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髮吹得凌亂,卻別是一般風味。
車子一路直接到了停車庫。
他沉默了很久,一直在默默的調節自己的情緒。
一直在默默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完全是殷斌說的那樣。
至少姚貝迪曾經愛過他,很愛。
他不太相信愛情會去的那麼突然,他不相信姚貝迪會真的對她毫無留戀。
他下車。
走向電梯。
剛剛從王建一心理諮詢機構離開的時候,姚母和姚貝迪打車走了,姚母說她先帶著姚貝迪回姚家別墅。
然後。
然後,就沒說了。
姚母大概也看出來了,他對姚貝迪那根深蒂固的傷害。
所以就算姚母是希望他們能夠和好如初,此刻也不希望他出現在姚貝迪的面前。
所以他回到了這裡。
這裡,原本是他和姚貝迪的家。
原本是姚貝迪一直默默在這裡等候他的家。
他開啟房門,脫掉鞋子走進客廳。
腳步一頓。
他沒想到,姚貝迪在。
剛剛姚母分明說了,去姚家別墅的。
現在突然看到姚貝迪,他甚至都沒有收斂好自己臉上表露出來的情緒。
兩個人在的時候,總是這麼的尷尬。
尷尬到,仿若彼此存在彼此眼前,就是一種多餘。
瀟夜這麼靜靜的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姚貝迪,好久,他轉身走向2樓,沒有說話,有時候說得多,反而會更加的引起她的反感。
他走過沙發直接上樓的時候,姚貝迪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
姚貝迪接通,“殷斌。”
“在家嗎?”
“嗯。”
“我給你送我們在西安的相片過來。”
“你洗出來了?”姚貝迪說,“現在還需要洗照片嗎?你不覺得老土?用隨身碟拷出來就行了。”
“原諒我就是這麼一個老土而懷舊的人。”
姚貝迪翻白眼,“你送過來吧,正好我還沒吃午飯,一會兒出去吃。”
“榮幸之至。”
電話結束通話。
姚貝迪抬眸,看著瀟夜站在離她不太遠的地方,一動不動。
對於瀟夜,很多時候就變成了這樣,這種不聞不問,不理不睬。
她轉身上樓,準備拿包出門。
剛剛從心裡診所出來的時候,她強硬的讓她母親把她送到了這裡,她實在不想去姚家別墅了,那個地方需要偽裝著自己的情緒,她覺得很累,而且她真的不喜歡和瀟夜一起生活在那個地方,她不想要看到她父母親對瀟夜的無微不至,所以即使那個時候心裡還處於顫抖而恐怖的地步,她還是執意的回到了這裡,並沒有讓她母親陪著她。
她坐在沙發上休息了很久。
剛剛在王建一那裡太痛苦了,那種才失去笑笑的痛苦,一遍又一遍的,不停的在自己的腦海裡面浮現,讓她崩潰到很想要大哭大鬧。
王建一說,這是讓她最快恢復的方法。
王建一說,為了親朋好友,為了你的愛人,你要勇敢下去。
她真的不勇敢,她以為自己其實是勇敢地,在經歷笑笑的事情後,她所有的偽裝所有的盔甲所有包裹在自己身上的保護,瞬間就坍塌了,她沒辦法裝著很勇敢很堅強的樣子,她沒辦法讓自己從失去笑笑的痛苦中走出來,她現在看到瀟夜,看到他就會想到笑笑,在自己就算偶爾被他感動的一瞬間,下一瞬間,就會覺得瀟夜是“殺人兇手”!
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病了,還是根深蒂固的對瀟夜已經不再愛了。
她現在只是從心裡,不想要再和瀟夜有任何糾纏。
“你和他在一起會比較開心嗎?”
姚貝迪大步上樓的身體,突然頓了一下。
她轉身,看著瀟夜。
瀟夜夜看著她,兩個人仿若就像陌生人般的,看著彼此。
“和殷斌在一起是不是比較開心?”瀟夜繼續問道,聲音裡面聽不出來什麼特別的情緒。
“至少不會難受。”姚貝迪說完,就大步的走上了樓。
至少,不會難受。
至少,不會像和他在一起那麼難受!
空蕩的客廳。
姚貝迪上樓了又下樓,然後很快的離開了。
瀟夜走向外陽臺,看著小區門外那輛普通的轎