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來琅邪肆無忌憚的邪惡笑聲,趴在床上的琅邪盯著那臺蘋果筆記本,翻身跳到書桌前,卻有趣地發現這個女人竟然在看關於風水術數方面的資料,其中有篇東西就是紫禁城的風水圖鑑。
看完資料後百無聊賴的琅邪打起那隻路易威登行李箱的主意,開啟一看,忍俊不禁,很多東西都跟段虹安的那種冷豔氣質不符,比如那瓶粉色洋娃娃香水,琅邪知道她是不用這種香水的,應該純粹是喜歡這個瓶子吧,還有那件可愛的維尼熊棉內衣,她會穿這個?滿腦子淫穢思想的琅邪不禁展開豐富的聯想,那笑容有多猥瑣就多猥瑣。
這個時候穿著睡衣走進來的段虹安驚呼一聲奪過那隻箱子,羞憤道:“流氓!不准你碰我的東西!”
“切,沒斷奶的孩子,誰要看你的玩意。”琅邪促狹道,表情極其可惡,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屬於被美女強姦還喊疼的那種。
拿出一套衣服的段虹安乾脆把行李箱鎖起來,然後在琅邪的瞠目結舌中穿起了衣服。貌似她有穿衣服睡覺的想法,果然,穿戴比上班還整齊的她躺在床上離琅邪最遠的地方開始看那本《偉大的博弈》,欲哭無淚的琅邪試探問道:“你該不會是想這麼睡覺吧?”
“正解。”段虹安露出一個很魔鬼很嫵媚的笑容。
赤膊的琅邪鑽進被子,相當無奈地拿起空調遙控器,隨意問道:“你習慣什麼度數?”
微微錯愕的段虹安心境微微泛起漣漪,不管這顆投入心湖的石子有多小,終究會帶起一圈圈輕微波瀾,有多少男人會在跟女人睡覺的時候問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問題?有多少看似恩愛的夫妻忽略了生活中的太多細節?翻書的段虹安不動聲色道:“我不喜歡開空調,冬天都是開啟一點窗戶睡覺,開空調的話我的喉嚨會很乾燥。”
琅邪關掉空調,跳下床把窗戶開啟,重新回到床上安靜躺著,並沒有出現段虹安意料中的那樣輕薄舉止,只是很深邃地仰望著水晶吊燈,等到一個鐘頭後段虹安看完《偉大的博弈》,他仍然保持那個姿勢,這個時候段虹安才悄悄凝視著眼前這個永遠猜不透的男人,英俊,但是他的凜然邪氣會讓你忘卻他的英俊,天賦,他的浪蕩放縱會讓你不由自主地生出不屑,他其實完全可以做得符合世人眼中的完美男人,但是他偏偏逆其道而行。
“我很好看?”琅邪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但是姿勢仍然沒變。
段虹安俏臉微紅,冷哼一聲撇過頭,卻被終於動彈的琅邪摟進懷裡,不等她抗議惱怒,琅邪已經用嘴巴堵住她的嬌呼,隨後像是捧著世界上最動人藝術品的琅邪小心翼翼捧著她那張精緻容顏,留下一串溫柔的親吻,光滑額頭,如黛眉目,小巧鼻子,柔嫩紅唇,精緻下巴,當他的舌頭接觸到段虹安脖子的時候,她的身體帶著一股羞澀悄然扭動起來。
琅邪並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簡單抱著她,問道:“來北京幹什麼,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呢。”
“難道只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段虹安沒好氣道,不過最後還是道出原由,她這次來北京是要跟中關村內的紫勳集團洽談關於改編幾部小說和漫畫的意向,紫勳集團手中現在有很多好題材的小說和漫畫。這種肥肉自然會招惹無數買家,段虹安要做的就是殺出重圍而已。
“月涯的金字招牌擺在那裡,應該問題不大。”琅邪對改編動漫的具體操作流程並不精通,所以也不可能有什麼精闢建議,只能是這樣安慰段虹安。
“但願吧。”段虹安苦笑道,如果真的沒有大問題,就不需要她親自來北京了。
“你對風水有興趣?”琅邪好奇道。
“還好。”似乎不想說話的段虹安敷衍道。
琅邪也不再說話,緊緊摟著這個女人,帶著最深沉凝滯的沉默眷念,這種感覺,說不出口,需要心有靈犀。
如墨深夜,寂靜如死。
“你說說我吧,我從來沒有認真聽過別人對我的看法。”琅邪淡淡開口道,他知道段虹安也沒有睡著。
“說你?”段虹安似乎在嘆息。
“嗯,你隨便說。”
“無話可說。”段虹安最終給出答案。
“呵,還真像生活呢,都是讓人無話可說。”琅邪自嘲道。
“雖然我恨你,但不否認你的成績。”段虹安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結論。
“我可以理解為你對我有好感?”把頭埋在段虹安胸口的琅邪曖昧道。
“自戀狂!”段虹安一陣無奈,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秉性難移,這種男人的邪惡下流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