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窗戶照耀進來的冰冷月光,他說,“你對我有興趣?”
“為什麼不能有興趣?!分明覺得你是個好人,突然又說是叛徒,成了叛徒,突然又救我,莫梳,我想不是因為我心臟夠強大,我應該被你玩死了。”喬汐莞直白無比。
“是真的是叛徒。”莫梳一字一句承認。
“所以……”
“所以,我不是什麼好人。”莫梳說,“當年我們在基地的時候,透過自身的資質學成之後,就開始分組執行任務,顧子臣是我們小組的組長,剛開始大家在一起磨合的時候感情並不深,但你知道,人的感情是最不受控制的一種動物,在每經歷一次生死後,就會無形的加深彼此的感情。特別是,經歷了一個又一個的夥伴離開後,剩下的人就變成了心心相惜。”
喬汐莞想,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大概是瞭解這種感情的。
“顧子臣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人,在基地的時候很被重用。可人心難測,艾卿對顧子臣看似信任,很多時候也有著極大的防備,顧子臣的各方面表現出來的驚人能力,總是會成為有些人的一種威脅。所以在分組的時候,艾卿就給了我一個嚴峻的任務,讓我埋伏在顧子臣的身邊,對他進行監控。”
“前面幾年沒有什麼可以監控的,因為顧子臣雖然能力很強,卻始終是忠誠於基地。導火線出自於我們失去的一個重要同伴路遠。路遠的死是基地一手策劃,只因為路遠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他要離開基地。基地沒有明文規定說特工必須在基地工作一輩子,但也沒有明確,特工可以隨時離開。路遠選擇了這條路,最終被基地用最殘忍的方式結束了他年輕的生命,而基地萬萬沒有想到,路遠在死之前給顧子臣說了那麼一個驚人秘密,當時顧子臣就對基地有了一定的質疑,而基地在殺死路遠的這個計謀上並不高明,他們以為顧子臣執行任務回來後就交出他們要的東西,實際上每次任務也是如此,但因為路遠的秘密,因為顧子臣的懷疑,所以顧子臣自己開啟了那個隨身碟,然後看出了真相。”
“真相擺在眼前,顧子臣讓所有人離開,以背叛基地的方式。這其實是一個不僅需要勇氣,也需要強大內心的人才能夠做出來的決定。我們在基地這麼久,被訓練得就跟狗一樣的忠誠,他們的叛變實際上也是一種心裡折磨,但是顧子臣為他們做了決定,由他為他們承擔起了這份非議。一起隱藏就是8年時間,8年時間,大家在一起各奔東西,唯獨能夠聯絡的人就是顧子臣,顧子臣給他們安排好了很好的地方隱藏,而這8年時間顧子臣在做什麼我們一無所獲,只知道他突然腿瘸,然後大門不邁。”
“基地其實有很多次都想要派人來殺了顧子臣,卻一直忌諱顧子臣是不是握有什麼對他們不利的證據,到現在我想顧子臣手上是真的有的,要不然他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真的和中央情報局談條件,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應該不是顧子臣故意隱瞞我們,而是因為他不想我們在沒有特別必要的時候,那麼快的牽扯進來。所以這8年時間,都是顧子臣一個人在策劃在等待,艾卿暗中聯絡過我幾次,我沒辦法給基地來回去有利的情報,不是我不願意,是真的不知道顧子臣在做什麼。”
“後來,當我們全部都聚集在一起後,顧子臣沒有解釋其他。他就告訴我們,最後執行幾個任務,幫中央情報局執行幾個任務後,大家就可以徹底離開,離開這個腥風血雨的地方,重新平凡的生活。”莫梳說,“想來,大家其實都有些激動,隱藏了這麼多年,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後面的事情我想你應該都知道了。”莫梳說,“而刺殺哈森。阿貝德就是顧子臣他們最後一個任務,這個任務結束後,他們就真的觸控到了曙光。”
“你有想過和顧子臣他們離開嗎?”喬汐莞問。
“想過。否則也不會一直隱忍到現在。”莫梳說,“心裡鬥爭非常強烈。顧子臣曾經找我談過心,那一刻或許他就察覺了我是叛徒,卻一直在給我機會。我其實也很久沒有給過基地有利的線索了,只因為我做不出來。基地似乎也發現了我的異樣,暗地裡給了我很多威脅。我們這類人說來複雜,其實單純,在上頭交給你一個任務沒有完成的時候,你就終究還在那個任務之內,就如我,我的任務一直都還是顧子臣的臥底。”
“隱忍了這麼久,為什麼突然就倒戈在了艾卿那邊。”
“因為終究,隱忍不過去了。過不了內心那一關。”莫梳說,“上次你去找哈森。阿貝德籤合同,上次我和夏茵來刺殺你們,如果不是你真的聰明,你現在應該死在了我的槍口下,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