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親身經歷過戰爭,這樣的人,你用誰來對付他?”
“中央……特別……行動小組?”
馬早平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的重複著項吉元的話,似乎在消化著這一事實,不僅是他,秦應峰三人也是一臉震驚,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楊雪還有這樣的身份背景。
項吉元掃視著四人,接著道:“第二,那個人說過,楊雪死,也只能死在他手裡,我不敢違揹他的意思!”
項吉元點到即至,但秦應峰四人都明白,項吉元的話還有一層意思,我不敢,你們敢嗎?
馬早平沉默了。他當然不敢,除非他想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坐以待斃?”馬早平急了,“老秦,你不是號稱小諸葛嗎?拿出來個對策啊!”
“對策不是沒有。”秦應峰淡淡一笑,“我們不是有監控嗎?金錢,美女,古董,能用的我們都用,我就不信他是鐵板一塊!”
趙居臣道:“對了,說到監控,我忽然想起來,如果楊雪真如項書記所說,曾經在中央保護過政要,那我們安裝的監控,他怎麼可能不發現?”
一語驚醒夢中人,是啊,他們的監控雖然安裝的隱秘,但楊雪何許人也,如果連這些小伎量都發現不了,還算什麼特別行動小組成員。
“也就是說,他早就發現了監控,所以我們才抓不到他的把柄!”
秦應峰進一步分析,這個結果,令幾人大為興奮,秦應峰道:“這麼說來,他未必是真正的鐵板,只要誘惑夠大,他就可能上鉤。”
哈哈哈哈……
豪華的別墅中,散發出一陣得意的大笑。
廣南大酒店,秋若楓的豪華套房中,楊雪坐在地毯上,背靠著秋若楓的酥胸,專注的看著材料。
材料是吳欣偉的,只是楊雪一直無暇細看,今晚索性將材料帶到了秋若楓房中,慢慢觀看。
吳欣偉本是紡織工業局副局長,一九九一年,秦山下海熱潮中,吳欣偉響應政府號召,以三十五萬的價格,購下了當時瀕臨倒閉的國營企業秦山紡織二廠,然後經過十年的奮鬥,將紡織二廠發展為固定資產接近兩億,年利潤兩千萬的大型企業。
然而噩夢也由此開始。二零零一年六月,秦山市工業局一紙訴狀,以紡織二廠當年的價格過低為由,起訴合同違法,要求收回紡織二廠,同年八月,秦山市人民法院一審判定合同無效,判決吳欣偉將企業交還工業局。
吳欣偉不服判決結果,向廣南省中級人民法院上訴,但在上訴過程中,吳欣偉被人汙衊為精神病人,送進精神病院兩年,待吳欣偉出來,上訴期早已失效,紡織二廠也被工業局低價拍賣,並夷為平地,建成了後來的碧海集團。
至此,吳欣偉才知道,秦山高層有人看中了紡織二廠所在市中心的那塊地皮,吳欣偉所經歷的一切,不過是那位高層巧取豪奪的精心佈局。
於是,吳欣偉走上了漫長的上訪之路。從市裡到省裡,然後到中央,吳欣偉在材料裡寫到,他上訪幾次,都被秦山市信訪局帶了回來,秦山市信訪局領導曾經這樣對他說:“你能耐真大,把狀告到秦山市委、告到省委裡了。跟你這樣說吧,就是告到中央、告到國家主席那裡,最後信還是要一層一層轉到我們這裡,還是我們來辦。中央、省裡是不會來人辦的,全國各地告狀信多著呢,中央能管得了嗎……”
吳欣偉不甘心,但六年來他傾其所有、不顧一切的上訪,卻沒有任何的結果,而他的兒子,被黑勢力設局賭博,欠下了鉅額的高利貸,壓得他們苦不堪言。
也是在這時候,吳欣偉無意中得知,將他害的家破人亡、一無所有的人,是秦山市政法委書記馬早平。
看完材料,楊雪掩卷深思,從億萬富翁到一無所有,吳欣偉經歷的可謂血淚史,而馬早平這個掠奪者,卻依然逍遙在外,高高在上。
秋若楓頭歪在楊雪肩膀上,雪光粉嫩的臉龐上滿是同情,“這人太可憐了!”
“應該是馬早平可恨!”楊雪恨恨的道,如果沒有馬早平,吳欣偉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命運?
“你幫幫他唄!”
秋若楓伸出纖手,幫楊雪捏著肩膀,楊雪搖搖頭,二零零一年,到今已經七年過去,馬早平身為政法委書記,恐怕早已經將不利於自己的證據銷燬,吳欣偉要想翻案,談何容易!
難怪馬早平肆無忌憚,任吳欣偉隨意的上訪卻不加干涉。
吳欣偉在材料的最後,寫下這樣一段話,“我一直上訪不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