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身白色連衣長裙,裙襬甚至已經在腳。裸。處,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又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脆弱和無助,她照了照鏡子,裝可憐,誰不會?!
抿著唇走出臥室。
不知道顧耀其會在幾點通知自己去開記者招待會,她先把自己準備妥當了,等著被召喚。
一步一步走向大廳。
大廳中很安靜,連一向都喜歡在家練瑜伽的齊慧芬也不在。
她無所事事的坐在沙發上,電視也沒看,盤著腿木訥的看著大廳落地窗外,那片生機盎然的後花園。
碧草叢生,花朵嬌豔。
顧家大院的後花園別有洞天,除了那個讓她曾經一度很震驚的溫室花園外,還有很多濃密的綠化設施,想起上一世自己家的別墅,別墅其實也不算窄,但那個時候就是不**弄綠地和鮮花,整個別墅看上去光禿禿的,倒是做好好幾個室外游泳池。
她總是不喜歡按照常理出牌,她的父母卻也是無底線的一直寵溺她。有時候也會把他們氣得爆炸,但更多時候,他們還是以她為傲。
必定當年的她,真的在商場上闖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
甚至於那個時候的風頭,銳不可當。
而現在。
她看著周圍突然覺得陌生的一切。
現在的重生,重生在這樣一個家庭背景,重生在這麼一個有著童年陰影的軀體身上。
自己的親生父親可以對自己殘忍到這個地步,她想如果不是她這麼親身經歷過,她真的不會相信還存在這種人,她一直以為,作為父母,就應該無私的對自己的孩子,就應該好好的保護自己的孩子不受傷害。原來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這種,恨不得把自己孩子推到水深火熱風口浪尖處,恨不得自己孩子受到傷害不得好過!
那一刻,陡然覺得自己好像就笑不出來了。
就算是嘲笑這具軀體,也是笑不出來的。
她微微抿著唇,沒有掩飾自己的表情,她不想掩飾。
有時候,就這麼靜靜的難受一會兒,或許等會兒就好了。
她記得曾經他父親給她說過,他說這輩子會經歷很多事情,有些可能連自己都接受不過來,到了這個時候你就冷靜,沉默,淡定,告訴自己,時間是治療自己最好的藥品。
她微仰頭。
很多時候她其實是不願意回憶過去的。
她眼眸中微微閃爍著些液體,聽誰說過,這麼仰著頭,眼淚就不會這麼容易掉下來。
看來是的。
她的眼淚在眼眶中閃爍,就是不會滴下來。
……
顧子臣推著輪椅從後花園進來。
大廳難得的這麼安靜。
他默然的往前走著,輪椅在經過沙發平行線的位置停了一下。
從他這個角度,他只能看到喬汐莞的小半邊側臉,卻就透過這小半邊側臉,也似乎能夠看清楚她整個臉上的難受。
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盤著腿坐在沙發上,長長的頭髮自然的垂放在兩邊,在外面陽光的照耀下,白淨細膩的臉頰看上去清純脫俗,又似乎像是誤落人間的天使般,突然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找到不方向,找不到依靠。
他抿了抿唇。
從發生事情後到現在,他一直覺得她是堅強的,甚至堅強得有些過頭,簡直是沒心沒肺。
但是此刻。
他微轉移視線。
推著輪椅默然離開。
那些,都是別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