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好吧,我直話直說!”鄭勇浩笑容微斂,面容隨之黯淡下來,“事到如今,你的局勢想徹底扭轉已經不太可能,唯今之計,只能抓大放小,你犧牲一下,換取大家的平安!”
“抓大放小?”馬早平放聲大笑,雙目如電般掃在鄭勇浩臉上,“鄭書記,你的意思是讓我把一切承擔下來?”
鄭勇浩面露痛苦之色,似乎不忍說下去,“早平啊,我們這一代人什麼都經歷過,榮也罷,辱也罷,其實不過是過眼雲煙,該認命的時候就要認命,至少,小濤他們還可以好好的活著!”
馬早平的笑空戛然而止,扭曲的臉龐上,噴血般的雙眸,死死的盯著鄭勇浩,卻久久沒有言語。
小濤是他的兒子,剛剛從南華大學畢業,鄭勇浩的意思顯然在告訴他,如果他不聽話,那麼小濤也會身受其累。
只是,馬早平怎麼可能甘心?
鄭勇浩說完,便起身離開,對於放棄的人,他不屑於再看一眼。哪怕那雙眼中,已經滿是怒火,滿是仇恨,但那又能如何?
成王敗寇,自古亦然。
同一時間,寧州向陽山。
如黛的山影,靜靜的矗立在月波之中,山水如畫,百花的清香瀰漫峽谷,幽靜的山林唯聞風聲陣陣。
紀濤雲站在別墅的落地窗前,平靜的望著窗外唯美的風景,偶爾,他的目光落在身旁桌子上的一疊材料,嘴角泛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在來秦山前,李海濤便警告過他,楊雪身為前特別行動小組組長,歷任特訓教官,在海外執行任務無數,此行面對楊雪,可謂兇險至極,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可是,誰能想到,一切是如此的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中紀局的名頭,果然不同凡響,楊雪堂堂的省委常委,秦山市委書記在中紀局面前,也如同耗子見了貓,乖乖的束手就擒。
也許,這就是官員們的通病,大權在手之時,肆意的侵吞國有資產,貪汙受賄,包養情人,但稍有風吹草動,他們便如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
楊雪也不例外。
“紀處,下一步怎麼辦?”
紀濤雲的身後,兩名工作人員恭敬的問道,紀濤雲不假思索的道:“等!”
等?
兩人詫異的對視一眼,紀濤雲沒有解釋,他是在等,等李海濤的下一步指示。
“不過,”紀濤雲轉過身來,望著兩人笑道:“你們也別閒著,可以繼續審問楊雪,突破越多,我們的功勞就越大!”
兩人會意的大笑而去,紀濤雲倒上一杯紅酒,輕輕的搖著,愜意的步入另一間房,楊雪坐在審訊椅上,頭無力的垂著。
一天過去,楊雪除了幾口水外,粒米未進,更沒有閤眼片刻,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特別行動小組?紀濤雲冷笑。
紀濤雲上前,抓住楊雪的頭髮,拍拍楊雪的臉,但楊雪似乎沒有知覺,翻著白眼一動不動,紀濤雲旁邊的工作人員道:“紀處,他可能昏過去了!”
“弄醒!”
紀濤雲冷漠的道了一句,兩名工作人員立刻上前,各自提起一桶加了冰的水澆在楊雪身上,刺骨的冰冷,立刻令楊雪從昏倦中醒了過來。
“醒了?”紀濤雲露出一抹譏笑,“楊書記,辛苦你了!”
楊雪不語,只是望著紀濤雲,目中露出一絲恐懼與駭然,紀濤雲呵呵一笑,他喜歡這種目光,但這種示弱,更能激起他心中的戾氣。
“不好意思,打擾楊書記休息了!”紀濤雲在楊雪對面坐下,笑吟吟的道:“再問幾句話就完了,楊書記堅持一下!”
“你想知道什麼?”
楊雪聲若遊絲,顯然身體極度虛弱,紀濤雲笑道:“把這些年來你的違紀行為交待一下!”
“不是說過了嗎?”楊雪艱難的抬起頭,望著紀濤雲,“難道紀處長記性這麼差?”
“這是我的事!”紀濤雲面色一寒,“我想再聽你說一遍!”
隨著紀濤雲的聲音,一名工作人員立刻按住了楊雪的頭,另一人則拿出了橡膠錘,紀濤雲冷笑道:“我數三聲,你不說,這錘就會在你頸骨上敲一下,我保證不到三下,你的頸骨便會裂開,然後……”
紀濤雲殘忍的笑聲,在房間中迴響,楊雪的面色愈發駭然,但仍然怒道:“我是廣南省委常委,你居然敢這樣對我?”
“省委常委?”紀濤雲縱聲狂笑,良久方止,一字一頓道:“狗屁,在老子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