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畏畏縮縮。
嘴角一笑,抿著唇離開。
拉開房門的一瞬間,迎面對上雷蕾。
雷蕾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似乎是出去採購了。
她其實還覺得奇怪,為什麼這個女人不在?!
她有一瞬間還以為瀟夜轉性了,可以對這個女人**理不理。
雷蕾看到喬汐莞的時候,明顯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她不爽的推開喬汐莞走進去,臉上瞬間就掛上了嬌媚的笑容,“夜,我去超市買了很多你需要和我需要的日常用品,晚上我就在這邊陪你,免得你一個人無聊。”
耳邊聽著雷蕾的聲音,喬汐莞走出病房。
姚貝迪和瀟夜……
似乎真的不容易,和好!
她其實也沒有盼著姚貝迪可以和瀟夜和好,不只是瀟夜這個人,他的背景什麼的也不太適合姚貝迪,姚貝迪太乖了,根本就沒辦法融入到瀟夜的世界去。
這麼不融洽的兩個人,姚貝迪怎麼就這麼執迷不悟。
喬汐莞走出醫院,坐在武大的小車上。
“找個地方吃飯吧。”喬汐莞說。
武大點頭。
車子隨便停到了路口的一間小餐廳,武大和喬汐莞進去,找了一個大廳角落的位置點了餐,兩個人坐在那裡無所事事的看著大廳中液晶電視上的新聞。
眼眸突然一緊。
電視上播報著一條現場新聞,螢幕上是喻洛薇。
喻洛薇兩眼通紅,臉蛋慘白,她悽悽漓漓的聲音說著,“我其實也是在我繼父及我母親的陰影下生活的,不只是我姐姐喬汐莞,我也過著慘無人道的日子,我每天都在他們的打罵聲中長大,每天過得戰戰兢兢,現在他們得到這樣的法律教訓我甚至覺得我還是感謝法律的公正公平。我今天對著這麼多記者不是想要抱怨自己的委屈,我只是想要告訴那些這段時間不停騷擾我的人,你們不要再用匿名信來恐嚇我,也不要在我家門前放詛咒娃娃,不要深更半夜打電話來罵我威脅我,不要開貼吧來攻擊我,我也是受害者,我只是沒有像我姐姐那樣站出來指控他們,卻成了大眾攻擊的物件,卻成了我來承受繼父及我母親所做的種種錯事,我覺得真的好不公平。我也才23歲而已,大好的青春年華,我也想要擺脫我父母親的陰影憑著我的雙手重新創造,但是現在所有的公司都拒絕招聘我,因為我有著那樣的家室背景?!我真的很想問問你們,你們是想要逼著我和我父母恩斷義絕嗎?!”
越說,喻洛薇似乎越傷心,有幾次都已經泣不成聲。
“中國有句俗話,人以孝為天。所以我一直都想著一定要好好的孝順他們,不管他們以前怎麼對我,不管他們現在在接受怎樣的教訓,不管他們給我帶來了多大的傷害,我都想要擔負起贍養他們孝敬他們的責任。可是現在,你們卻逼著我不停的退縮,逼著我不停地問自己,我這樣做到底是錯了嗎?我是不是也應該學著我姐的方式,指控他們對我的不仁不義?!我做不到,因為我想著他們終究而言是我的父母,我最親的人。可是現在……我真的受夠了,真的受夠了!我只希望你們不要再拿有色眼鏡來看我,我真的不想有一天我站出來,是對著全世界的人說,我要和我的父母恩斷義絕,我請求外界放過我,給我一條生路。”
說完,整個人已經淚流滿面了,那麼傷心欲絕的模樣,惹人憐惜。
喻洛薇的畫面微轉,電視臺主持人冠冕堂皇的說了些話。
正時,餐廳內服務員開始陸續上她們點的飯菜。
旁邊桌的人對剛剛的新聞議論紛紛,似乎多是對喻洛薇的同情。
喬汐莞嘴角冷笑。
喻洛薇不可能這麼聰明也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做這次的危機公關,而且很顯然做得很成功,不僅洗脫自己和喬於輝、喻靜的關係,表明非同流合汙的立場,還狠狠的貶低的喬汐莞的不仁不義,讓自己成為了那個最善良最委屈的人,世人總是偏向於弱者那一方,總覺得“富人”都不值得同情。
她抿著唇,沒有過多的面部表情,和武大安靜的把午飯吃完。
兩個人走出餐廳。
喬汐莞隨手在路邊攤買了一份報紙。
報紙出很快,她翻到喻洛薇的那一版新聞,付了錢,回到車上。
“回公司嗎?”
“先去監獄。”
“做什麼?”武大隨口問道,車子已經啟動,往監獄行駛。
“給喻靜看看新聞。”
武大嘴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