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卻是一痛,有人奪了珠釵,扔了老遠,順勢扣住她咽喉,將她整個人擒住。
“大哥!”二人喊道。
“都閉嘴!”老大厲聲吼道,“都甚麼時候,你兩個還想著這等豔事!方才在穆府門前,我見唐家少爺對這丫頭去向甚是關心,不惜跟穆蘭襄動起手來,可見這丫頭留著還有一定用處。”
老三道:“大哥,不管怎樣,早晚這丫頭都是要弄死的,何不先便宜我兩?也讓咱哥倆嚐嚐唐家少爺女人的滋味兒。”
大哥恨道:“好!你兩若非要在這緊要關頭□□大發,兄弟我先不奉陪了!”
話罷鬆開溫嬌,大步離去,老二慌了,道:“大哥,留步,是我等小弟的錯,一個女子罷了,哪裡沒有?三弟,快過來給大哥賠不是,咱都按大哥說的做就是了。”
老三不敢造次,遲疑地瞅了眼溫嬌,遺憾跺腳。
這三人將溫嬌架著,一路朝南跑,溫嬌腿上的傷口本來就是新傷,這一折騰,繃開來,血滲出來,星星點點地蹭在路旁的草殼子。
李管事帶著丞相府家丁,一路隨穆蘭襄指引找到破廟,最終還是遲了一步。
唐君意一氣之下,來到穆蘭襄面前,也不管穆蘭陽和穆老爺在一旁是何等臉色,便暴怒吼道:“為何人都不見了?你說的破廟可確是這裡?”
穆蘭襄不客氣回道:“唐君意你不信我,大可自己去找,遲了一點,溫喬兒是死是活,本小姐一概不理!”
唐君意只覺得溫嬌的命都讓她這吃狼心狗肺的給害了,道:“溫喬兒是為救你才與你掉包。”
“本小姐知道,故而,不想欠你倆人情,正帶你去救她,九少爺可要對本小姐客氣些。”
穆老爺輕咳,沉聲道:“你兩個勿要再爭執,九兒,此事因我穆家而起,你大可放心,一定將小書童完好還給你。”
唐君意這才收了氣焰:“晚輩信過穆大人。”
穆蘭襄不堪受委屈,狠瞪唐君意,餘光一掠,在地上拾起一隻珠釵,出神道:“這是我的……我和溫喬兒換衣裳時,給了她防身……”
唐君意奪過來,攥進手心,珠釵一端還留著熱度,定是歹人帶著她還沒走遠,他心狠狠抽痛,她是遇到怎樣的驚險,才拿出珠釵?
喬兒……
唐君意不做多想,掉頭出去找人,李管事帶家丁自外進來稟報:“九少爺,在不遠處發現幾處血跡,看樣子是新鮮的,大抵往南跑了。”
一隊人馬離開破廟,直奔南頭,縱然那三人輕功再好,帶著溫嬌也跑不了多遠,晌午時候,唐君意領人已到京城邊的小縣城通縣。
穆蘭襄曾兩次遇襲,多少記得三人身形,剛進通縣,便把他們剛換了便裝的三人認出。
丞相府和穆府裡的家丁,如同宮中那般臥虎藏龍,江湖小賊並不是他們對手,三個賊人被生擒,雙手後扣,跪在唐君意和穆家人面前。
穆蘭陽將劍抵在其中一人咽喉處:“說,你們到底是甚麼來頭,為何屢屢要致我穆家人於死地?”
老大啐了口道:“姓穆的,今生若我未能要你命,再給老子十八年,便來要你的命!”
穆老爺曾是名將軍,領軍帶兵鎮守邊疆,後因受過重傷,才被皇上召回京城,如今過去都快二十年,想必這又是戰場上來尋仇的。
對穆老爺出言不遜,穆家家丁一頓棒打,將三人打的鼻青臉腫。
唐君意倒不願聽賊人講甚恩仇錄,他只要知道溫嬌在何處。
“住手!”唐君意喝止道。
這夥家丁可不同穆府院裡守門的,乃穆老爺近身之人,只聽命於老爺子,對唐君意視而不見,勢要將人打死。
穆蘭陽小心望著父親形容,一面對父親敬畏,一面真切擔心溫嬌安危,俯首道:“爹爹!”
穆蘭襄也急道:“爹爹,您若就這樣將他們三打死了,溫喬兒就找不見了!”
眼見家丁越下手越狠,三個賊人已有一個口吐鮮血暈死過去,唐君意上前道:“穆老爺,您方才在破廟說的話,才轉眼,就不做數了嗎?晚輩的人好歹是姓唐,即便個下人,無人在意,我唐君意必定追究!再者,此番事若傳出去,穆家人罔顧仁義在前,以怨報德在後,試問穆府在京城聲威何在?”
穆老爺眸子裡暗沉,一片欲殺敵而後快的狠色,眉角動了動,唇卻緊抿,置若罔聞。
穆蘭襄索性來到老父面前,求道:“爹爹,溫喬兒始終是唐府的……書童,與女兒非親非故,若不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