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一個替身來迷惑最親近的同伴的梟雄會是小蝦米?管逸雪是怎樣的人?中國金融俱樂部地主席,他聯合所有草根階層的金融家對風雲企業發起致命一擊,尚且被李凌峰化險為夷。即使擁有陳影陵,琅邪想要跟如虎添翼獲得東方集團協助的風雲企業地商業搏殺中勝出,慢慢絞盡腦寸吧。
風雲企業不是林家,林天也不是李凌峰。
李凌峰能夠十年不惹出緋聞“痴心”追求背景複雜程度超出琅邪想像的韓雅,如果不是隻能夠用狗屎運來形容琅邪的插手。李凌峰早就獲取韓家的所有資源,李凌峰的心機何等驚人?十年,誰能等十年?
白陽是個神經病。僅僅是個不折不扣地瘋子?
偌大的中國不止一個楊家在軍政界擁有堪稱磅礴的人脈和影響力,琅家也僅僅是中國南方几大商業家族之一而已,如果琅邪不是還有一個影子地身份,他早就被白陽玩死。白陽能夠在深不見底的北京拉攏到諸葛琅駿和燕東琉這樣的青年俊彥,能夠令燕清舞承認他的實力,都說明他哪怕真是一個瘋子,也是一個踩死了無數天才然後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的瘋子。
“如果我某天敗得一敗塗地,甚至再也爬不起來,你會不會為我拘一把美人淚?”沉默許久的琅邪望著前方突然冒出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你不是英雄。”段虹安的回答同樣玄妙。
只是兩人都心有靈犀而已。
“接下來你會在北京幹什麼?”段虹安伸出手指撫摸著車窗道。
“先陪你參加晚上京城俱樂部舉辦的晚宴。明天可能要去溫家那邊教那個丫頭彈鋼琴,後天去燕家,然後還要去韓家,如果可能地話還要去河北看看狼邪會的情況,不出一個月,中日黑道大戰就要落下帷幕,那個時候才是青幫真正經受考驗的關鍵時刻,是崛起,還是式微,在此一舉。”琅邪平靜道。
“沒有想到你還有時間陪我在這裡閒逛。”段虹安的笑意不知道是嘲諷還是擔心,她自己覺得是前者。
“事必躬親不是我的作風,把每個人推到最合適他們的位置上替我賣命,這才是我要做的事情。還有你也許會覺得我很空閒,是啊,整天不是陪你逛街軋馬路就就是陪你看鬼片嚇唬你,確實很空閒啊。”
眼神冰冷的琅邪自嘲笑道:“可你是否知道從四歲的時候我就養成每天必須看四份報紙的習慣,冥想,你不是現在練冥想瑜伽嗎,你是不是覺得我總是莫名其妙的發呆?我四歲的時候就要接受頂尖瑜伽宗師的培訓,六歲的時候開始西藏密宗的清座冥想。如今我每天都必須吸納俄羅斯和印度等各地的經濟走向,每天都必須拿出詳細的計劃進行我的繁瑣投資,你,陳影陵,甚至太子黨的核心,見到的不過都是冰山一角而已!我以前就跟你說過,每個人的成功,都必然有出眾之處,我的成功,除了那狗屁天賦之外,除了汗水,還是汗水,當然,還有血水。這個世界上的庸人,看見的永遠是上位者光耀的一面,要麼仰其鼻息,要麼一味酸葡萄嫉妒,卻從不會問自己為什麼不是那個上位者,為什麼自己無法成功?哼,對,每個人的出身都不一樣,可是你為什麼一定要埋怨你的父母不是鉅商高幹,哪個家族沒有自己的開創者,你要做的,不是嫉妒,不是仇富,而是要讓你的子孫因為你而出身比別人高貴,比別人更富有更榮耀!”
“我很早就知道你不會看不起那些沿路乞討的殘疾人,不會眼紅那些出身大家而成功的上位者,我知道你看不起那些不知道奮鬥而一味仇富怨天尤人的底層人,看不起那些自以為有個靠山就不可一世的公子哥,以前不知道為什麼,我想現在我知道答案了。”段虹安苦澀道,破天荒的沒有反擊琅邪幾乎質問的言論。
“對不起,我失態了。”琅邪搖頭苦笑道。
“你說的沒有錯,這個世界上近視的人實在太多了,但是我們都不能給他們帶上近視眼鏡,所以任何一個年代的天才人物都會很苦惱,因為他們比近視的庸人俗人站的更高看的更遠。”段虹安感慨道,世界很大,她很多時候也會埋怨為什麼別人如何如何,後來想通了,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是都不適合自己腳上的鞋子的。
“其實我這個人很遊手好閒。”琅邪嘴角輕輕翹起,似乎生怕段虹安不知道他的缺點。
“嗯,還很輕浮自負,很卑鄙無恥,很下流猥瑣,很自私自利。”段虹安很配合地介面道,只是那雙動人的眸子裡流溢著一股漸漸濃郁的柔情,興許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這樣就好,真怕一不小心成了好人。”琅邪哈哈大笑道,胸中的壓抑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