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廠的路也僻靜……慢慢的就見不到人了。
小北風一吹……還是有點兒冷,白常喜兩隻手插在袖口裡,縮了縮脖子,餘光往地下一掃,見兩個男人在後面比手畫腳的,好像小聲說著什麼。
他回頭一看……那兩人又立刻像沒事兒人似的衝他一笑。
不知道為什麼,白常喜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腳步也慢了下來,“嗯……我還有件事兒要問你們,天兒前兩天說受傷了,腿骨骨折了,走路還得拄柺杖,咋的,她那個樣子在公司出入是很滑稽啊?真傷的那麼重嗎?”
那兩人臉上一陣尷尬,對視了一眼,敷衍的點了點頭,“嗯!真挺嚴重的!白總出來進去都拄柺杖呢!”
白常喜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知道這是上當受騙了!
這兩個人一定沒安好心眼!
騙自己到酒廠,那目的只有一個呀……肯定不會是為了酒,是人家知道底細,知道酒廠的附近偏僻無人,挨著後山近,要對自己下手呢!
他腦瓜轉的快!
又當了這麼多年的村長……遇事沉著鎮定!
點了點頭,若無其事的依舊往前走……
目光卻機警的向著四下一掃,見周圍安靜一片,離著村子也遠了,即便喊起來也不一定有人能聽到,自己暗自估摸了一下,這老胳膊老腿兒的,就算現在就往回跑,也不一定能避過身後的兩個壯小夥。
來硬的肯定是不行了!
其他辦法呢?
去酒廠吧?
那裡就一個打經的老頭在,兩個老頭捏一塊兒,也頂不住一個小夥子,說不定,還把人家打經的也給連累了!
找個理由往回走呢?
身後的兩個人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大概還會逼得對方馬上就下手!
念一至此……
眼珠一轉,“我突然想起來了,去酒廠之前,我想先去後山給天兒拿只狐狸!”
那倆人明顯的一愣,“啥?狐狸?”
白常喜故作大大咧咧的站住了腳步,“啊!狐狸!咱們這後山林子大,野獸多……這不是冬天了嗎?小獸有的時候就出來找食,村裡的獵人前天就打只狐狸,現在政策變了,保護野生動物,他也不敢往村裡拿,就把狐狸留在了獵屋裡了,他有事求我,就偷著白給我了!我呢,就決定給天兒帶回去做個狐狸圍脖!現在城裡不都時興這個嗎?”
那兩人對望了一眼,“啊?那遠不遠?”
“不遠!就是有點兒僻靜,正好有你兩陪著,要不然……我一個人晚上還不敢去呢!喏……”
他隨手往林子裡一比,“就在那兒呢,看見沒?那個小木屋!”
一聽說僻靜……
兩個人面上難掩得意……僻靜好啊!僻靜更容易下手!
使勁抻著脖子瞅,黑燈瞎火的,大林子裡誰能看見東西呀?
白常喜一招手,“走吧!不遠!走幾步就到了!”
說完了話,也沒等對方回答,噌噌的就往山上走……
他雖然年紀大,可這山上的地形熟……心裡還有事兒,當然是越走越快。
漸漸的,幾個人就拉開了距離……兩個小夥子在後面小聲的嚷,“哎,白叔,你慢點啊!”
伸手就要抓他……
白常喜腳下像抹了油……走得更歡了,“馬上到了啊!”
那兩人四周一看……真是夠僻靜的了,大樹參天,也便不出東南西北,左右肯定是沒人了,正是綁架的好地方。
一使眼色……呵呵一笑,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呢!就在這兒動手吧!
只見白常喜在兩個人身前三步的地方……突兀的彎下了身子,嘴裡自言自語地說,“這地面可夠滑的!差點兒沒摔了!”
再起來的時候,腳下拐了一下……又接著往前走!
兩個人也沒在意,一前一後的撲了上去!
忽然…
“哎呦”一聲,前面的小子慘嚎著,“吳哥,老東西太狡猾了,他就是個老狐狸!帶著咱們踩上獸夾子了!”
後面的男人跑過去一看,“啊?啥?”
藉著月光,見同伴的腳腕子上夾著個錚亮的鐵夾子,襪口處已經見血了。
趕忙彎腰去解……
那人倒也硬氣,大喝一聲,“吳哥!抓老東西要緊!要不咱們哥們白來了!你快去!”
姓吳的男人一抬頭,只見白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