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田,自家兩父子還做著買賣,整個家裡又只有那大力一個兒子。四妮若是嫁過去,必定是有好日子過的。”
“若是以前。我是巴不得一口就把這樁婚事給答應下來,但如今四妮這樣,你讓我如何應下別人?”
原來今兒還有這麼一茬事,這就難怪黃氏今兒好好的會發飆了,是人大概都會極其鬱悶。
曹氏聽後,也低低的嘆了聲:“哎,這也的確是個煩人的事情,我原本是想著要是覺著這男娃不錯,可以讓媒婆從中周旋,把時間儘量往後拖上一拖,等時間久些,我想著四妮可以徹底忘記和黑蛋之間的事情。”
“同時,指不定黑蛋在這段時間也另外尋到了人,只要黑蛋尋著了媳婦,這事情應當就沒啥大問題,但如今大力對四妮也有心的話,咱們這邊怕是沒法子拖了,要麼答應,要麼推辭。”
黃氏聽後,緩緩地搖了搖頭:“我原也是這樣想的,但如今這個法子是行不通了,那桔嬸今兒都說了,說是同意的話,就三日後直接來咱們家裡說定親的事情,兩人的年紀都不小了,自然要儘快成親的好,若是不同意,讓我去媒婆那邊打個招呼,她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黃氏說完後,長長的嘆了口氣,臉上的為難之色不言而喻,楊柳原是想著隨意說句話把話題引開,不讓黃氏整日想著這事情,但不知道卻引出了更為難的一件事情,而且這事情楊柳也不知道怎麼解決的好,最後也只得跟著黃氏長長的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在楊柳來說,因為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心裡的想法自然和這時候的人不一樣,但即使想法不一樣,不等於楊柳不知道在這個時代,女人的貞潔有多重要。
說實話,這種事情她也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實在無奈之下,也只得一次又一次無奈的嘆氣。
三人一陣沉默,最後還是曹氏先開了口:“娘,我看這事情咱們還是問問四妮,看她自己內心到底願不願意嫁給曼兒,若是願意,咱們就按照原計劃,在成親的時候,咱們幫四妮一把,讓四妮矇混過了洞房之夜。”
“若是四妮不願意,這事情便就此打住,以後咱們再給四妮物色別的人選,最好咱們別再在村裡尋人,去遠些的地方尋,那便沒有這些事情的擔憂。”
|“至於黑蛋那邊,咱們就如柳兒說的,見機行事,咱們家別的不多,但好歹人多,必要的時候,就把這事情跟老二,老三家說說,到時候一家子齊心協力堵住那黑蛋一家的嘴。”
曹氏這主意雖不算上上之策,但現今這種情形,的確也沒有比這種更好的法子了,黃氏思慮一番之後,答應了下來。
黃氏本是打算和曹氏一起問四妮的想法,但曹氏怕黃氏看見四妮又心生怒氣,也擔心四妮因為害怕黃氏,不肯說心裡話,曹氏便喊了楊柳一起去問四妮。
楊柳和曹氏進屋的時候,四妮一個人正在床上呆呆的坐著。
大抵是聽見了曹氏和黃氏方才的對罵的那些話,四妮看見曹氏進來,只是淡淡的看了曹氏一眼後,便移開了目光。
曹氏也察覺到四妮對她的冷淡,她無奈的笑笑,走向四妮,輕聲道:“妮子,方才我和娘吵架的話都是一時之氣,沒過腦子便說了出來,我當時針對的是娘,和你沒關係,你別怪責嫂子才好。”
四妮雖然已經十八歲了,但性子還跟個孩子一樣,方才聽見曹氏說那些話的時候,她心裡的確是難受至極,心裡也一直在責怪著曹氏,但這看曹氏一開口便跟她認錯,她心裡的氣又一下子就消了。
她看向曹氏,語氣裡滿滿都是不滿道:“大嫂,我方才的確是有些怪你,你知道,雖說你是我嫂子,但因為我自幼跟著你和大哥一起住,我一直都把你當自己親姐姐看的,有些事情我不跟我娘說,都會跟你說,但你方才說那些話的意思是在嫌棄我給家裡丟人了,我這心裡實在難過。”
曹氏聞言,微笑著坐到四妮身旁,伸出手輕輕環住了四妮的肩膀,嗔笑著伸出手指戳了戳四妮的額頭,道:“傻丫頭,你咋會這樣想呢,不管你做錯什麼事情,你都是咱們自家人,我怎麼會嫌棄你丟人呢?”
“可是方才你和娘吵架的時候,你們說的話就是這個意思。”四妮咬著唇,眼眶裡的眼珠子不停的打轉,硬是仍住沒流下來。
曹氏抬手給四妮擦了擦眼淚,輕聲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你方才既然聽著了我和娘吵架的話,就應當知道我是為了什麼才和娘吵起來的,我就是聽不得娘說你,這才和娘吵的,後來因為被娘說的話氣的太厲害了,才不管不顧的說了些渾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