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欽市長,快到中午了,我就不耽誤大家吃飯的時間了!”
臺下一片大笑與掌聲,楊雪向旁邊的白厚輝笑道:“白市長,看來令叔又高升了!”
白厚輝也注意到了金要欽對白雄起的稱呼,詫異道:“奇怪,前兩天我還和家裡透過電話,沒有聽說他職務晉升啊!”
楊雪在旁一笑,白雄起本來第一天就應該參加會議,但是卻拖了這幾天,顯然就是因為副部長的事在奔波,白厚輝不知情的話,那證明他還未進入白家的權力核心,當然,也許是白厚輝刻意的隱瞞,他的城府,並未如表面的那樣不堪。
兩人談話間,白雄起已經走下臺來,與眾人一一握手,金要欽則在旁為白雄起做著介紹,到了白厚輝面前,金要欽笑道:“這位就不必介紹了吧?”
白雄起拍拍白厚輝的肩膀,這才看向了楊雪,金要欽笑著介紹:“這是江海新區的楊雪區長,他也是我們這次會議裡最年輕的廳級幹部,估計在我們國家也是最年輕的吧!”
楊雪趨前一步,微微探身道:“白部長,您好!”
白雄起握著楊雪的手,向周圍笑道:“看到年輕人,就覺的這個世界充滿活力,小楊,努力,還有許多記錄等著你創造!哈哈……”
楊雪在旁,謙遜的微笑著,他的氣定神閒,落在一直注意著他的白雄起眼中,白雄起不由得暗暗點頭。
午飯之後,各自回房休息,楊雪剛剛回到房間,便有人在門外敲門,“楊區長在嗎?”
楊雪開門一看,是白厚輝,白厚輝笑道:“楊區長,我叔叔叔想出去轉轉,不知你可有興趣一道前往?”
楊雪點點頭,兩人剛分開不久,白厚輝便尾隨而來,很顯然邀請他不是白厚輝的意思,楊雪沒有推卻的道理。
一輛尼桑商務車在門外等候,白雄起已經在車裡等候,向楊雪笑道:“小楊,聽說這廣南市的靈山寺不錯,用來打發時間再好不過!”
楊雪頷首,“白部長有雅興,我正好跟上去湊湊熱鬧!”
尼桑車載著三人,出了廣南市,來到了靈山。
不知香積寺,數里入雲峰。古木無人徑,深山何處鐘?泉聲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禪製毒龍。
香積寺隨著孟浩然的一首絕唱而名動天下,但是在南方,卻有著與香積寺相對而立的靈山寺。大河村,一個南方水鄉中少見的山村小郭,依山而建,靠河而依,一方秀水靈山孕育了一方水土,更有了一方古剎靈山寺,經過了上千年風華雪月的洗禮,依然是巍然不動。靈山寺雖是地處偏遠,山路崎嶇,但從山下一輛一輛排到寺門口的無數豪車可以看出,靈山寺已成為南方的一處聖地,被無數善男信女頂禮膜拜著,尤其是近年來,靈山寺許願頗靈,香火更是鼎盛,隱然成了南方佛教的泰斗。
楊雪看的出,白雄起許願、祈福極為虔誠,臉上一副肅穆之色,倒是白厚輝在旁心不在焉,他悄悄告訴楊雪,白雄起此番前來,是為專程還願而來,聯絡到白雄起初任財政部副部長,楊雪心裡暗歎,誰說黨員就不信佛?
白雄起還完願,白厚輝在旁將一疊百元大鈔塞進募捐箱裡,三人走出靈山寺,站在一處僻靜的所在,望著青山秀水,白雄起讚不絕口,顯然對這片土地,推崇備至。
白厚輝笑道:“叔叔,你要真喜歡這兒,我在附近買套別墅,等你閒了,就過來住幾天!”
“納百川之氣,結一縷善緣,住在這兒,過於著重形跡,反而不好!”白雄起感慨一聲,轉首向楊雪道:“小楊,盈盈在新區工作的怎麼樣?”
“相當之好!”楊雪由衷的說道,“白部長教育有方!”
“教育?”白雄起淡淡一笑,“說起教育,我這個父親倒是慚愧了,終日忙忙碌碌,把家庭都忽略了,小楊年輕,可不要學我啊!”
楊雪點點頭,“謝謝白部長教誨!”
白雄起又道:“這次來廣南,我要呆一段時間,你見到明陽書記,代我問好,我和他是九零年的黨校同學,多年未見了!”
楊雪答應著,心裡卻暗自奇怪,白雄起這番話,似乎是刻意的拉關係,又是什麼目的?
白厚輝笑道:“叔叔,要不這樣,抽空我們兩人到江海走一趟,一為看盈盈,二也可以順便與老朋友敘敘舊!”
“也好!”白雄起點頭同意,“小楊何時到京華辦公,也可以到家裡坐坐,老爺子對你這樣的年輕人,可是喜歡的緊啊!”
楊雪心中一動,白雄起身處高位,自然不會無的放矢,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