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韓朝陽答應一聲,便懇切的向黃曉麗道:“曉麗同志,晨良同志在廣南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這個廳長難辭其咎,我代表省公安廳向您道歉,我向您保證,一定儘快將案子查明,將犯罪分子緝拿歸案!”
韓朝陽說完,深深的向黃曉麗鞠了一躬,楊雪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心裡卻是冷笑,如果沒有韓家與黃家在背後,他們會親自到場解釋?
有跟蹤的案子在前,出事的又是楊雪的車,無論兩人如何解釋,韓家與黃家都不可能善罷甘休,公安廳必須有人付出代價,鄭勇浩和韓朝陽到場,不過是為了息事寧人,合演一齣戲而已。
韓晨良生死未卜,黃曉麗關心則亂,根本無暇理會韓朝陽的道歉,韓朝陽的一番表演毫無收穫,頓時大為尷尬,韓朝陽只得轉向了楊雪,“楊書記,你怎麼看這起案件?”
楊雪冷冷的道:“韓廳長,你應該去問犯罪分子吧?”
……
韓朝陽無言以對,他也知道自己是自討沒趣,但與鄭勇浩並肩而來,他不出醜,難道還讓鄭勇浩出醜?
好在,鄭勇浩突如其來的電話,幫兩人解了危,省委秘書長李成全通知他到省委開會,鄭勇浩便與韓朝陽藉機離去。
楊雪也接到了通知,但楊雪親自向劉笑平請了假,在韓晨良脫離生命危險之前,他哪兒也不會去。
第一醫院的樓下,鄭勇浩坐進車裡,韓朝陽站在車窗外,鄭勇浩面色凝重的點燃了一支菸,向韓朝陽道:“跟蹤楊雪的那兩人現在在哪兒?”
“楊雪並沒有追究的意思,證據又當場被銷燬,兩人被關了幾天,便放了!”
“糊塗!”鄭勇浩不滿的道,“立刻將兩人控制起來!要快,要果斷,切不可再給他們留下任何話柄!”
“您的意思是,可能會有人將跟蹤和車禍聯絡起來?”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鄭勇浩冷冷的道,“韓晨良沒有什麼事還罷,若是就此死亡,你我都過不了這一關!”
韓朝陽默然,片刻之後,毅然向鄭勇浩道:“沒有鄭書記,就沒有朝陽的今天,請鄭書記放心,朝陽縱使肝腦塗地,也要報答鄭書記的知遇之恩!”
鄭勇浩會心一笑,拍拍韓朝陽的肩道:“放心吧,我沒有事,你就不會有事,一切都只是暫時的!”
鄭勇浩關上車窗,揚長而去,韓朝陽望著遠去的紅旗,面上頓時露出了複雜的神色。正如他剛才所說,沒有鄭勇浩,就沒有他的今天,所以,如果韓家和黃家一定要追究,那麼他也只能挺身而出,將事情攔到自己身上。
或許,他的政治生命也將就此終結,但他沒有選擇。在體制裡,最可怕的,莫過於此。
廣南省委,一號樓。
劉笑平站在窗前,眺望著遠處的都市,任獵獵的風吹拂著不多的頭髮。
此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即將下班的時間,他卻依然留在辦公室,等會兒還要主持常委會。
議題只有一個,韓晨良事件。
一石擊起千層浪。從韓晨良發生車禍到現在,劉笑平已經接到了數個電話詢問此事,開國元勳韓老爺子,南風軍區總司令黃春聲,警察部部長李松剛……
官至省委書記,劉笑平已經極少敬畏,但是,這些大佬集中的問詢,還是令劉笑平感到了一絲棘手,他心裡明白,既然有些人做的太過火,那麼這些高層便不會再忍耐,必須有人為此付出責任。
何況,他們本來就有責任。
楊雪的車被跟蹤,公安廳在調查後,甚至沒有給出結論,便將兩名嫌疑人釋放,然後楊雪的車便出了車禍,兩者或許並沒有聯絡,但被聯絡起來,也並無不可。
這些人啊!劉笑平在心裡輕嘆,他們太不知天高地厚,以至於犯下了如此愚蠢的錯誤。
這個錯誤,足以令他們銘記終生。
韓朝陽?還是鄭勇浩?
劉笑平在心裡衡量著人選,他必須先行一步,避免承受高層更大的怒火,而且,這個人選的級別還不能太低,否則,處理便沒有任何後果。
謝明陽敲門走了進來,劉笑平從容的轉身,平靜的向謝明陽道:“你怎麼看?”
謝明陽略一沉吟,便道:“我瞭解過此事,公安廳裡負責此案件的是刑事處處長方恩雄……”
方恩雄?
韓朝陽都不一定夠格,你讓一個刑事處處長來頂?劉笑平心裡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明陽同志,韓老爺子和黃春聲、李松剛都給我打過電話,你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