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嬌氣道:“壽哥哥,下輩子你還想是胖子麼?”
唐壽笑道:“溫喬兒又生氣了。哈哈哈。最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女氣極了。”
溫嬌不知怎麼忽然想到了九少爺,便一臉認真地問唐復:“復哥哥,喬兒真的十分女氣?”
唐復啞口,尷尬地搖搖頭,溫嬌後知後覺自己失言,復哥哥早知她是女子了啊,這讓他如何回答?便裝作沒問,岔開話題,說自己嗓子有些緊。
唐復給她泡了枇杷葉子水,道:“喬兒,路上壽兒說你瘦了,我還以為他眼花,九少爺雖去清涼寺悔過,但寺裡定會用上等齋菜招待他,他對你又是好,可你看上去,當真瘦了許多?”
溫嬌嘆息:“一言難盡吶。”隨後把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道,“復哥哥,壽哥哥,你們可否替我保密?”
唐壽氣憤地拍桌道:“這個唐宣,我在馥雅苑時總聽他對那些丫頭、嬤嬤和小廝們說你的壞話,可你和他畢竟一同服侍九少爺,我擔心你會挨他欺負,不然我早想揍他一頓。”
溫嬌道:“算了,我也有不對。九少爺疼我不假,但恃寵而驕就是我的不對了。”
唐復擔憂道:“這樣看來九少爺在這事上還是維護你的,那他不再為玉牌之事,而生你氣了。”
溫嬌笑著搖頭,將頸間的玉墜拿出來,紅暈不覺在她臉上盪漾開:“九少爺臨走之前還幫我把孃親給我的玉墜贖回,他說,既他這樣做,就說明早已消氣了,讓我不必在記掛心上。”
唐復看著她,只勉強提了提嘴角,第一次覺得面對溫嬌,他竟這樣心不在焉。
她笑得這樣甜蜜羞澀,女兒態盡顯無疑,唇瓣紅潤,肌白勝雪,此等美人,便是一身邋遢男裝,也藏不住那清風秀麗,怕是哪個男子見了,都抵不住此刻心中的悸動罷。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來也。。。九少爺要大開吃戒了咩。。。吼吼
☆、築玉閣中第一夜
溫嬌被唐君意監視一般收拾包袱,感到一雙眼睛似噴火一般,在後面牢牢盯著。
她開啟炕上抽屜,攏了一把彩紙,唐君意上前搶過來,高聲問道:“這是誰給的?”
溫嬌不耐答道:“小的孃親給人做些零活兒,這是扎燈籠時剩下的,九少爺不是這也要管一管罷!”
唐君意這下撞了牆,沒吱聲,將彩紙塞回包袱裡,聲兒也放低了:“不過點彩紙嘛,南書房沒有麼?收這些零頭作甚?”
溫嬌背對他,哼道:“小的樂意,小的是撿破爛的又如何?”
唐君意被噎得啞口無言,一轉念,抓了她小辮子似的高興,道:“溫喬兒,你答應過本少爺甚麼了,嗯?”
溫嬌自然知道,是那“小的”和“喬兒”約定,偏撅嘴不搭理他。
唐君意自己氣自己的,一會兒便索然無味,想了想,裝傷口疼:“誒呦,喬兒,你先別收拾了,快過來看看本少爺的傷口,怕是該換藥了罷。”
他叫得慘,溫嬌終有所動,回身,蹲下來,要掀起他的褲腳,道:“怎樣了?十分痛麼?要不要喬兒去找郎中?”
唐君意不懷好意,提著她手臂向上一抬,抱在懷裡,和她一起滾到了炕上,停下來時,兩人鼻尖離得不足一寸,呼吸相聞,一縷香甜,一縷清綿,纏纏繞繞,恍人心神,溫嬌在上方一點,清晰地在他點墨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而那“突突突”的心跳聲,捱得又是如此的近,差一點就分不清彼此。
“喬兒真美……”唐君意壞笑了下,手放與她腰間,輕輕一抓。
溫嬌“騰”地彈起來,可力氣小,又被身下的人拽了回去,一個冷不防,牙齒碰到了他的下巴。
唐君意這下疼的鬆了手,捂著下巴道:“好個溫喬兒,咬本少爺?”
“誰啊,誰咬了!”溫嬌又氣又羞,眼淚都快急下來似的,“明明就是九少爺總是……”自打他倆誤打誤撞在卿素院外“見識”到不該“見識”的以後,他便總趁機輕薄她,溫嬌心裡有譜,越想越渾身麻的慌,趕緊從炕上爬下來,道,“九少爺若是再裝痛搗亂的話,喬兒便死也不去築玉閣了!”
唐君意振振有詞:“本少爺這次沒裝痛,真的很痛,小牙這麼利的!”
溫嬌真真不理他了,收拾得差不多,隨唐君意一道去了築玉閣。
溫嬌這些年來甚少來過,畢竟是主子的寢院,不是九少爺的人是不得入內的,給人瞧見,若是傳到大奶奶耳朵裡,會受責罰。
築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