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現在該是歇息一下。”
穆蘭襄哪敢再和丞相夫人爭辯,回頭看一樣唐君意,可惡的人還用背對著她,真是冤家!
直到第二日,唐君意還未見過溫嬌,著急得緊。
經過調理,他精神已經恢復許多,若不是人人都告訴他,他中了劇毒,就在前一晚差點命歸西天,他仍是不能相信,仿若做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柳兒帶著幾個丫頭、小廝、婆子一早來了,在臥房內給他整理包袱。
柳兒道:“九少爺,奴婢來接您回丞相府。”
唐君意心中一念,總覺得哪裡不妥,問道:“回丞相府?是夫人叫你來?”
“正是。”柳兒為難道,“九少爺,轎子已在下面了,還請九少爺……”
“柳兒,”唐君意正了正臉色,昨個問了她們一天溫喬兒的下落,竟沒一個給他個答案,他再等不下去,“你究竟可否見過溫喬兒?”
柳兒怯怯,道:“見……見過。”
唐君意喜出望外,抓她肩膀:“在哪?她怎不來伺候本少爺?”
柳兒道:“九少爺,昨個兒溫喬兒回來時,李管事便把派人他接送回府中了。”
“溫喬兒……回來?她去了哪裡?”
柳兒自知多說了話,臉色難看,支支吾吾不敢吱聲,別個人更是都低著頭,能躲就躲。
唐君意喝道:“柳兒,如實答來,若不然——”
柳兒抽搭著,噗通就跪下來:“九少爺……奴婢真個不知,九少爺您隨奴婢回府,便能見到溫喬兒了啊。”
唐君意不顧柳兒阻攔,在狀元樓裡上上下下找了一遍,果真一點影子都沒找到,去她臥房,更是已被人收拾得乾乾淨淨。
他心裡越發不安,如今的狀元樓因出了唐家九少爺被人下毒一事,已似人去樓空般,空蕩蕩的,剩下的,小二說,大抵都是沒銀子再找客棧的貧寒書生。
唐君意向那正中的桌位一看,有人在自斟自飲,道:“此言差矣,那位正是穆大人之子,怎會是貧寒書生?”
穆蘭陽正要斟滿酒,手下一頓,原是酒壺被人按住了。
唐君意道:“穆兄何故在此獨飲?難道是……借酒消愁?”
穆蘭陽雙頰已染上酒醉酣意,望去他,緩緩道:“唐兄說的甚是。”
“可否讓小弟同你喝一杯?”唐君意將酒壺拿過來,給自己斟酒。
柳兒在旁道:“九少爺,您的身子不可——”
唐君意抬手打住:“你下去。”
“九少爺——”
唐君意沉沉道:“下去!”
柳兒只得點點頭,不敢走遠。
“唐兄大病初癒,該好好修養……若想與在下比試高低,殿試便可見分曉,就是不知……以你如今……還能否……”
穆蘭陽酒量向來不濟,濃眉微蹙,斷斷續續地說著,唐君意搖了搖頭,笑道:“穆大人出身軍中,曾戰邊疆,久經沙場,驍勇無畏,論酒量,更是個中好手,不曾想穆大人一雙兒女卻都……醉倒在酒罈子旁。”
“唐君意!”穆蘭陽大怒, “你休要囂張!”直起身時,腳步卻有些踉蹌。
唐君意也緩緩站起,道:“穆兄何必動怒?小弟雖剛逃過一劫,但……今年狀元,定是……我唐君意的。”
唐君意放下一錠銀子,招呼了柳兒,正在離開狀元樓,穆蘭陽在他身後冷笑道:“好個唐君意,你可知道,若不是我,你此刻還能站在我面前,用這種口氣嘲諷我的酒量?還大言不慚即將奪魁?”
唐君意一頓,側身道:“你甚麼意思?”
穆蘭陽搖搖晃晃到他跟前,欲言又止,最終低聲道:“唐九少爺不必謝在下,要謝就謝你身邊的女人。好生待溫喬兒……姑娘……”
唐君意身子一崩。雙拳緊攥。
穆蘭陽挑挑嘴角,拿著酒罈,又灌了一大口,酒水順他頸間流進衣襟,與唐君意擦身而過。
世間男女之情,他還未深深品嚐,便斷然結束,可哪怕只一口,也知其就像這陳年女兒紅一般,讓人一品沉醉。
他猶記得,昨夜種種,他如何將她腳腕從捕獸夾中取出,她在他背上昏睡一路,半夢半醒中一邊憂一邊喜,一聲聲叫著“九少爺”,她如何在床榻上疼了又睡,睡了又被疼醒,卻一直惦記紫花蛇尖草是否起了效用……她的一切早已被“九少爺”佔據,絲毫縫隙都未給別個男子留下……
可也正因如此,穆蘭陽在妹妹正要拿回元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