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視著蒼穹落寞而孤寂,苦澀道:“可是他什麼時候才明白,其實都是一樣的,兩者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你完全可以……”葉隱知心突然覺得這麼說似乎根本就是在侮辱禪迦婆娑的智慧,便不再詢問,她知道禪迦婆娑知道自己的意思。
“我自己尚且不懂自己,更何況碌碌世人?”禪迦婆娑自嘲道,但是這自嘲中卻蘊含著最自負的尊嚴,愈行愈遠。
和歌忘憂。
葉隱知心秋水長眸中閃過一抹濃郁的殺機。
琅邪回到北京醫院他那間病房走廊的時候,心中湧起一陣感動。
段虹安蹲坐在房門口外面靠著牆,疲倦而孤獨,似乎因為太勞累就那麼睡著了。
琅邪走過去蹲在她眼前,拍拍她的腦袋,輕柔笑道:“傻丫頭,天亮了。”
睡眼朦朧的段虹安哦了一聲後揉了揉眼睛,看見近在咫尺的琅邪這張臉龐後,心中的所有委屈和恐懼都化作倔強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知道楊水靈不願意見到她,她便在這病房外面守候,段虹安自己也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意義,但是她知道要是不這麼做,她會崩潰,會窒息。
“餓了沒有?”琅邪伸出手溫暖段虹安冰涼的臉頰,這麼冷的天怎麼可以在外面就這樣睡覺。
段虹安搖搖頭,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那就是餓了,女人都喜歡說反話。”琅邪不由分說拉起段虹安半抱著她就走出醫院。
“冷嗎?”走在冷清街道上的琅邪柔聲道,確實,凌晨的時間段找一個能吃飯的地方並不太容易。
段虹安依然搖了搖頭。
“那就是冷了。”琅邪把外套脫下來給段虹安,眼神溫柔地凝視著想要說不的她,親自給她穿上。
街燈將他們的身影拉長,相依相偎的他們是如此的和諧,甚至他們自己都不知曉。
“還恨我嗎?”
段虹安使勁搖了搖頭,淚眼婆娑,可眼淚始終沒有傾瀉出眼眶。
琅邪停下腳步,拉起段虹安被凍紅的雙手,用他的雙手去溫暖她的手,低頭哀傷道:“那就是恨了,這樣很好,可以簡單的活著,我不想你複雜的活著,那樣太累了,我知道,因為我就是這樣活著的,一直都是。”
那一刻,段虹安潛然淚下。
琅邪,那就是愛了。
這一次,我沒有說反話。
569 雷霆大怒
北京飛往上海的航班上,段虹安撫摸著那串琉璃佛吊墜,望著窗外的雲海,思緒飄向當年那搖落了一地桃花瓣的邂逅……
女孩跑出一段距離後突然聽到身後那小男孩的呼喊,停下腳步的她再次回眸,百樹桃花爛漫,他氣喘吁吁地跑向她,把一串精緻的琉理佛放到她手中,道:“以後你做我老婆。”
嫣然一笑的女孩歪著腦袋,似乎正在考慮。
“做我的老婆,以後每年桃花開,我就給你搖桃樹,給你搖一輩子,怎麼樣?”男孩焦急道。
“真的?”撫摸著那串圓潤琉璃佛的清婉女孩猶豫問道。
“男人說話自然是要算數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爺爺不讓我做君子,可我說的話八馬都難追的。”男孩使勁點頭,拍拍胸脯老氣橫秋道。
“可媽媽說男人的話都不能相信。”女孩嘟著嘴巴道,似乎想到什麼難過的事情,那雙靈動的眸子間流溢淚水。
“這樣啊。”頭痛的小男孩為難道,撓了撓頭,鬼怪靈精的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難題,不過暫時想不出辦法的他還是先將琉璃佛給女孩戴上,很漂亮,氣質靈動。
“那以後我只相信你一個人,這樣應該可以的。”女孩擦掉眼淚笑道。
“嗯,那明年這個時候我在這裡等你。”男孩許諾道。
女孩笑容璀璨,在男孩臉頰上親了一口,如精靈般蹦蹦跳跳跑開。
第二年,桃花從開出第一朵到最後一朵凋零。男孩都在守候,她卻沒有出現。
去年人面桃花相映紅,今年桃花依舊笑春風,只是那女孩卻沒有出現在男孩的視野中。
那一年。他沒有搖下一片桃花花瓣。
第三年,桃花依舊爛漫,女孩姍姍來遲,黯然守候,男孩卻再沒有出現。
也許粗心的月老在給他們繫上那根姻緣的紅線後,也一不小心打了幾個結。
……
段虹安想到今天早晨楊副省長見到自己地那一幕,眼神冰冷的她只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