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成為無道地累贅。”李暮夕低頭難過道,即使不能幫上你什麼,我也不要你被我拖累。
“什麼累贅不累贅的,不準胡思亂想!”琅邪摸著她的腦袋認真道,起身從藥箱拿出藥膏幫她敷上,血泡留下地痕跡在那雪嫩的小腳底板觸目驚心,對暮夕來說應該很疼吧,琅邪嘆息著幫她重新鑽進睡袋,“我留下來陪你,你要是想回家,我們現在就可以回去。”
“不要!我要你去登山,就當作是幫我做了我的那份好不好?”李暮夕楚楚可憐的堅持道。
“敗給你了,好吧,你一個人乖乖呆在這裡,不要到處亂跑。”琅邪無奈道。
“嗯,我可是很聽話的哦~”李暮夕終於破涕為笑,抱著琅邪親了一口,真說起來她跟琅邪還真沒有太多的肌膚之親。
琅邪走出帳篷的時候,心情也好了很多,這個細節讓他對這小妮子的評價高了許多,看來小暮夕以後想做花瓶都難了,出身她這種富人家庭最怕的不是刁蠻自負,怕地就是不懂得付出,自以為是的把男人的付出當作理所應當。
他很快就跟上大部隊,只不過這次他和燕清舞的順序顛倒了個,琅邪輕輕吟誦著蘇東坡的詞,小的時候因為莫雨嫣妾天都要練習發音,黃梅戲,越劇京劇都會接觸,所以琅邪難免也懂點,一首《定風波》被拉著一根纖細竹竿的他哼的頗有味道。
“這是什麼?”燕清舞慢下腳步,雖然琅邪也隨之慢下,但她就那麼固執地等著。
“不懂就算了。”琅邪輕聲道,男人對女人,恨其實是一種最懦弱的表現,冷漠,才是最冷酷的行為,現在的他並不會刻意的標榜自己如何如何跟燕清舞保持距離。
老子婆娑,自歌誰答?
若不能心有靈犀,那這份愛情就如同二八少女卻無流盼眼神,不要也罷。
514 為君消得人憔悴
登高而賦,便是古人特有風騷,吟誦《定風波》的琅邪並沒有那種閒情雅緻,但不代表別人沒有,那名北大的高材生潤了潤嗓子又開始慘無人道的聽覺摧殘,饒是琅邪這種人都沒有辦法忍受,恨不得把他甩到山腳,就更不要說段紹鵬這群男人和只聽慣交響樂的燕清舞,忍無可忍的男生一時間國罵無數,誰知道那廝竟然根本不為所動,讓琅邪佩服他強大的神經。
當稍作休息的燕清舞放眼山下的時候,抹了把汗自言自語道:“一覽群山小,看來確實應該出去走走散散心了。爸,你說得對,一個人確實應該爬到什麼樣的位置,才有什麼樣的視野。”
“未必。”
琅邪眺望遠方搖頭道,他見過這個世界上太多底層的人,抱負胸襟都堪稱絕頂,或者因為命運而夭折,或者因為女人而放棄,或者因為自身的缺陷而尋致自我毀滅。就算在中國,他也遇到不少人才,不是像李玄黃,李巍或者諸葛琅駿這種出身優越的天才,而是柳齊宇,陳破虜和寧禁城這種從貧民窟中一步一步爬出來的怪物。因為琅邪見太多,所以能夠淡漠,老人之所以沉穩,就是因為他們豐富的閱歷讓他們人生的彈性拉得夠長。
“站的高度和人的視野既不是充分條件,也不是必要條件,不過……”琅邪輕聲道,在燕清舞等待他下文的時候,他卻隔入了沉思,暮夕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這種暗殺如果持續下去,佛都有火氣,更何況琅邪這個盡幹些無恥勾當的“地獄販子”,此外號被歐洲僱傭軍榮譽主席凱撒拉狄贈與,原因是影子冷鋒因為葬送了他整整一支精銳狼獅部隊。
“那群人是誰?為什麼殺你?你又是什麼人?”燕清舞淡淡道。他人已經漸行漸遠。
“無可奉告,我警告過你,很多事情。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琅邪回神道,不理會燕清舞開始登山,他的世界。只對莫雨嫣和楊慧慍這兩個跟他有親緣關係的女人,否則即俱是蔡羽館,韓雅,他也隻字未提,就像想要把選擇權放在上官明月手上一樣,琅邪潛意識中仍然沒有固執的霸佔她們一輩子。
啊!
一聲驚呼在琅邪背後響起。燕清舞較弱的身軀滾落懸崖側,眼看就要跌落下山,如果這個地方失足墜落,除非她是超人,否則必死無疑,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哪怕幸運女神是個同性戀都救不了燕清舞。
心神一驚的琅邪縱身撲去,在最後關頭拉住燕清舞的手,喊道“不要鬆手!”
身體在懸崖側飄舞的燕清舞仰望著這個男人,眼睡中竟然沒有半點驚慌。似乎還有解脫的悽美神色,她只是凝視著頭頂這雙清澈的眸子,漆黑而深邃,此刻沒有了讓她無法釋懷忘卻的輕挑和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