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這葉慕青,如今是厲津澤的老婆,是厲老太太公然憐惜的孫媳婦,他們史家想要跟厲氏為敵,那絕對不能硬碰硬的。
所有史家人都不相信,史三義竟然就這樣拉著老婆離開了,那死的,可是他最疼愛,最欣賞,抱有最大希望的兒子啊。
可厲津澤明白,史三義他這是顧全大局,先不管他此刻心裡存了什麼心思都好,史三義這番話,讓他暫時打消了讓史家難堪的想法。
他知道,他要真計較翁彌月那番話,讓他們史家今天不好過了,在懷裡的這個小女人面前,都不好解釋的。
葉慕青低著頭,自始至終沒有為自己辯解過一句,她今天是來送史天銘的,這史家的人,理解也好,不接受也罷,她只是還欠史天銘的情,她什麼都沒有做,這史家的人竟要把史天銘的死怪在她頭上,她也是不會答應的。
但是,今天,此刻,她不會為自己開口說一句話,因為,她就是來送送史天銘而已。
大家都是成年,史天銘也是,他自己選的這條路,她不給予評判,可是這活在世上的人,也別想往她頭上扣屎盆子。
她是害死史天銘的兇手,這個罪名,她可擔當不起。
一行人吹吹打打的,抱著史天銘的照片從眼前走過,所有的人都把她跟厲津澤拒之在外,她也沒有再想著上前,望著史天銘的黑白照,她在心裡跟他告別:史天銘,對不起。
淅淅瀝瀝,天空開始飄著小雨,不大,也淋不溼人。
葉慕青站著沒動,厲津澤安靜的陪在旁邊,也沒動。司機小鄧見少爺跟少奶奶都沒有動,也安靜的立於他們身後,雖然汽車的後備箱裡有傘。
又一行人哭哭啼啼的過去了,漸漸的,吹打的聲音越來越遠,哭哭啼啼的聲音也逐漸消失,路上,鞭炮聲、禮炮聲倒是不絕於耳。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