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的段虹安很快恢復寧靜,輕輕把頭靠在這個男人肩頭。
琅邪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深情呢喃。
虹安,等到桃花爛漫時,我再為你搖一樹桃花。
561 殺你
路邊有個邋遢的算命老頭縮在角落瞌睡,他面前有張江湖騙子都有的道具,一張泛黃的測字圖譜,兩撇八字鬍沾染上幾分世俗氣息,似乎昏睡的他只有在美女經過的時候才猛地睜開眼睛,綻放精光,目光就從修長小腿攀上挺翹臀部,然後再遊走在美女們的胸部,最後等到美女走遠才又暈暈沉沉地睡去。
他身後還掛著一張寫有“彈指,前生五百年;回眸,後世一千載”的條幅,只是這條幅早已經破舊不堪,要不然這幾個字跡有點模糊的草書還真有點清逸嶙峋的味道。
來,
而琅邪抱住段虹安的地方剛好是這個江湖神棍的前面,等段虹安看到這個老頭那色眯眯眼神的時候,趕緊推開琅邪,臉頰緋紅如血,看到那條橫幅,她徑直走到那個眼神逐漸恢復清明的老頭跟前蹲下,問道:“能算命?”
對這種神棍最反感的琅邪站在段虹安背後,打定主意要揭穿神棍賺錢的那套把戲,對心理學和佛道經典都有較深鑽研的琅邪自信自己只要稍加裝扮,就能馬上擺攤忽悠人了。那老神棍道貌岸然道:“只算姻緣。”
“好的。”對風水算命極其偏愛的段虹安似乎還真有想法。
那神棍眼神有意無意地瞥向琅邪,對此感到好笑的琅邪可知道那老頭的精明打算,點點頭。
孺子可教。
那神棍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巴,突然發現下巴並沒有小說中隱士高人們的鬍鬚,尷尬地一陣乾笑。悄悄朝琅邪伸出五根手指頭。
“狗屁。”琅邪拉著段虹安就要走人。
老神棍一陣猛咳嗽,裝模作樣的琅邪停下腳步,看到他偷偷伸出兩根指頭,示意兩百塊就能幫琅邪說盡好話。
琅邪依然拉起莫名其妙的段虹安轉身。哭喪著臉地老神棍只好收回一根指頭,乾癟的滄桑臉頰滿是對世態炎涼的感慨,這小子怎麼忍心對自己這麼個老人狠下心殺豬啊。而段虹安則把他那種“蒼涼”的搖首當作是高人風範,打消了原先怕撞上騙子地大部分疑慮。
只是出乎琅邪意料的是,這個傢伙對相面竟然真的很有一套,雖然還達不到赫連神機的那種境界,但也絕非一般的神棍,受人家的錢自然嘴軟,那老傢伙邊喝水便吐唾沫星子的幫段虹安算姻緣,加上他的修飾後。說的好像段虹安明天要是不嫁給琅邪就要天怨人怒一般。
看到段虹安陷入沉思,心滿意足的老神棍和琅邪這兩頭狐狸相視一笑,一切不言中。
等到琅邪向段虹安要了一張大團結遞給老頭地時候。這老神棍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世道,世道阿,沒有天理了,竟然這女人才是真正的財主。等到段虹安再給他一張大團結地時候,老人被打擊的心理才稍微平衡一點。
“信這個東西?”離那神棍很遠後琅邪問道。
“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信命。不得不信。”段虹安淡笑道,那是一種洗盡鉛華和閱盡風霜的淡定從容。
“信仰,宗教,這才是人類最大的精神鴉片啊。”琅邪玩味道。
“確實,人類這種脆弱的生物是不可以沒有信仰地,因為人類那善變多疑的心靈總是尋找著寄託,所以有耶穌有釋迦牟尼有穆罕默德,等到科技發展到今天的地步,神地面具被無情的剝掉。神也走下祭壇,於是空虛的人開始崇拜各個時代的英雄和各種各樣的明星,哪怕英雄再血腥,明星再淫糜,都擋不住人的頂禮膜拜。”段虹安平淡道,她其實不信教,雖然經常研究佛學道藏,卻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宗教信徒。
琅邪挽著她的手,摸了摸她的頭,笑道:“走,挑衣服去,我幫你挑,你幫我。”
真正高檔地晚禮服必然是大師或者私人裁縫的手工製作,段虹安在上海有自己固定的時裝設計師,因為要趕晚上的京城俱樂部晚宴,只好去頂尖商場的專賣店挑選禮服,所幸她和琅邪都是那種用人才襯托衣服的角色,穿上互相挑選的禮服後也不算寒磣,倒是讓專賣店的服務員驚歎不已。
除了沒有真正浮出水面的炎黃俱樂部,34年就建立的京城俱樂部可以算是中國最早成立的俱樂部,它位於朝陽區京城大廈的頂層,由中國國際信託投資公司和國際會所管理公司合作設立,在俱樂部中可以盡覽北京城區中心輝煌的繁華景緻。
當琅邪挽著段虹安出現在京城俱樂部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