的兒子快快樂樂地長大,我只要一個簡簡單單的兒子……你知道不知道啊……我只要我的兒子沒有事情……你連這個都做不到嗎?!”淚流滿面的楊水靈捂住胸口痛哭道,心碎的她終於爆發內心的痛哭,一個母親,永遠承載著兒子雙倍的傷痛。
琅明伸手想要扶住搖搖欲墜的楊水靈,卻被後者狠狠躲開。
“給我三天時間。”
琅明轉身走出病房。
水靈,殺人而已,十年前青衣殺了多少,我便殺多少。
你若還不滿意,對我們兒子有敵意的,一併殺了。
當日,日北京意外死亡地日本人有一百一十四人,其中包括日本山口組、神戶組和天照神社的成員。
第二天,京津地區意外死亡的日本人有三百五十人,其中包括紫葵花家族井下向邪在內的六十九人。
第三天,以紫葵花家族為首那股的日本黑道聯盟徹底滅絕。
總計人數九百二十三人!
當三日後琅明回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