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顧不上糾結童養媳的話題,見兩人要打起來,她忙喊著小葉和小草去拉小姑,自己走去攔白向辰。
但白向辰今兒被人一次兩次的打,已經氣的失去理智了,他見楊柳朝她衝過去,怕誤傷楊柳,使勁把楊柳往旁邊一推。
因沒注意力道,楊柳被白向辰推的一個趔趄一頭撞在院裡的牆上。
十幾歲姑娘的面板正是最嬌嫩的時候,楊柳的額頭擦在牆上,頭皮磨破了少許,滲出了些血絲。
一旁的小草見楊柳的頭見血,當即緊張的大叫起來:“大姐流血了。”說著還用手去按住楊柳的額頭。
楊柳本只是擦破些額頭,沒覺著是啥大事,這會被小草一按,傷口疼起來,她翻了個白眼,忙把小草的手給拉開。
楊柳因額頭撞在牆上粘了不少灰,再加上額頭破皮留了些血,這會傷口處讓人瞧著好似血肉模糊,傷的很重。
小姑見楊柳被白向辰推的撞成這樣,更加怒不可遏起來,她怒吼了一聲,舉起木瓢便往白向辰衝過去,木瓢在白向辰頭上,背上,使勁砸。
白向辰見楊柳傷成這樣,也嚇了一跳,這會心裡有些內疚,也由著楊柳小姑打,一直沒回手。
楊柳見罷,忙出聲阻止自己小姑,正在這時,江氏和楊柳娘兩人一邊說著笑,一邊從外頭回來了。
見著院子裡有個女人跟瘋了一樣打自己的心肝寶貝,江氏怒火遮眼,二話不說,衝上去便抓著楊柳小姑的辮子往後拖,拖開人之後,怒氣衝衝的看著楊柳小姑問:“這哪裡來的瘋子,好好的幹啥打人?”
小姑頭髮突然被人抓住,惱火的厲害,轉過身子便舉起木瓢想打拖她頭髮之人,但見到是江氏後,她稍稍一愣。
估計是認識江氏,楊柳小姑回過神來後,放下舉著木瓢的手,卻也怒道:“我打人?你咋不看看你兒子把我家柳兒打成啥樣了?”
此時,楊柳娘也注意到了楊柳額頭上的傷,她從門口處朝楊柳衝過去,一臉心疼的抱著楊柳道:“柳兒,你咋了?咋成這樣了?今兒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好似記起方才楊柳小姑說這傷是白向辰打的,楊柳孃的臉色一沉,指著江氏,語帶指責看著江氏道:“親家母,你一直跟我說你們家待我家柳兒好,就是這般好的麼……”
“娘,不是……”
“柳兒,你別說話,有娘在這,娘給你做主。”楊柳娘看著不像個厲害角色,但發起怒來也不是個善茬兒,楊柳根本插話不進。
只見她嘴巴一張一合不停的指責著江氏:“這在我家你兒子都把我柳兒打成這樣,這要是在你家,萬一我柳兒哪些事情做的不如他的意,也不知曉我柳兒會被你家兒子折磨成啥樣呢?”
江氏雖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她也瞭解自己兒子,若他沒做錯事情,方才萬萬不會由得楊柳小姑那般打他也不回手,是以,她轉白向辰,問道:“老虎,咋回事,柳兒真是你打的?”
“嬸孃……”
“柳兒,你別說話,讓他自己說。”這回楊柳的話是被江氏半道截走的。
這下楊柳真是快要憋死了,天下之大,竟然沒有她說話的餘地。
若今兒是在白家,她估計都不幫白向辰說話了,由得白家人把他說一頓,也好報這段日子他老對她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仇,但這在自己孃家,情形又不同,她和白向辰的“私仇”只好改日再報。
楊柳大喊了江氏一聲,又喚了自己娘一聲,見她們不出聲了,忙把今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小草和小葉兩個實誠姑娘還在一旁補充著說其實是自己小姑先動的手。
說完之後,楊柳娘得知是一場誤會,臉色略顯尷尬,但轉而又笑著朝白向辰奔過去,抬手摸著白向辰的頭,一臉心疼的問道:“辰兒,頭不疼吧,你看都是你小姑誤會了,害你遭罪了。”
說完,楊柳娘又把楊柳小姑說狠狠罵了一頓,罵道激動之處,還有動手打人的架勢,最後還是被江氏拉住了,江氏說既然是一場誤會,誤會解除就好,都是自家親戚,別把事情鬧大。
勸完楊柳娘,江氏又半開玩笑道:“親家母,我家雖不上啥大家大戶,但也不是那奸詐小人,我當初把柳兒接去我家的時候,說了是讓柳兒做兒媳婦,那柳兒以後便是我白家的人,是我自家的人,我自然會疼著,不會虧著她。”
“親家母若是不信,可以私底下問問柳兒,看她在我家這麼些年,我待她如何,我家人又待她如何。”
“親家母,看你這話說的,我自然是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