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也應該是職場上乾乾淨淨的人,不會是她這種,結過婚甚至還未離婚的女人。
那晚上的慈善宴會。
她是真的準備親吻殷斌的。
殷斌卻用手指擋住了她的嘴唇,他說,“雖然不介意你來這麼利用我,但別委屈了自己。”
她的唇印在了他的手指上,但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到或許遠處的人根本就看不真切。
“你被感動了嗎?”殷斌問她。
總是用哪種,很自然的口吻問她。
分明此刻他們之間流淌著一種說不出的情愫,讓彼此會有些,尷尬。
“沒有被感動。”姚貝迪說。
殷斌豪爽的笑了笑,“我就喜歡這麼直白的你。”
“……”姚貝迪瞪著他。
“別瞪我了,吃飯吧。看你這麼瘦,別人還以為我虐待你了。”
姚貝迪看著殷斌這麼自若的模樣。
殷斌真的很會照顧人的感受,每次她都覺得他們之間無話可說的時候,他會不經意的找一些讓她有興趣的話題。每次當她覺得他們之間有些尷尬的時候,他就會很自然的將氣氛一轉,絕對不會出現冷場的情況。
殷斌這麼但看著不是特別能夠吸引人的男人,長得一般,氣質還行,但丟在白領精英的人群中,也不過是瞬間被淹沒而已。
可這個男人,和他在一起相處,就是莫名的會讓她心情放鬆,莫名的會暫時的忘記一些,自己不太開心的事情。
吃過午飯。
殷斌送她回去。
她推開家門,瀟夜睡在客廳沙發上,以坐著的姿勢,睡著了。
她就這麼看著瀟夜的模樣,看著他即使睡著了,也依然緊繃著嘴角,皺著眉頭。
眼眸微動,她轉身走向二樓。
和瀟夜,終究是需要一個結果的。
……
連續兩天,姚貝迪按照王建一的要求,都去了心理諮詢機構。
然後在那裡,一次又一次的感受著傷害。
到最後一次的時候,姚貝迪終究受不了的,崩潰了。
她不能再這麼讓自己這樣下去了。
就算是為了家人,她也做不到。
所以最後一次,她蒼白著臉頰從王建一的辦公室出來時,抱著姚母就撕心裂肺的哭了,哭著說,真的不要再做這種催眠治療,真的不要再做這種,讓人崩潰的夢了,她受夠了,真的夠了。
姚母看著姚貝迪的模樣,心痛得要命。
她扶著姚貝迪離開。
瀟夜依舊坐在王建一的對面。
“他看上去很難受。”瀟夜說。
“剛開始都是如此,她的反應在我意料之中。”
“必須這樣嗎?”
“這是最快的方式。”
“如果慢慢來,不行嗎?”
“當然可以。”王建一說,“但就如我說的那樣,你太太太敏感了,如果慢慢來,效果不明顯,我不能讓她敞開心。所以這個時間到底有多長,我不好預估。”
“但是這樣,我看到的只有她的痛苦。”
“這是暫時的。”王建一說,“至少在我看來,你太太的情況是好的。因為每一次從睡夢中醒來,她都能夠有自己的意識,不是出現在幻覺中。這是一個好現象。你太太現在這麼難過只是因為一直在克服心裡的恐懼,你知道彈簧原理,有時候彈簧壓得越用力就會彈得越高,但當到了一定高度,彈簧就不會再反彈回去了,這樣就算成功。”
“這個過程到底需要多久?”
“因人而異,或許一個月,或許一年,或許兩年,也或許更久。”王建一說。
瀟夜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