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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備齊了所有條件,你會幫我提案嗎?”
“這個嘛……”阿菅學長露出複雜的表情,最後輕輕點了點頭。“沒辦法,到時,我會讓你的付出得到應有的回報。”
我把剩下的章魚燒塞進嘴裡,離開了阿菅學長的住處。跨上腳踏車後,我在心中喊著:“走,去巖倉!”接著拼命踩著踏板從北川通往北前進。
☆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盤腿而坐,抬頭看著貼在牆上的書法。
隔著小矮桌,我跟房間的主任高村面對面坐著。高村雙臂交抱,面帶難色地抬頭看著天花板的某一點。如果把焦點放在那張臉上,還可以當他是以嚴肅的表情在沉默思考,但是整體來看,感覺就會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你來得太突然,所以我來不及綁嘛!”高村這麼辯解。但是,問題不在這裡。只有頭頂露出頭皮,左右兩側的頭髮則散亂地披在肩上,教我很難維持正常的表情看他。所以我儘量不去看他的臉,可是又禁不起那種怪異的誘惑感,不知不覺就會往那裡看。一往那裡看,就得強忍住笑,趕忙把視線移向《般若心經》的其中一節。
小矮桌上擺著已經吃完的大碗,還殘留著甜甜的醬汁香味。我到的時候,高村正在享用豪華的鰻魚蓋飯。
“你每天都吃這種東西嗎?”我問。
“才沒有呢!這是我媽寄給我的,我今天早上才收到,她是想借此聲援在京都一個人努力生活的兒子。喂,這次可沒你的份哦!”高村給了我尖酸刻薄的回答。
看著碗底朝天的蓋飯,我不得不說,他母親為了讓他得到老家的滋養,一會兒送和牛、一會兒送鰻魚的愛心,全都被高村用錯方向而白白浪費了。她到底知不知道高村現在變成這種見不得人的樣子呢?看來,高村並不想剃成月代頭'1',因為頭頂已經稀稀疏疏長出頭髮,配上散開來的左右兩側頭髮,看起來就像正要前往六條河岸刑場的石田三成'2'。如果知道自己的兒子以這身打扮大搖大擺地走在京都大馬路上,他的母親恐怕會大受打擊,從此一病不起。他實在太不孝了,如果我尚未出生的兒子有一天變成這樣,我一定會跟他斷絕父子關係。
'1'月代頭是平安、鎌倉、幕府時代的武士所留的髮型,最後甚至流行到民間。髮型是從前額至頭頂的頭髮剃成半月形,其餘頭髮在頭頂前方梳成髮髻。
'2'石田三成是協助豐臣秀吉稱霸日本的得力武將,最後在六條河岸的刑場被處死。
但是,不管我怎麼咒罵,這個男人卻是可以協助我脫離目前困境的惟一靠山。一想到這點,就打從心底覺得自己窩囊、沒志氣,而陷入深深的悲哀中。
“告訴我你的答案吧!”
聽到我這麼說,高村緩緩將面對著天花板的臉轉向我這裡。最糟糕的是,他那張臉越是認真,給人的感覺就越怪異。
“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
“當然可以,我可是抱定了必死的決心來找你的。”
“你為什麼這麼討厭蘆屋?”
一針見血的質問,讓我為之語塞。
“這個男人的確有不少問題,可是我不懂你為什麼這麼討厭他。總之,你就是連跟他唿吸同一個地方的空氣都不願意,對吧?我也不喜歡蘆屋,但是隻要在例會或荷爾摩比賽場所不跟他說話就行了。而你卻連這樣都不能忍受,我有點無法理解。是不是你們之間有我不知道的問題?”
高村直視著我的臉,連珠炮似的提出尖銳的質疑。
來到他的住處之後,我先把從阿菅學長那裡聽來的違反“契約”以及“第十七條”的事,鉅細靡遺地告訴他,然後為了發起“第十七條”的提案請求他的協助。不過,我沒告訴他我對早良京子的感情,還有昨天我跟蘆屋的那件事,我只把我討厭蘆屋的心情當成擋箭牌,描述我不能再待在青龍會的個人隱情。可是我的這些話似乎無法打動高村的心。
為了想出可以讓高村認同的理由,我很快在心底整理了一下想法。
首先——我奧眼蘆屋,這是千真萬確的事。他明明是學法律的學生,卻毫不猶豫地訴諸暴力手段,那種不尊重法律精神的性格非得好好調教不可。不過,會促使我採取這樣的行動,當然不只因為我討厭蘆屋。如果只是蘆屋個人的問題,我只要殺到他的住處,痛毆他一頓就行了,沒必要千里迢迢騎腳踏車來巖倉這種地方。也就是說,問題在於早良京子,她是我悲哀的震源。而蘆屋的存在會直接影響到這個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