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慧見父親沒吭聲,鬆了一口氣,心頭大石放下。若是母親周影進來,肯定要發火,會將她與趙紫薇阻隔起來。陳牧猶豫了一分鐘,苦笑著對女兒點頭,於是,披著婚紗的陳怡慧,微笑挽著父親的手臂走出來了。趙紫薇真想朝陳怡慧這妖精捅一刀,不然這怨恨難消,偏偏和這妖精“舉行婚禮”的念頭又抹不去。她低頭跟隨,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偏偏讓人看了更加動人。陳牧回頭望了一眼伴娘,身體都禁不住震一下,可很快又恢復正常。
陳怡慧身著一襲吊帶式宮廷婚紗,嬌俏美麗,明豔動人,一雙美麗的眼睛秋波流動,彷彿訴說著情話綿綿,連垂下的頭紗都遮不住她的萬種風情。趙紫薇邁著小步,似嗔似怨,雙眸含情,雙頰染紅,笑中生媚。望著前面這個披婚紗的前度情人,一顆心怦怦直跳,真想把陳牧推開,把相挽的手臂換上自己的。
攝像機、照相機開始動作,袁嘉和張全都看呆了,章俊眼睛發直,不停咽口水。周影眼珠幾乎掉下來,她“啊”地一聲,右手指著趙紫薇,左手立即掩口。陳怡倩立即湊近母親耳邊,笑道:“媽,姐姐真美啊,伴娘也不錯,呵呵!”
周影嚥了幾下,彷彿噎住了,掩嘴的手改為捏喉嚨,那動作彷彿被人割了喉。我的天,為什麼丈夫沒阻止趙紫薇上場,自己站出來反對合適嗎。
眾人以為婚禮開始,待新娘走到牧師前,才發現新郎並沒有在那裡等候。新郎的家人緊張極了,那位弟弟又跑出門外去,不停地打電話。賓客們笑了,低聲議論著:“沒有新郎的婚禮,真夠奇特的,莫非新郎逃跑了?”“陳家的臉面丟大了。以怡慧那性格,新郎跪幾晚搓衣板都不可能完事,你說,怡慧會怎麼懲治他呢?”
趙紫薇這才發現新郎不在,急忙對陳怡慧使眼色,用手指指側屋。陳怡慧卻搖頭不理會,隔著面紗仍含情脈脈地凝視著情人。趙紫薇無奈,新娘不走伴娘自然不能走,所以扭頭向陳怡倩求救。
坐第一排的陳怡倩急了,向父親指指手錶,還有十幾分鍾就要清場給別人。周影的笑容掛不住了,全都掉進地縫裡,她瞪了親家一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一刻想哭,想殺人。賓客們都在說“新郎逃跑了”,就算新郎現在趕來,也只能受到唾棄。陳牧站在牧師面前,猶豫是否拉著女兒離開,婚禮中不能將女兒交給新郎,這臉面哪裡抹得開。
那位紅裙女郎再次站起來。“我有一個建議,大家聽我一句!”
大家望著這位俏麗的女郎,有人說她長得不錯,有人說她氣質好。張全忽然“咦”地一聲,扭過頭來,正好看到袁嘉一臉柔情,仿若剛偷到小母雞的黃鼠狼。“袁嘉,如果我沒記錯,她是你的舊情人,好像姓蔣,上海證券的經理!”
“不,她是中信證券的,叫丁靜雅!”袁嘉忽然臉上溢滿華彩,“她的身材太棒了,全身上下都充滿了誘惑,跟她簡直就是完美的享受,可惜只是一夜情,我做夢都想有第二次!”
“啊,她就是丁靜雅!”張全很是吃驚,這段時間天天聽到丁靜雅的名字,連趙子強都稱她“電話裡的才女”。怪不得袁嘉那麼得意,攻擊陳氏的成員裡,中信公司出資最多,其重要性可想而知。
紅衣女郎丁靜雅高聲道:“我可以證明新郎愛新娘,愛得發瘋,他肯定不是逃婚。我剛從一個朋友電話瞭解到,新郎昨晚喝醉了,現在不知睡在哪個角落。如果這婚禮黃了,對兩位新人,對他們的家人很不公平。”
章俊站起來問:“請問你有什麼建議呢?”
丁靜雅認真地說:“這樣吧,既然新郎新娘都深愛著對方,婚禮照常,找個人暫代新郎就行了!”
現場一片譁然,都把目光投向站在前排側邊的新郎弟弟,那弟弟嚇壞了,立即雙手急擺,猛地搖頭。那位剛尋找新郎失望而歸的伴郎,見到這場面更加害怕,轉身跑到門外去了。那位沉穩的牧師,更是一臉驚愕,忍不住望向前排座位新人父母。
陳怡慧依然微笑著,十分深情地盯著趙紫薇,一點著急的神態也沒有。趙紫薇覺得有些不對勁,卻不知是什麼,陳怡慧的花花腸子可不少,可這是莊嚴的婚禮,她應該不會亂來吧。
失蹤新郎的父母哪裡敢說什麼,只是哀求望著陳牧夫婦,只要陳家不拆教堂,就要燒香了。陳牧不認識丁靜雅,面色不悅地說:“這位小姐,我知道你是好意,不過婚禮是夫妻兩個人的事,沒有人可代替。”
陳怡倩也同樣不認識丁靜雅,猜測她是姐姐的朋友吧。“這位小姐,別添亂了,新郎沒來,日後再補就行了。婚禮一輩子只有一次,有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