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土地價格,每畝地一千三百萬,僅這塊地就值六個多億,再加上現有的廠房,至少在八個億左右。
當然,春陽市方面需要承擔的更多,但是,減去這八個億,春陽市並非承擔不了。
總算,那些貪婪的人,為春陽軋鋼廠留下了一筆財富。
趙軍昌帶著楊雪進入廠房,看那套被稱為“廢銅爛鐵”的新機器,楊雪親眼看到,那機器正如趙軍昌的描述,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楊雪撫著機器,久久無語。
“趙廠長,我讓你寫的材料寫好了嗎?”
楊雪問了一句,得不到了趙軍昌的回應,愕然回頭,卻見趙軍昌哭喪著臉,“楊書記,不瞞你說要,我今天來見你,是提著腦袋來的,指不定回去我的腿就被打斷了!”
“為什麼?”
楊雪反問了一句,楊蘭在旁邊,卻是心中一寒,難道好的猜測應驗了?
“楊書記,那天我們和你見過面之後,何金強還沒有回到家中,就被人打了一悶棍,至今還躺在醫院裡呢,我今天過來,我老婆一直攔著,如果不是我心裡憋著這口氣,我也不敢來見你!”趙軍昌磕磕絆絆的說完,已經面現悽然之色。
啪!
楊雪一掌拍在機器上,“無法無天,這群混蛋!趙廠長,你把材料寫好了嗎?寫好了交給我,我這就處理!至於何金強的案子,我會給公安局方面打招呼的!”
趙軍昌聞聽此言,咬著牙道:“也是,不解決了這群王八蛋,春陽軋鋼廠永無寧日,楊書記,一切都拜託你了!”
趙軍昌拿出一疊信紙交給楊雪,楊雪略翻看了一下,向趙軍昌伸出手去,“軍昌,你做的很好,放心吧,我這邊會盡快處理的,你注意安全,有什麼意外情況,及時與公安局程俊傑聯絡!”
“謝謝楊書記了!”趙軍昌握住楊雪的手,他冒險前來,就是為的楊雪的這番話,如果他無法擺脫春陽軋鋼廠,繼續這樣不死不活的待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差別?
富貴險中求,如果這一賭勝利,那麼,他可能就從此飛黃騰達,鵬程萬里。
至此,楊雪在春陽軋鋼廠視察也告一段落,一行人向外走,到了軋鋼廠的綠化帶,一排黑色的轎車無聲的駛了過來,在距楊雪不遠的地方,車停,十幾人自車上下來,個個在大腹便便,官威十足,為首之人,正是春陽區委書記趙志誠和區長孔政民。
楊雪眉頭微皺,回頭向楊蘭和張銀蘋道:“誰通知他們的?”
兩女均是搖頭,楊雪不再說什麼,站在原地,等著趙志誠和孔政民上前,方才伸出了手,“看來你們耳目眾多啊,我微服私訪,都能被你們發現!”
趙志誠滿臉堆笑的握著楊雪的手,“楊書記,您是春陽的一把手,動一動,地都要搖三搖,何況是我們?楊書記,你不能厚此薄彼,過春陽區而不入!”
楊雪含笑點著趙志誠,“你這個老趙啊,好吧,銀蘋,楊蘭,中午咱們上春陽區吃飯去,老趙,你掏自己的腰包請客!”
“這……好吧!誰讓我多嘴呢?”趙志誠假裝苦著臉,“楊書記,春陽剛開了一家野味店,據說裡面的山珍還不錯,我們中午就安排在那兒?”
“可以!”
楊雪爽快的答應,一群人各上各車,片刻之間,走的一個不剩,趙軍昌孤零零的留在廣場,這一刻,他深深的感覺到了權力的重要,不然,他何至於被如此的冷落?
現在,他唯有將希望放在楊雪身上。
前有警車開道,車隊行駛極快,趙志誠坐在楊雪的賓士副駕駛位上,待車進入市中心,趙志誠轉過頭來,向楊雪說道:“楊書記,市裡是不是有意解決春陽軋鋼廠?”
“我先過來看看,走趙,你在春陽區年數不少,而且能力不凡,為什麼沒有考慮解決春陽軋鋼廠的問題?”
趙志誠淡淡道:“考慮過,不過,不提銀行的利息,僅十五億的銀行貸款,還有一億的集資款,何況還有下崗職工的安置問題,這都是春陽區無法面對的問題,但是,不瞞楊書記,我真的想解決春陽軋鋼廠,我今天向楊書記表個態,如果春陽市願意解決軋鋼廠的問題,春陽區願意拿出一個億的資金,去補這個大窟窿!”
一億!
楊雪面上浮現出一絲微笑,“老趙,據我所知,春陽區的經濟雖然寬裕,但也沒有富足到無禮一個億的程度,看到,你對這個問題挺關心啊!”
“不是愧疚,而是痛心!”趙志誠嘆口氣,“楊書記,作為春陽區的區委書記,五年的時間,我讓春陽區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