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會,肖敬坤那邊,楊雪打個招呼,便能讓馬民強出現在大名單之中,但想讓馬民強勝出,卻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首當其衝的,是廣南市委書記金要欽,不提花園新區是廣南市的下屬機構,金要欽的支援與否,將直接關係到花園新區未來的走勢,僅僅是金要欽在常委會的一票,就足以令楊雪重視。
常委會歷來是官員的必爭之地,除了省長謝明陽、董名揚和陳陽外,組織部長肖敬坤、紀委書記方恩龍、省委秘書長李成全、宣傳部長李慶州和廣南市長李秋陽都與楊雪若即若離,趙海聲倒是支援楊雪,但那是楊雪的一步暗棋,不到關鍵時刻,楊雪不打算亮出底牌。
如此一來,金要欽就顯得格外重要。
楊雪與金要欽相識多年,又同為廣南高層,交情算是不錯,但若想金要欽支援他在花園新區的主張,僅靠交情是遠遠不夠的,金要欽在官場浸染多年,做事滴水不漏,在花園新區的班子上,金要欽若沒有把握推出自己的人選,肯定會選擇中立,兩不得罪。
楊雪沉思片刻,方才向喬春雷道:“春雷,去和要欽同志聯絡一下,看看他下午的日程安排,如果沒事的話,我請他到秦山海濱釣場釣魚!”
喬春雷和金要欽聯絡,自然是聯絡金要欽的秘書田治軍,只是,喬春雷不知道,田治軍與他通話的時候,正好在金要欽的旁邊,看到是喬春雷的電話,田治軍立刻望向金要欽,低聲道:“喬春雷的電話!”
常委會在即,喬春雷這個時候來電,目的不言而喻,金要欽點了點頭,田治軍方才接通電話,同時按下擴音,向喬春雷道:“喬哥有何吩咐?”
“這不多天不見,想你了嘛!”
喬春雷哈哈大笑,田治軍笑道:“是想我們老闆了吧?說吧,什麼指示!”
“聽說秦山有家海濱釣場不錯,楊書記想請金書記一同前往,不知道金書記下午有沒有安排!”
田治軍不敢自作主張,再次轉首看向了金要欽,金要欽依然點頭,田治軍會意,“金書記下午沒有安排,你把地址發到我手機上,我們到秦山再見……”
結束通話電話,田治軍道:“金書記,我們這時候和楊雪接觸,劉書記那邊,會不會有不好的想法?”
“所以楊雪才會把地點放在秦山!”
田治軍是金要欽未來的侄女婿,金要欽當然毫無保留的指點,“在楊雪而言,只要對廣南的發展有利,他絕不會阻攔,哪怕因此需要他退一步,所以,花園新區的成立是肯定的,至於區委書記的人選,楊雪不會去爭,笑平同志畢竟是省委書記,又想介入經濟工作,楊雪應該會給他這個面子,既然如此,笑平同志也不會反對把區長給楊雪留下,楊雪請我去釣魚,不過是給結果加個保險而已!既然是順水人情,我為什麼不去做?”
“原來是這樣!”田治軍恍然大悟,但接著又道:“可是,他們會有默契嗎?前段時間兩人好像有些不愉快啊!”
“天下大事,本來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金要欽淡淡一笑,“你以為對李名成的調查是楊雪安排的?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楊雪還不屑於做這種小動作!”
“那……”田治軍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了出來,“那劉書記還對青龍會痛下殺手?”
“因為楊雪鋒芒太盛!”金要欽拍拍田治軍的肩膀,“小田,勝負不到塵埃落定的那一刻,永遠沒有輸贏之分,笑平同志用經濟工作做文章,是因為他迫不得已,過些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會同意和楊雪同志去釣魚!”
田治軍似懂非懂,但他相信金要欽的政治智慧,那是金要欽從基層開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原因。
下午一點,楊雪從廣南準時出發,在前往秦山的路上,楊雪給陳陽打電話,電話一接通,陳陽便笑道:“今天什麼日子啊?楊大書記居然能想起我了!”
“我一會兒到海濱釣場垂釣,不和你這個市委書記通報一聲,我怕海濱釣場不讓進門!”
“他們敢!”陳陽哼了一聲,然後笑道:“不過廣南垂釣的地方也不少,怎麼想起海濱釣場了?我想想,不是約了什麼人,不方便在廣南,所以選在秦山?”
“有長進!”楊雪讚了一聲,“如果你能猜到是誰,我晚上請客!”
“那我得好好想想……是柳若楓吧?聽說她今天到秦山了,在楊蘭那兒!”
“若楓來了?”驟然聽到柳若楓的名字,楊雪也愣了,從離開春陽到現在,他和柳若楓聚少離多,幾乎很少見面,只是,柳若楓到廣南,為什麼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