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也有些緊張……為了減壓,有時候就去大武那裡練幾趟拳,自從小武“失蹤”之後,張家兄弟在城裡的勢力越來越大,忙著接受地盤呢,也沒工夫再追究了,小武的事兒,也就是慢慢的壓下了!
為了這,武立文感激不盡……白天兒一提廂房改成店面的事兒,他也沒推脫,“想咋弄就咋弄吧!只要別給我房子拆了就行!”
所以,眼瞧著初六也就能開張了!
當然店面開張,還要跟街道和工商部門登記……這些她也自己辦下來了!
又幫著街道安排了六個剛回城沒工作的女工,她現在也開始受“紅胳膊箍”的歡迎了,每每經過巷口,總有幾個婦女拉著她聊天,東家長西家短的,她也都點頭假裝聽著呢!
眼瞧著是陰曆二十六了,這天到秦一剪那裡把衣服都驗收了,又多長了個心眼兒,衣服飾物都沒往家拿,自從上次企劃書失竊以後,她也學了個乖,是凡重要的東西,都儘量安排在外面穩妥的地方。
終於到了正日子……
陰曆二十八的凌晨……
白天兒不到一點就起來了,洗了個熱水澡,把這一天要做的事兒又在心裡過了一遍,這才出發離開了家門。
到達法蘭西餐廳的時候,已經快到三點了,經理果然守時,把鑰匙交給了她,又囑咐了幾句,才開車離開。
白天兒在門口只站了一會兒,就見武立文騎著腳踏車來了,遠遠的向她招手,“哎,小白,我沒來晚吧?”
“你來幹什麼啊?也沒說讓你來啊?”
“我知道,估計你也不用我幫忙!可我還是心裡放不下!過來瞧一眼,萬一你要用幫手呢?”
古語就有言:與人方便就是於己方便!
自從幫過小武之後,大武對她真是好得沒話說了!
話音剛落,文工團的大卡車來了,裝著架子燈光和各種裝置……出人意料的,趙雪蓮也在,她也沒和誰客氣寒暄,看了看大武,又納悶的望了望四周,“怎麼?就這一個人幫你啊?鬧呢?那這臺子你要搭建到什麼時候?”
“嗯……”
白天兒還沒來得及答,就聽到一陣剎車聲,回頭一看,周飛帶著十幾個小夥子下車了,望著她一笑,“廠長是來不了了!人家太忙,他派我陪著你半天兒,瞧著你把什麼都弄得差不多了,我再走!喏,這是你要的布料和屏風,我都給你辦齊了!”
“謝謝!”
她挺直著腰板,大力的一拍手,“大家都聽我說!從現在起,我就是總指揮,不管你們是哪兒個部門來的,一切會場裡的相關事宜,都要以我的要求為準!準備,開始吧!”
一聲號令……
彷彿又將她帶回到了上輩子T臺和秀場的籌備中……
挽著袖口,一會兒指揮人掛綢緞,一會兒指揮人鋪地毯,還有架燈,走電線和舞臺的搭建……起先趙雪蓮還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後,看了一會兒,不禁有些納悶,“你以前也做過表演?怎麼對舞臺如此熟悉呢?”
不解釋了!
她眼裡見過的T臺,恐怕也有上千個了,看也看會了!
人多手就快!
沒過幾個小時,舞臺的事宜結束了,趙雪蓮帶著團裡的人回去了,臨走之前還不忘了交待,“晚上六點我把模特派過來!如果有什麼刺頭兒,或者什麼紕漏,你儘管給我打電話!”
這邊兒剩下週飛了,帶著十幾個小夥子把天鵝絨一掛,看了下效果,他自己也有些驚訝,“白天兒,你這眼力夠準的了!這麼一弄,再加上你打的這種柔光,說點兒酸話啊,我怎麼感覺我穿越回到舊上海了呢?幽靜低迷,空氣裡都帶著一股塵封!”
白天兒笑了,“可是夠酸的了!空氣裡的塵封是什麼東西?”
“嘿嘿,是一種摸不到的品味!引人入勝的最高境界!”
邊說著話,邊指揮著人把大大小小的屏風掛在了絨布的牆上……仿舊的鏡框加上綢料裡的色彩,再配上中國紅的底色,不用誰說,遠遠的一看,就是純正的中國風!
白天兒把提前列印好的小卡片貼在了鏡框的邊沿……
周飛好奇的說,“這英文我懂啊,下面那個是法文?寫的什麼啊?”
“寫的嗎?就兩個字:贈品!下面的小字是:接洽人:MRS白!”
周飛撇著嘴,“還是你精明!我費了這麼大的勁兒,做了有小半個月吧?你一句話就給贈了,人家領的還都是你的情!服了!回頭你又能攢一把人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